準確的時間，程語楠從睡夢中爬起來，要不是答應給賀老治病，真是不想半夜往上爬。

收拾好東西，程語楠就悄無聲息的從陸家離開直奔牛棚。

程語楠出來的時候，賀沉西已經等在陸家不遠。

自從陸時野離開后，賀沉西都會護送程語楠回來。

畢竟是為了給爺爺醫治，萬一在村里被一些二流子給盯上，那都是他們的錯。

“程姑娘，我爺爺的咳疾還得多久才能完全醫治好？”

“快了，我這次針灸推拿后，給賀老把個脈，如果沒什麼大問題，再吃幾天的藥，以后冬天注意保暖就應該沒事了。”

賀沉西冷沉的臉，也多了一抹喜，“多謝！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提。”

“嗯，這話我記住了，如果用得上我不會客氣。”

原本救治賀老就有這方面的原因，既然賀沉西提了，自然不會推辭。

兩個人之間始終隔著兩三米遠的距離，程語楠沒再開口，賀沉西也不是什麼聊天的人，一直到了牛棚，兩人都沒再談。

程語楠跟賀老打聲招呼，開始給賀老檢查，針灸推拿過后，又把了一次脈。

脈象沉穩，呼吸略微有些綿長，也是因為賀老虛的原因，不過咳疾已經治好了。

“賀老，您的脈象已經沒什麼問題，我再給您開幾天藥，您一天喝兩次，等喝完藥就能康復。對了，賀老您能飲酒嗎？”

“喝！”

“不喝！”

后者是賀沉西說的。

賀老瞪他一眼，就跟想吃的好東西被人搶了一般，惱怒道：“你這孩子當著程醫生的面怎麼能撒謊呢，丫頭你別聽這臭小子瞎說，我喝酒的！只不過以前因為咳疾，醫生叮囑不讓喝之后就給戒掉了。”

賀沉西鼻子不開口了。

程語楠還是第一次見賀沉西被訓，就……有意思的。

“冬天我再給賀老調配一些潤肺化痰，生津補氣的藥酒，到時候賀老可以每天喝上一小杯，有助于睡眠，驅寒，還能滋養補氣。”

“好好，這個好，丫頭啊！我老頭最近不咳了，吃飯睡覺別提多香，唉！這是我這幾年過的最舒坦的幾天，丫頭，我老頭子謝謝你啊！”

賀老是真沒想到，自己居然還能有過的舒心的一天。

被貶到塵埃里，上還飽咳疾的折磨。

要不是當初全家人的運作，加上親家的幫忙，把他弄到這陸家村，怕是他在京都的時候，就已經被掛牌游街中摧殘而亡了。

想起他那些老友，已經死的死，被下放的下放，那些艱苦的折磨，真的是讓他們活不下去。

而他已經算極好了，邊有賀沉西時不時幫忙，現在自己咳疾也治好了，真的是很好了。

“賀老您太客氣了，您不跟董叔認識，還是賀沉西的爺爺，我既然知道了有能力幫忙，自然不會坐視不理。”程語楠將藥酒收起來。

程語楠又叮囑了兩句，這才在賀沉西的護送下離開牛棚。

“最近幾天我就先不去牛棚了，你每天幫賀老把藥熬好送過去就行。”

“嗯，謝謝，還有……”賀沉西從兜里掏出一個紅包，“這是診金！”

程語楠也沒跟他客氣。

自己不不搶，憑本事治病救人，拿診金也是應該的。

“等會兒，我這兩天給你寫個配方，盡快把藥材弄回來，我來著手泡藥酒。”

賀沉西點頭，“好！”

“嗯，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！”眼看著到陸家門口，程語楠又悄悄的進屋。

賀沉西見人都進去了，這才抬腳往知青所走。

他單獨居住的原因，不想驚知青所的人就得從后面繞回家。

路過陶星晚房門這邊的時候，突然聽見一陣不尋常的聲音。

陶星晚剛從知青所搬出來，賀沉西從來不是多管閑事的子，可面對陶星晚，他卻……

上次他想給爺爺買一罐，可惜這邊的黑市并沒有，后來還是從陶星晚這邊淘換了一罐。

后來他們悉了后，陶星晚這人給他的覺還不錯，所以……

賀沉西決定去看一眼，要是沒事他就不去打擾，萬一遇到了麻煩……

男人最了解男人，那個顧朝聞跟年遠方，看陶星晚的眼神都不太對勁。

賀沉西抬腳上前，聽見屋里有男人抑低的聲音，賀沉西的神頓時一冷。

抬腳正準備進去，又緩緩回來。

薄抿，心里生疼出一陌生的憤怒。

他不僅聽到了男人的低吼，還有人的，不知道多愉悅。

賀沉西臉沉的可怕，心頭有暴怒卻發不出來。

他沒想到自己會看走眼，陶星晚居然會是這樣的人。

心里思緒繁雜，整個人僵在窗口。

突然，肩頭被人拍了一下。

賀沉西猛得反應過來，手指如鐵鉗一般，一下擒住對方的手腕，沒等他把對方胳膊扭到背后，就被一雙略帶一沁香的手掌給堵住。

“賀知青，是我陶星晚！別出聲我放開手！”

賀沉西點點頭，有些不適，輕了下，還沒完全移開的手掌心里，就傳來淺淺的意。

陶星晚顯然沒料到會有這樣的，整張臉騰的一下變的緋紅。

心中暗嘆，幸好是晚上，對方看不到的臉，不然丟人丟大發了。

殊不知，賀沉西將得表盡收眼底。

那雙黑沉沉的眼眸，頓時閃了閃，結跟著滾兩下。

“你怎麼在這里，那屋里的人……”賀沉西低聲道。

陶星晚勾，“我也不清楚啊，之前馬虹突然來找我，還給我送了一杯紅糖水，我有些睡不著，就去了趟廁所，回來后就聽見我屋里有男人的聲音，我懷疑屋里進了賊，就想去前院找人進去看看，這不就到賀知青了嘛。

賀知青，要不麻煩你進去看看？”

說完，陶星晚還挑挑眉，眼底出一狡黠。

賀沉西角微。

他敢肯定，這丫頭肯定清楚屋里人是怎麼回事。

那個馬知青想害，沒想到被丫頭覺察反將了一軍。

現在就想找幾個證人來抓個現行，沒想到自己跳進設計好的坑里。

剛剛他還擔心這丫頭委屈，現在看來，分明就是只狡猾的小狐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