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天花板的吊燈:“這個世界上哪兒有不怕死的人?那你為什麼還要拋下你的白月來救我?那麼高的樓,很容易就會沒命。”
“關心你老公?”他瞥了眼躺著的傅清婉。
傅清婉愣了下:“單純的好奇。”
他心被刺痛,面不改的給洗頭:“因為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。”
“也就是說,你救的是你的妻子,不是我?任何人只要在你妻子這個位置上,你都會不顧去救?”神使鬼差的追問,也不知道,到底在不甘心什麼呢。
“可以這麼理解。”
這個回答,并不滿意,心里更不是滋味。在手室,打針的時候,還在想著,如果孩子保住了,就跟他主攤牌,讓他在和馮熙熙面前二選一!若是說出口,他會不會無的笑話是個蠢貨,被玩弄一下還玩弄出真來了。
一個人在神游,手腳很涼,如墜冰窟,像是個木偶人,被他擺弄著洗完頭發,聽到電吹風在嗡嗡響起,他在溫的幫吹頭發。
幸好只是有一點點的心,沒有很喜歡,過窗戶看向窗外,夕映紅了半邊天,這麼好的天氣,的心卻這麼憂傷,像是爛泥堆,越想掙扎著爬起來,陷的就越深。
電話突然響起,顧逸舟把電話遞給,他沒看來電顯示,也沒看,木然的接通,放在耳邊:“清婉,聽說你前幾天出事了,還好嗎?”
是顧父的試探,消息果然傳遞的很快。
握著手機:“還好。”
“好就好,聽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流產了,流掉了也好。你老公都死了,留著那個孩子干什麼?等陸城醒過來,你們也好重修舊好。陸城在大度,也不可能幫別的男人養孩子,留著始終是個禍害。”
這是一個爺爺,對孫子說的話,竟然把他的孫子或者孫定義禍害。
“過去的事,我不想提了。”冷淡道。
顧父又問:“你顧叔叔這段時間沒去公司,你知道吧?”
“……”沒接話。
顧父道:“清婉啊,你幫著勸勸他,放下公司的事務,陪你坐月子這算怎麼回事?這要是被拍到了,又要大做文章。不知道的人還會給你們兩個潑臟水。你要知道,你是因為顧家,才有了今天的。孩子,你得常懷恩之心啊。沒有恩之心的人,就不是人,連畜生都不如。你顧叔叔為你已經付出夠多的了,和馮家的訂婚也是因為你,才中斷。馮家對我們顧家也很不滿意,如果馮家知道你顧叔叔在陪你坐月子,你讓我怎麼跟馮家代?跟熙熙代?”
“你不看僧面看佛面,看在伯父養了你一場,讓他回公司,你說呢?陸城的醫療費用,都是我在幫忙撐著的。丫頭,陸家綁架你,還差點讓我的兒子有去無回,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才不跟那個活死人計較。你可得掂量清楚。你不讓顧伯父好做,顧伯父也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。”
“誰阻攔馮顧兩家聯姻,就就是我的頭號敵人。”
傅清婉被他這番施,弄得心沉重,這是拿陸城威脅了。可不能不管陸城的死活,他是因為救才這樣的,他已經沒了家人了,他也快醒過來了,到時候又該怎麼跟他解釋這些變故?
陸城會原諒帶來的滿城風雨嗎?還是會為陸伯父陸伯母報仇,從善的極端,走向惡的極端……
不敢想這些后果,哪怕是陸城醒了,真要報復,跟拼命,也認了,也做到了問心無愧,不是麼。
神游之時,耳邊的手機被手掌走,他看了眼來電顯示,而后跟顧父冷笑:“照顧是我自愿的,有意見直接來找我。”
掛斷電話,顧逸舟把手機隨意扔床上:“陸城我會罩著,你不用聽他放屁。以后他找你,你直接踢皮球到我這來。”
凝視著他,自嘲的笑道:“這也是你對妻子的義務?”
他愣了下,然后承認:“是。”
傅清婉對他這種解圍的行為,沒有一點,甚至覺得很不舒服,好像想要的更多了,希他對不僅僅是因為責任,因為只是他的妻子,而是因為是傅清婉,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。
這種所謂的責任,見鬼去吧。能給所有人的偏袒,不要,也不屑于要。嗤笑:“誰讓你接我電話的?”
“我是在幫你。”顧逸舟取下吹風的頭。
緒有點失控了,嚷嚷道:“誰讓你幫我的?”
“……”
“顧逸舟,我不需要你的幫助。請你不要自以為是的幫這個,幫那個。你很閑嗎?你很博嗎?你是不是同心泛濫啊?”傅清婉扯著角,挖苦道:“你了解我嗎?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?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?”
顧逸舟拉開屜放進去吹風:“你想離婚,你想那個活死人早點醒過來。”
這話讓更窩火:“對啊,你既然知道我想離婚,我想陸城早點醒過來,那你是不是該離我遠點?大哥,我們都要離婚了,我們都要結束了,你還跟我這麼天天黏在一起?你是不是一天不停止孔雀開屏,你渾難?”
“我說過,照顧你是我的責任。”
“我也說過,不需要,我不需要你的責任,更不需要你的愧疚。顧逸舟,你走吧,既然我們要離婚,就別拖泥帶水的,做出一副我們恩纏綿的樣子。去陪你該陪的人,別整天跟無業游民一樣,在我跟前晃。”傅清婉越說越憤怒,抓起抱枕砸向他。
枕頭落他臉上,無聲的落在腳邊,好像把他砸醒了。他還想著留下一些好的記憶,可不需要啊,顧逸舟鼻尖酸的,他不能怪,因為他背叛了,他跟馮熙熙睡過了。俯撿起抱枕,放在床邊。
“出去啊!”傅清婉尖。
電話響起,他隨手從西掏出手機,當著的面接通:“熙熙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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