果然，等程語楠拿到報紙，給家里打去電話。

馬秀蓮在村里接的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陸家村接電話了。

這還得從莊社長說起，在他晉升之后，也因為他的政績里有陸家村的一份功勞，自然的詢問陸為民有什麼要求。

然后，他原本想修路的，可莊社長直接給回絕了。

開玩笑，修路是大好事，可修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的，他都要去其他地方任職了，豈不是給其他人留政績。

這可不是他大公無私能干出來的事，然后就提議給接個電話。

這年頭電話也不是那麼好通的，不過能給村里謀取福利，陸為民也不嫌棄。

半個月的時間里電話接通了，然后，馬秀蓮給部隊那邊去了電話。

程語楠剛從外面回來，真的是風塵仆仆。

因為有報社同志的宣傳，這報道還被人民日報給轉載了。

好家伙，真的是普天同慶啊。

袁副院長走路都帶風，又接了好幾個地區城鎮的邀請，做這個培訓。

因為路途遠了，袁弘剛不放心，都親自帶隊，一路走下來，袁弘剛對程語楠也是越來越滿意。

當然，期間也有心思活絡的，袁弘剛邊帶的沈主任，就瞄上了這潑天的功勞。

功勞就這麼點大，一個人太撐，兩個人分就讓小程太吃虧了。

況且……

袁弘剛瞄了一眼自家閨。

他姑娘也風餐宿的跟著跑前跑后，整個人都累瘦了，功勞要分也是自家閨來，怎麼能讓老沈給占去。

老不休！

別以為他不知道，老沈最近瞄上了齊科長那位置。明年齊科長就得退下來，他兒子倒是想過來接班，可他兒子就不是學醫的那塊料，接班也只能去后勤部或者宣傳部這樣不重要的科室。

那齊科長這個位置就空出來，而底下三個主任都盯著科長的位置，現在誰不是卯足勁兒的攢功勞，想給自己增加籌碼。

“袁院長，您別怪我多，小程同志的能力是很強，這點我承認，但再怎麼說也不是咱們軍區醫院的員工，這幾天的風頭有些太盛了，我怕小年輕經不住事，再飄起來，辦事再不認真，這樣的話對咱們接下來的培訓以及醫院的名聲可不利。”

這話是避開程語楠他們說的，這會兒就他們兩個人，所以沈主任完全沒顧忌。

“辦事不認真？誰說的？我全程都跟著，人家小程從始至終做事都認真負責，沒有半點懶，你看看培訓的同志學習的也特別好，我聽到的全是對軍區醫院的夸獎，沒半點意見。”

沈主任：“……”這犢子護的，心都偏到天邊去了。

“哎呦沈主任，你有什麼意見直接說就行，也不用找這麼多借口，說楠楠辦事不認真真是胡說八道，真不認真能得到上頭大領導表揚？能讓楠楠上報紙！

咱們都是明白人，不用說糊涂話，您要是想甩開我們直說，不用拐彎抹角。”

房門突然被推開，袁冰那張如玉般帶這高冷的臉，一臉怒容的走進來。

三言兩語將沈主任的小心思破了。

沈主任心里一跳，他雖然很想接話茬，可他……

“大侄，你這話就冤枉我了，我可沒這樣的想法。”

“哼！”袁冰冷哼一聲，跟著進門的程語楠道：“袁副院長，我覺得沈主任說的也沒錯，我畢竟不是軍區醫院的人，要不接下來油沈主任給其他醫護人員進行培訓，反正他跟著也學的差不多了！”

“哎呦，小程同志，你怎麼也誤會我呢，我真沒其他意思，就是，就是聽外頭的人議論，說你這名不正言不順，才多了一句，我是非常肯定小程你的努力的。”

沈主任倒是想一口將功勞咬進里，可他還要點臉，沒直接上。

他還有點理智，可是不多。

還想繼續開口，就被程語楠打斷了。

“我也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順，這段時間，我確實招人眼的。”

程語楠意有所值的看了沈主任一眼，冷笑。

看看，嫉妒的人都快面目全非了。

“不招人妒是庸才，我就覺得楠楠好的，看看，培訓的同志沒有一個不信服的，關鍵人家說話和風細雨，誰不喜歡聽。

真換個大老，恐怕底下培訓的同志沒一個待得下去吧。”袁冰替自己好友打抱不平。

搶功勞都這麼明目張膽，老不要臉。

“沒事，正好這段時間一直培訓，我也覺得子重了，現在有人愿意幫襯我也求之不得，沈主任，要不下午這場，您來？”

“這個……袁副院長您看……”沈主任這回可不敢推辭了，好不容易把程語楠的態度說化了，他再推辭，這人真把話收回去，那他豈不是瞎子點燈白忙活。

“行，下午這兩場全給沈主任，如果沈主任培訓得好，接下來的幾場，就由你跟小程一起培訓。”

袁弘剛拍板了，袁冰氣得跺腳也沒辦法。

等兩人走了，袁冰抱怨道：“楠楠，你也太好說話了，明知道沈老東西是搶功勞，你還讓他上！萬一他真了，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！”

“放心，他不會的！你不都說了嘛，沒人愿意聽他一個老頭子啰嗦。”程語楠笑道。

別看每次都能拿一筆出差費，可贊助的那些東西可有一半是出的，就沈主任那個摳搜架勢，恐怕會一不拔。

不過不要，沈主任以為培訓的事這麼簡單嘛，只是跟低下的人互就行，呵！那可就大錯特錯。

下午，等著看戲就行。

沈主任早早的就來了培訓班，還特意換上一件八九新的西裝。

程語楠：“……”天寒地凍的，穿大棉襖都不暖和，這沈主任也真是拼了，臉都凍紫茄子。

顯然袁冰也看到了，低聲音笑道：“你說，等會兒沈主任會不會直接凍暈在臺上？為了功勞，別說臉面，連命都給豁出去了！”

“沈主任是夠拼的。”不過這跟他們沒關系，就在外頭看著就行。

中午的學員看著換沈主任，一個個還納悶，私底下嘁嘁喳喳地議論。

不過看到程語楠還在，也就沒人站出來。

等開課十分鐘，他們就坐不住了！

這講了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，真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