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韶音嘆息。

這權之路，沒有靠山、沒有祖蔭，是很難上位的。哪怕上去了，很快也會被人拖下來。

幸好，也好、聶湘也罷，們對這些東西都不是多麼看重。

又見聶湘忽然問道：“韶兒，你是不是還有很多事瞞著我？”

“什麼？”聶韶音不明所以，一頭霧水。

老實說，瞞著聶湘的事太多了！

聶湘看著，眸銳利地道：“你中了南疆蠱毒，為何不告訴我？甚至中了那麼長時間，你竟然把大家都瞞得死！還有，玖兒的病不是不足月引起的，而是被南疆毒蠱給攻擊傷了腦子，你為什麼不告訴我！”

聶韶音臉一僵。

擰起眉頭，問：“姐姐怎麼知道的？”

“聽有些人說起皇后，就說到了這個。”聶湘的神冷肅，道：“是南宮舒雅對你下蠱，現在母族敗落了，你怎麼不去找？”

“母族敗落了之后，我就更不能去找了。”聶韶音也就不瞞著了，道：“你想想看，要死了，會不會抓住這個籌碼，讓我把從深淵里拉出來？把拉出來，再來對付我嗎？”

更何況，南宮舒雅沒用了。

聶湘急了：“那你的蠱毒怎麼辦？怎麼解開？”

聶韶音嘆了一口氣，道：“知道為何南宮舒雅還沒有對我下手嗎？因為那個掌握蠱毒的人，我和君陌歸都在猜測，對方已經被君澤寧控制了。人在君澤寧那里，不南宮舒雅的命令。不然南宮舒雅可能早就手對付我，好讓我主送上門為所用了。”

“那可不就了……”聶湘的臉更難看：“你以后要被君澤寧拿了嗎？”

“事已經發生了，急也沒用。”聶韶音淡淡地道：“姐姐，君澤寧會不會對我下手，我現在不確定。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，就是你生君曉早產差點死了的事，確實是南宮舒雅對你下的手。至于中間是怎麼下的，沒說仔細。”

的轉移話題是有用的。

當然，為何會有用，自然也是因為聶韶音不想談那個話題，聶湘也不想迫。

談也沒用，不是嗎？

聶湘無奈地道：“知道是做的，似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了。恨我奪走了君天臨的寵吧。”

“可，君天臨真的過嗎？我很懷疑。”聶韶音挑眉。

聶湘搖搖頭，道：“就是沒過，卻假裝過，才最可怕。”

緩緩說道：“你以前還小，在家里也沒什麼地位自然是不知道。帝后在婚初期好得如膠似漆。人人都說，南宮家的嫡小姐，嫁給了太子，太子對這位太子妃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，含在里怕化了。專且深。”

“我也是經歷過來的。這樣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，各方面也都很優秀，再加上這樣的攻勢之下，哪有艾芳心不萌的呢？”

“南宮舒雅是真的上了君天臨，得不能自已的那種。愿意為君天臨做任何事，哪怕……多惡毒的事都可以。”

對此，聶韶音也能明白。

譬如，君天臨要對君陌歸下手，就幫他做了！

聶湘繼續說道：“在南宮舒雅的心里，君天臨也很。并且承諾過，不納側妃。南宮舒雅自然是相信了。”

“可當君天臨登基為帝之后，一切就不同了。”

“封后大典結束后，不到一個月，就納妃五人，都是朝中肱骨大臣的兒。”

“南宮舒雅能愿嗎？自然不能，但改變不了事實。意就轉了恨意。”

“但不管怎麼說，君天臨雖然雨均沾，但對那些嬪妃都是沒什麼意的。就好比趙盈，只是因為需要鞏固自己的帝位，才用的這樣的手段。但凡宮妃母族比較強的，君天臨都不會有過多的寵。”

“可是到后來，我了君天臨的眼以后，南宮舒雅這種恨意達到了頂峰！”

聶韶音恍然大悟：“因為，南宮舒雅覺得，被君天臨騙了，而君天臨竟然真的你，自然就要更加恨你、恨你比恨誰都多？”

“也許是吧。”聶湘冷笑，道：“只是不知道，君天臨或許真的是喜歡我的，但比起權勢和其他來說，我就微不足道了。”

很多事以前看不清楚，這一次離開了宮闈去相國寺禮佛時間長了，以前的事一件一件拎出來仔仔細細地斟酌，如今的看得很明白。

可當初不懂，才會對他心生期盼，以為他會為自己和兒查個水落石出。

沒想到，竟然是這樣瞞天過海，查到了南宮舒雅頭上，但因為南宮家權勢太大不能，所以就只能讓聶湘吞下了這樣委屈的苦果！

“姐姐。”見聶湘緒有些低沉，聶韶音有些擔心。

聶湘回過神來，朝笑了笑，緩和了緒，道：“別擔心，我已經看開了。咱們現在要做的事，遲早都是要功的，開弓沒有回頭箭。難不我到現在還后悔嗎？”

“嗯。”聶韶音點點頭，道：“你能想開就好。”

聶湘又低頭，手了君玖的手背，道：“玖兒長得是不是有點慢呢？璠兒都有十七八斤了呢！”

“那也不一樣。”聶韶音笑道：“爭爭先天不足。”

聶湘想想也是，嘆了一口氣，道：“能夠被你養得這麼好，已經很好了。”

笑著對懷里的小嬰兒說道：“玖兒啊，你有這樣好的一個母親，可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呀！”

聶韶音忍不住也笑了起來。

與聶湘又說了一會兒話，聶韶音從永秀宮回到福臨宮的時候，見君陌歸正坐在胡榻上看書。

聶韶音將已經睡著了的君玖給了娘，朝他走過去，問：“朝中，你都安排好了嗎？”

朝局的時候，最好安自己人進去。

君陌歸雖然一直不想手皇位的事，但后來既然有心要推翻君天臨，自然是有所準備的。他點點頭，道：“朝局的事你不用心，以免太累了。”

聶韶音也不想心，見他老神在在做什麼時候都不張的樣子，就去換了一裳。

但換完裳出來，又問：“現在的狀況，就這麼觀著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