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藺啟反客為主,將在下,深邃的眼眸盯著,哪里還有半分迷糊,分明清醒得很。
“你,你裝醉?”白曉嫻頓時便有種被欺騙的惱,敢他本就沒醉,還累得一路把他扛上樓,手都麻了。
“我只是……”
霍藺啟剛開口想解釋,就遭到了白曉嫻的拳頭攻擊,別看人小小只,看上去弱弱的,但是這手勁是真大,捶得那幾下差點沒把他捶背過氣去。
想到小丫頭半夜冒雨趕到酒店去接自己,那著急生氣的樣子,心里一,皺的眉頭緩緩放平,任由小丫頭沖自己撒氣。
有氣,那就先讓撒爽了,氣順了,再和小丫頭講道理。
白曉嫻發現霍藺啟不還手,任由撒氣,拳頭捶得累了,便有些吃癟地停了下來,反而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,惡狠狠道:“說,你為什麼和雪喝酒?”
別以為他讓自己錘幾拳,就可以把他晚上和別的人喝酒的事遮掩過去,白曉嫻可不是好糊弄的人。
霍藺啟皺了皺眉,溫聲道:“那是同學聚會,不是給你發了短信,你為什麼不回我?”
不聲間,霍藺啟一個反問,瞬間就扳過局勢,將了白曉嫻一軍。
“我,我沒看見短信就直接回來了。”心虛地把視線飄向了別。
轉念一想,又覺得不對勁,立刻轉回頭問道:“你拿這個當你和別的人喝酒的借口?就這樣來糊弄我?”
“霍藺啟,你看我像傻子嗎,很好糊弄嗎?”兇兇的噘著。
霍藺啟勾輕笑,抬手輕刮了刮翹的小鼻子,“是啊,你可不就是個小傻瓜嘛~”
“你傻,你才傻,我才不傻!”
白曉嫻急吼吼地證明自己不傻,扭頭就咬了霍藺啟想要收回去的手指頭。
指尖痛傳來,霍藺啟也只是微微蹙了眉頭,也不躲避,就任著小丫頭咬。
見他不躲,白曉嫻反而有些心疼地松了,“你,你不知道躲的嗎?”
“氣消了嗎?”霍藺啟不回答的問題,反而問心如何,就好像墜溫暖的陷阱中,明知這是陷阱,可還是忍不住心。
這男人太會了,只字不提我錯了,但是句句仿佛都在說他錯了。
偏偏白曉嫻對這樣的他毫無招架之力,眼看著就要敗下陣來了。
不行不行!老男人可是和別的人去喝酒了,這事很嚴重,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,不能姑息。
而且,老男人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聽話又溫?
肯定是因為他心虛啊!
他為什麼心虛?
難道,他這是打算不要自己了,要和那個人在一起去了?
白曉嫻想著想著,眼眶跟著就紅了。
霍藺啟哪里知道小丫頭這神奇的腦回路,被這反應弄得心下一駭。
“你是不是想拋下我,和那個人私奔啊!霍藺啟,你連和私奔都已經想好了,所以也懶得和我解釋了,你還有沒有良心啊!”
白曉嫻傷心的哭聲登時就傳出了房間。
他什麼時候就要拋下,和別人私奔了?
霍藺啟一臉無奈加懵的盯著下的白曉嫻,靜默無聲地看著小丫頭發揮的演技。
“想當初你昏迷的時候是誰沒日沒夜地伺候你,是誰給你按,天天陪你睡覺陪你聊天。”
這悉的套路啊。
白曉嫻用力吸了吸鼻水,繼續委屈地控訴。
“你倒好,你醒了就要和別的人私奔,還是在婚,我告訴你霍藺啟,你這婚出軌,是要到法律和道德的雙重制裁的!就算離婚,我也是能分到你一半財產的!”
“那個人有我年輕,有我漂亮,有我可,有我對你好嗎?你長個眼睛是干什麼吃的?”
是越說越委屈,越想越難,就好像是自家瓜被別的豬給拱了,被豬拱了的瓜還心心念念地要跟著拱了它的豬跑,真得太悲催太氣人了!
“藺啟,曉嫻,怎麼了這是,我怎麼聽見你們房間有哭聲?”
靜吵醒了睡下的霍夫人,白曉嫻一怔,都忘了繼續哭了。
還是霍藺啟出聲解釋道:“沒事媽,我和曉嫻在看電影,是電影里的人在哭。”
“這麼晚了看電影?”霍夫人無奈一笑,這小兩口好到大半夜一起看電影?瞬間便出抹會心的笑,大晚上看得能是什麼正經影片嗎?
還又哭又笑的!
嘿,還是年輕人會玩。
“好,媽不打擾你們看電影了,不過就算電影好看,也別影響休息哈。”霍夫人笑咪咪地回了房間。
一聽屋外沒了靜,白曉嫻這才松了口氣,就瞧見老男人用似笑非笑、要笑不笑的樣子盯著自己看。
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,都這樣了,他還笑得出來。
“笑什麼笑,你是賣笑的嗎?沖我笑,我也不會給你錢。”
霍藺啟欺靠近,聲道:“好了,我不笑,鄭重申明,我近期都沒有和人私奔的打算,更沒有換老婆的心思。”
白曉嫻心里好了些,不過還是別過臉去道:“那誰知道你以后會不會。”
霍藺啟手板正的臉,眸熠熠,認真問道:“那你說,要怎麼樣你才肯相信我?”
白曉嫻癟癟,同樣認真道:“那你答應我,下次不準再單獨去見那個雪。如果非要見,那你就帶上我。”
“好~”
霍藺啟毫不猶豫地就這麼答應了?
“一言為定,蓋個章。”跟著霍藺啟低頭就親了的紅一下表示蓋章。
白曉嫻頓時紅了臉,小聲呢喃道:“誰答應和你蓋章了……”
棋差一著,又被臭男人給套路了。
白曉嫻想卷進被子里,藏住自己的,霍藺啟卻抓著被子,抱著一起溜進了被子里。
他渾厚和暖的氣息響在耳畔,“好了,睡覺吧,媽可是著重提醒了,電影雖好看,也要注意休息。”
白曉嫻聞到他淡淡的酒氣,用手肘他的口,癟癟道:“渾酒味兒,我命令你現在去洗澡,不然不準抱著我睡。”
霍藺啟一怔,出一個無奈投降的笑容來,然后起,悠哉轉進帽間取服去洗澡。
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,白曉嫻從床上坐了起來,擺弄著手里的手機,陷沉思。
想到今天雪接電話的事,便宜老公對雪是余未了還是已經翻篇尚未可知,但是這個雪三番兩次、明里暗里地挑釁,不管目的為何,白曉嫻都覺得絕非善類。
這些事都可以從長計議,但是有一件事倒是迫在眉睫了。
皺了皺眉,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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