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秋痛哭流涕,宮晚音抬手輕輕抹去範秋臉上的淚,“媽,別哭,是我錯了,我認。”
“晚音......晚音......”範秋的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這件事無法阻止,宮晚音注定要承擔責任。
宮晚音看向沈寧苒,“沈寧苒......謝謝你。”
這句謝謝是真心的,宮晚音眼中盡是激。
沈寧苒沒說話,隻是回應了一個輕輕的笑,過往的那些事早就釋懷了。
“表姐......能不能拜托你,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,給替我照顧一下我媽”
宮晚音害怕,走後範秋就隻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了。
怕範秋會撐不住,想不開。
沈寧苒點頭,“我會的。”
沈寧苒跟範秋一直沒仇,就算宮晚音不開口,沈寧苒也會念在親戚地份上照顧範秋的。
宮晚音點了點頭,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宮晚音苦笑了一聲。
真是好笑,爭了這麽久,最後公司不還是沈寧苒的。
不過宮晚音已經不在乎這些了。
爭搶了這麽久,也明白了,在這世界上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。
若是能讓宮遠易活過來,宮晚音願意什麽都不要,隻要宮遠易能活過來。
這些錢,這些東西跟父親的命比起來,一文不值。
可惜。
可惜明白了,想通了,宮遠易也活不過來了。
宮遠易用自己的生命給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。
現在全部都放下了。
不重要了。
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“媽,我走了,你要好好的,等我出來。”
範秋捂著,轉過,盡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,也不想看著宮晚音被警察帶走。
宮晚音被兩名警察帶走,同樣被帶走的還有宮硯清,宮遠弘依舊跪在地上,痛苦又絕,也許是早就料想過結局了,宮遠弘格外的平靜。
耳邊是高琴死死抓住宮硯清,不讓警察把宮硯清帶走的哭喊聲。
“不要,不要帶走我的兒,不要......”
宮遠弘閉上眼睛,他知道,阻止不了的。
宮硯書垂在側的手地握拳,他看似平靜,可眼中翻湧的緒一點都無法掩飾,最終他還是沒忍住,上前一把摁住了帶走宮硯清的警察的手。
警察立刻警惕地看著他,“你想幹什麽?”
宮硯書眼中無比的痛苦,他強忍抑著緒。
“哥!”宮硯清出聲阻止,搖了搖頭,示意宮硯書什麽都不要為做。
因為沒用。
現在做再多都沒有了。
也不想宮遠弘亦或是宮硯書任何一個人替頂罪。
“哥,什麽都不要做,一切我一個人承擔。”
原本就是一意孤行才導致了現在這個局麵。
其實當時就算不去害宮遠易,宮遠易也會死。
可去害了,質就是不一樣,就是自己將證據遞給了沈寧苒他們。
宮硯清當時完全是一氣之下做了這件事,此刻無比後悔。
其實想想何必呢。
做了這麽多,不是依舊什麽都沒得到。
“哥,照顧好爸媽。”
宮硯書鬆開了警察的胳膊,宮硯清被帶走,走到外麵時,宮硯清抬起頭就看到了前麵站著的男人。
宮硯清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幅樣子,躲閃不及,可往哪躲呢。
哪都躲不了。
宴遲就那樣看著,眼神裏震驚了幾秒後才是了然。
宮硯清前幾天緒就不對了,看到這一幕宴遲就都明白了。
宮硯清表繃了繃,想對他說什麽,可話到邊,卻不知道該講什麽了。
抿被警察帶走。
路過宴遲邊時。
突然就聽男人道:“等等。”
宮硯清眼神一閃,著急忙慌地回過頭,以為男人想要跟最後說什麽。
可就聽男人問:“那天見的那兩個人,你說們是騙子,說的一切都是謊言,是真的嗎?”
宮硯清狠狠地愣住,一雙期待的眸子一點一點地黯淡下去,最後那點期待化作了淚水徹底潤了的眼眶。
還以為他要跟說什麽。
結果......
他關心的是這件事,關心的是蔣黎那個人。
在這一刻,宮硯清好像突然就釋懷了。
看著宴遲的眉眼。
再像,他終究不是的阿綏,的阿綏永遠不會這樣對,不會在這裏關心其他人。
宮硯清笑了,笑得燦爛,眼淚卻一起掉了下來,“你猜啊。”
宮硯清說完,抬步往前走。
宴遲還想說什麽,可宮硯清已經不給他機會了。
......
葬禮還沒結束,所有人議論紛紛。
“真想不到宮家會出這樣的事,宮硯清和宮晚音算是完了。”
“誰讓們自己要犯事,其實這件事聽著宮硯書也有份,隻不過沒證據罷了。”
“哎,想不到真相居然如此,宮遠易死的冤枉啊。”
宮硯書看向沈寧苒,聲音涼薄且不甘,“你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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