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7章 再續前緣？我選第三條路

紀青梧一開始的小伎倆都被衛廷識破，後來只能用自己的笨拙方法一點一點去撬。

終於稍見起，得到了能自由進出他大帳的資格，就發現搞錯了人……

這樣想來，衛廷剛還朝那天，經過衛妃之口得知了的份。翌日，就如此迫切，又大張旗鼓地把他們二人曾經的“親”關係宣之於衆。

意何爲？

紀青梧雖不懂，但也能覺察出其中有很大的不對勁兒。

見小五眉間帶著一縷憂，喬氏就敗下陣來，千錯萬錯都是衛廷的錯，都是他沒有好好對待的小五。

喬氏拉過紀青梧的手，放了語氣問道：“小五，你就跟娘說一句底的話，你到底想不想和衛廷再續前緣？”

紀青梧早就沒有了刀架在脖子上的危機，回握住喬氏的手，不假思索地道：“不想。”

當初像個“負心人”一般，直接消失跑路，焉知衛廷不是爲了報復自己。

只是這事，不想嫁，能由得不嫁嗎？

若是不想嫁，就只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。

紀青梧在心中默默比較了進宮，和嫁給衛廷這兩個選項。

一個深淵，一個無底，還真是各有各的苦。

見小五垂著腦袋，脖頸彎出秀的弧度，喬氏的眼中帶著不忍，擡起手著紀青梧的後背。

令人安心的皂莢香氣傳了過來，紀青梧朝著喬氏的方向輕靠了過去。

心中嫁人的心思越來越淡了，其中有一個原因……

紀青梧這個當人孃親的，想想都覺得。

因好不容易得到母親的寵和關懷，想多幾年這種在喬氏膝頭承歡的好日子。

喬氏著烏黑亮麗的頭髮，落在上的目溫暖祥和。

一顆慈母之心，憂心的都是長遠之事。

“小五，我知道你定然是被傷了心，纔不願意嫁，只是衛家勢大，衛廷又是個有實權的，宮中還有個正得寵的衛妃。”

聽著喬氏語氣沉穩地分析局勢，紀青梧的心也跟著安定下來。

“在皇上那裡還沒定論之前，娘有個辦法，但還得要你同意。”

聽到還有第三條路，紀青梧一下就來了勁頭，坐直，眼睛亮閃閃的。

“我聽孃的。”

*

華昌長公主返回臨安城中已經有了些日子。

追上尉遲連平的大軍部隊後，爲了能留嗣，是又隨他行軍幾日。

路上顛簸就算了，這沒有那也沒有，華昌長公主把這輩子沒吃過的苦頭，都在這幾日中嚐了個遍。

當然，更糟心的另有其人。

因爲長公主夜裡一句怕蚊蟲，尉遲連平在馬車周圍燃上艾草，就像一縷遊魂般，舉著一把扇，在馬車邊上晃盪。

還有，長公主乾淨，要尋洗澡的地方，這黃土漫天的地方去何找？尉遲連平連白頭髮都愁得長出來幾。

白日裡要被華昌長公主各種挑剔，夜裡還要像個小倌一樣伺候。

尉遲大將軍生平第一次，生出了想和親的長公主短暫分離一個時辰的想法。

待華昌長公主回來臨安後，神倦懶地休養許久，房門都有兩天未出。

要不是早朝的風聲傳到的耳朵裡，華昌長公主還準備再躺些時日。

花園一角的亭中。

穿著白底繡蘭花綢衫的華昌長公主坐在亭中，侍站在的後，爲搖著扇子。

不知爲何，這些時日更加怕熱了。

武肅帝立在亭中一角，著太湖面，目所及是被微風吹皺的水面。

兩人賞著瀲灩湖，就這麼過了半盞茶的時間，誰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
華昌長公主坐得乏了，站起，語氣冷淡地道：“皇上，我回了。”

武肅帝只是低低嗯了一聲，也沒回頭一眼。

彷彿已經是兩人相的常態。

華昌長公主走出幾步，聽到後之人沉聲喚道：“皇姐。”

停住腳步，轉凝著他，等皇帝開口。

武肅帝形未，依舊背對著，目落在湖中，他的背影高大拔，從不曾爲何事折過腰。

華昌長公主眼神微，因爲他的背影著沉鬱，像是藏著一隻要衝破牢籠的，被尚存的理智錮著。

就沒見過這個胞弟，僅是一個背影，就出這般難忍之態。

可下一瞬，忽然聽到皇帝輕笑一聲。

順著皇帝的視線看過去，一朵蓮花在連連荷葉的映襯下，生生地展開花瓣。

這時，碧水不再平靜，一條金鯉魚從湖裡突然躍起，破開水面啃噬了一口蓮花瓣，又潛水中，暢快地遊遠。

這魚戲蓮花的場景，清雅靈。

華昌長公主輕挑眉，也讚道：“倒是有趣。”

武肅帝的心好轉，轉過後，眉宇間不見焦躁。

“皇姐，早些回去歇息。”

華昌長公主頷首離開，拐角意外到了永王。

永王神鬱，更甚皇帝，他垂頭喪氣地道：“見過皇姐。”

這一個一個的都是怎麼了？

華昌長公主雖有疑，但不願多管閒事，淡聲迴應後，就打算離開。

永王又在後喚住了：“皇姐。”這場景和方纔有些類似。

華昌長公主視線落在這拐角的宮室，應是置犯錯之人的安樂堂。

雖做安樂，卻只能在夢中求個安樂，白日裡有做不完的活計。

永王上前幾步，聲音帶著祈求道：“皇姐可不可以幫幫我？”

華昌長公主已經很見到玩世不恭的永王，出現這種近乎脆弱的神。

“發生了何事？”

華昌長公主去追駙馬爺時，宮發生的事，並不知道，回來後也沒有打聽過，還不知道永王妃被關進了安樂堂的消息。

“皇姐，你幫我與皇兄說說，放婉音出來吧。”

不解：“永王妃？”

永王苦地道：“皇姐，我聽裡邊的使婆子說，婉音吃不好也睡不好，懷著孕，萬一出了什麼事，該如何是好。”

華昌長公主聽完他訴說原委後，淡淡道：“活該。”

武肅帝一直都是知道該怎麼治永王的，還有什麼比把永王妃關在宮中，更能令永王抓肝撓心。

誰讓他們要招惹不該招惹之人。

在回程的馬車上。

華昌長公主想到了皇帝的年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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