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溪半夜從海事局理完事后,回到蘇家大宅,許嫣寧一直沒有休息,在家里等著。
“溪溪,怎麼會弄到這麼晚的?”許嫣寧心里實在心疼,這個大半個月下來,發生太多事了,整個人都瘦了一圈。
蘇溪臉疲憊,神凝重,“海事局那邊雖然幫我們力爭了不,可是海關那邊依然不依不饒,今晚估計他們不會上門,可明天他們會再次登門對我們進行查問的。”
蘇溪拉著許嫣寧的手,“不過你放心,筱玫會理好的。這段日子就得辛苦你照顧家里了,哥哥那邊的況,如果有什麼問題,不管怎樣,也要跟我說一聲。”
許嫣寧拍拍蘇溪的手,“我不辛苦,辛苦的是你。你哥哥那邊,我會照顧好的,醫生今天幫他檢查過了,皮外傷沒什麼事,只是頭部的傷...”許嫣寧不愿多想,隨后接著說,“我相信他很快就會醒來的。”
蘇溪安了許嫣寧幾句,就回到了自己房間,這些天實在太累了,心都很疲憊。
直到目前為止,蘇溪仍然沒有想過要找傅晏辭幫忙,一來知道他去了M國,遠水救不了近火。二來,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,傅晏辭沒有義務要幫自己。
即便傅老夫人這些天都有給打電話,可一個字都沒有說。
蘇俊霖傷住院的事他們一家人都瞞得滴水不,嶸創集團這些日子在票市場上頗大,今晚又出現了這樣的事件,雖然目前為止外界依然沒有多人收到確鑿的風聲,可是這些事瞞不了多久,只是時間問題而已。
翌日。
蘇溪很早的就回到了嶸創集團,毫無意外,部分覺敏銳的記者已經收到了些許風聲,現在已經堵在了集團大樓門口。
蘇溪駕著車往車庫開去,提前讓大虎安排好安保人員守住了大門口。
回到辦公室坐下沒多久,陳欣怡就敲門來說,海關的工作人員已經到了。
蘇溪表淡然起準備到會議室里面見他們,于筱玫此時也剛好來到。
“溪溪,沒事的,等下你聽我的指示再回答他們的問題。”
蘇溪淺笑點著頭,“放心吧,我不會說話的。”
海關的工作人員其實也沒多刁難蘇溪,畢竟這麼多年來,嶸創的口碑在京市一直很好。
在整個詢問的過程中,蘇溪的語氣和表都是那麼的平靜,不見一點波瀾,即便面對著海關人員遞過來的所謂“證據”,都能保持鎮靜,而且還一一的反駁著他們都丟出來的問題。
詢問結束后,蘇溪和于筱玫送走了海關工作人員。
兩人回到辦公室,于筱玫看著蘇溪疲憊的神,滿眼都是心疼,上前安著,“寶兒,目前為止海關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說是嶸創這邊的問題,你放心吧,這件事我會理好的。”
蘇溪往辦公椅背一靠,閉著眼睛,聲音很是無力,“這件事,有你在,我很放心,現在嶸創最大的問題是沒有足夠的流資金了,銀行貸款不肯理,董事們又不肯拍賣地皮,而且港口的項目因為違品一事,現在必須要暫停,那些客戶說不定已經準備要來嶸創鬧了,唉...怎麼辦呢。”
于筱玫幫蘇溪泡來了一杯咖啡,“最近這些事,你有沒有懷疑過是徐家那邊的人做的?”
蘇溪緩緩的睜開眼睛,“有。可是暫時沒有證據。并且我還在等哥哥他們的計劃果,只要我為他們多撐一段時間,他們的贏面就會多一分。”
“那你現在打算什麼都不做?”
蘇溪臉暗沉,“是。我不想讓他們知道,哥哥他們正在進行的事,我如果現在有什麼作,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的。所以,一,不如一靜。”
于筱玫沒有多問,蘇溪一向做事都很穩重,也很有計劃,既然都這樣說,肯定會有自己的打算。
*
大虎離開京市已經兩天了,蘇溪每天都在等他的消息。
蘇溪以為這兩天能消停一下的,結果不是...
徐家的人本沒有打算就這麼容易放過他們,蘇溪先前用了SY公司的所有資金,并私底下抵押了父親生前拍下桂城的那幅地皮,好不容易的把嶸創的價調整了回來,結果今天,蘇家卻發生了另外一件事。
徐國達找人查到了蘇俊霖住院的消息,并帶著人故意來到到醫院找到了蘇淮遠。
不知道他跟伯父私底下說了什麼,蘇溪接到許嫣寧電話時,伯父已經氣到暈倒過去了。
蘇溪趕到醫院,許嫣寧一臉愧疚的坐在ICU病房門外的長椅上。
“嫂子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”
許嫣寧聲音哽咽,手也抖著,“溪溪,對不起,今天我陪父親來醫院看俊霖,順便帶父親去量一下做個簡單的檢查的,我就是離開十幾分鐘去幫父親拿個檢報告,回來的時候,就看到了徐家的人不知道在跟父親說了什麼,只見父親氣得滿臉通紅,他們離開后,沒多久父親就暈倒了。”
蘇溪眉頭皺,臉沉,眼神閃著怒火,“徐家的人現在在哪里?”
許嫣寧生怕蘇溪一氣之下會沖跑去找他們,趕的拉著蘇溪,“溪溪,你先別沖。父親現在很需要我們的,你不能有事,明白嗎?”
徐家的人簡直喪盡天良,更是豺狼野心,他們的目的是想死蘇家所有的人。
蘇溪正想說些什麼,手機鈴聲卻又響起了,是陳欣怡打來的電話,心里有不好的預。
聽完陳欣怡的話,果然的猜測沒有錯,港口的客戶確實上門鬧事了,蘇溪跟許嫣寧代幾句后,匆忙的就離開了醫院。
蘇溪回到嶸創后,很快的就給他們解釋著事,并做出了合理的賠償,這件事雖然暫時得到了緩解,可是明天呢?還有后天呢?
回到大宅,蘇溪繃的思緒一下子沒法釋放出來,這些天休息不好,神也差,連自己已經發燒了也不知道。
難的扶著樓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寧靜的夜晚,安靜得讓人心慌,蘇溪第一次到很無助,或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,現在心都很疲憊。
包包無意中跌倒在地,傅晏辭臨走時給的車鑰匙明晃晃的掉了出來。
蘇溪坐在地上,拿著它看了好一會兒,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車子的主人了,心里莫名想念著他。
蘇溪拿起手機,沒有猶豫,甚至很想遵循一次自己心的想法,不由自主的撥打著傅晏辭的電話,哪怕聽一下他的聲音也好。
電話那頭很快就接聽起了。
“蘇小姐,我和晏辭正在忙,你找他有事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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