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賤人，你還有臉回來，昨天不好好留著看家就知道出去浪，現在還回來有什麼用？”王桂英騰地一下爬起來，沖著程語楠揚起胳膊就要手。

程語楠可不慣著，抬給一腳，“砰”的一聲，王桂英整個兒砸到墻上，半天沒上來氣。

“清醒了沒有？清醒了就別來惹我，你們算計我下鄉我還沒找你們算賬，你倒好，還敢來我面前倒打一耙，誰給你的膽子！誰給你的膽子！”

程語楠低吼，憤恨的眼神似要殺人，把王桂英嚇得一哆嗦，抱著肚子到地上。

，剛才怎麼就腦子充，主招惹上這個煞神。

該死的小賤人，昨天老程可說了，已經跟知青辦的人說好，要把小賤人送到偏遠鳥不拉屎的村子里，還特意關照過，一定要給干最累最重的活，最好把人永遠留在農村，找個老男人狠狠磨死。

“別來招惹我，否則……”

程語楠說完直接離開程家。

知道自己想知道的，也就沒繼續留下的必要。

倒是馬主任那邊，也不知道是什麼況？

就是自己馬上要離開了，沒能看到他們父子的下場，還憾的。

還不知道，這會兒派出所的同志已經帶著人往馬家去抓人。

胡家父母可是非常給力的，白天晚上的都沒停下地找害人摁手印，那些人都不愿意出面，畢竟人言能夠殺死人，他們不想再背上破鞋的罵名，可摁手印還是可以的。

只要能將馬才拉下馬，也算給自己報了仇。

倒是有個魏招娣的姑娘，說要去派出所作證，已經病得快起不來床，剛開始只是冒，后來發展肺癆，家里人嫌丟人，又被馬才給了封口費，所以沒了半點價值，任由自生自滅。

魏招娣覺自己快死了，知道胡家兩口子來的目的，一口答應下來。

死前能拉著馬才一起下地獄，死也能瞑目了。

就這樣，有了胡菲日記本跟魏招娣這個人證，馬才被抓走了。

十幾個姑娘的人生都被馬才糟蹋了，等待他的就只剩下木倉斃。

街道辦的人過來，通知程語楠該去火車站，看著兩手空空，街道辦的同志不擰眉。

“你的行禮呢？”

“我……沒有行禮。”程語楠耷拉下頭，顯得尤其可憐。

“劉主任，你可能不知道，昨天老程家遭了賊，然后……”噼里啪啦，將王桂英領了程語楠下鄉補這事也都說了一遍，總之，眼前這個就是個爹不疼娘不的小可憐，你們可得幫襯一把。

劉主任也很同這個孩，可惜他們街道辦也不富裕，不是慈善機構，如果開了先例，其他人也找他們照顧，那他們街道辦以后怎麼開展工作。

“行了，也別再磨蹭了趕上車，不然一會兒趕不上火車了！”

程語楠乖乖爬上車。

“等，等等，劉主任先等等！”廠里的廠長跑過來，然后將程銅鍋這個月的工資塞到程語楠手里。

程銅鍋一個月五十六塊錢還有一天沒上工，原本該扣錢，廠長心疼程語楠，還給湊了個整，給了六十塊。

“孩子，以后在外面照顧好自己。”

“嗯嗯，謝謝廠長叔，我會的！”

劉主任把程語楠送到火車站，然后到知青辦的人手里，頭也沒回地走了。

程語楠總不能真就什麼都不帶，跟知青辦的人說道：“同志，我去趟我叔家拿行李，很快回來，你看……”

知青辦的大姐狠狠打量起，“要是逃避下鄉，可是要蹲大獄的。”

程語楠可沒打算跑，“同志放心，我叔家離這邊近，十分鐘就能來回，我這麼大個人呢不會跑的。”

“嗯，快去快回。”

“唉謝謝你同志，你真是好人！”程語楠趕道謝，去到沒人的地方，拿出一個包裹。

里頭只有從家里弄進空間的那床大棉被，至于師父給的，早就進了空間。

這些只是遮掩用的，至于剩下的，等到了村里再拿出來也是一樣。

程語楠扛著個包裹回來時，就見王樂瑩正左右張，看到還跳起來朝揮手。

“你怎麼過來了？不上班了？”程語楠笑著道。

“我請了兩個小時假，特意過來送你的，對了，這是我媽給你做的，要你路上吃，還有這些也是給你買的，你到了鄉下要照顧好自己啊！”

王樂瑩提溜出兩個網兜，一個里面裝了暖水壺，洗臉盆，牙膏牙刷杯子巾這些生活用品。另外一個放著江米條，包子還有一個鐵飯盒。

這些看著不起眼，可沒票都買不到，而且得花十幾塊錢。

程語楠鼻頭酸酸的，聲音悶悶得特別，“替我謝謝阿姨。”

“嗯嗯，肯定帶到！”

“對了，蘇悅那邊我會幫你看著的，要是真變白了，我會寫信告訴你！”

這邊人多，程語楠拉著去到旁邊的角落里。

“我下鄉后，如果有人跟你詢問藥膏的事，你都幫我留意著，到時候我將藥膏郵寄到胡大夫那邊，你過去拿，至于價格你都清楚，到時候你賣出去的時候也可以加一點。”

“嘿嘿，楠楠你真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簡單的代完，那邊火車警報的聲音傳來，該上車了。

程語楠坐上了去往東省的火車。

可沒什麼特權，所以只能買到坐票，一排要坐三個人，對面坐三個人，有點擁。

好在現在人都瘦，基本都不到。

程語楠看了眼上車的人，這會兒只有對面兩個人，旁邊還沒坐人，程語楠可沒有跟陌生人流的意思，兩眼一閉，就打算睡覺。

昨天收拾空間里的東西，一直沒睡，趁著人沒那麼多先睡會兒。

對面的一男一從程語楠上車就一直在盯著，尤其是那個孩子，生怕旁邊的男生看上，眼神里著濃濃的防備。

馬虹撇撇，坐個火車都能到這麼漂亮的人，只能算清秀，所以忍不住嫉妒漂亮的姑娘。

程語楠也覺到一視線不停地落在上，不過也沒搭理對方。

長得就是好看，別人看就看唄，也不會塊。

好在那人很快收回視線。

只見對面的孩聲音輕地詢問道：“顧大哥，你不要不要喝水？”

這趟車是從京都發過來的，而眼前這個男人白襯黑子，還穿著一雙解放鞋，外表斯文秀，手腕上還戴著滬市牌的手表，一看就知道家庭況良好。

馬虹得知自己要下鄉的時候差點恨死家里人，沒想到遇到這麼優質的男人，如果們能被分到同一個地方下鄉就好了，那一定要把男人拿下。

“不用，我不！馬虹同志，麻煩你安靜一點，我要睡會兒！”

“啊好的！我知道了！我不吵你！”馬虹沒想到被男人嫌棄，一臉的委屈。

對面程語楠差點笑噴，這男人還真是夠鋼鐵直男的。

有話他是真扎人心啊！

這邊變得安靜下來，程語楠以為自己會睡不著，沒想到還真就睡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