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獨棟別墅里,傅清婉摔倒在晾臺旁邊冰涼的瓷磚上,凳子也倒在地上。本想把晾干的服收起來的,個子又不夠高,就搬來凳子站在上面。
誰知凳子一,整個人從上面摔落,疼的站都站不起來,小腹像是被斧頭鑿,捂著肚子,另只手拿電話,給顧逸舟打電話。
沒事是不會打給他的,可他是孩子的爸爸,是現在唯一能求助的對象!可電話是通的,卻被驟然掛斷。
傅清婉擰眉,繼續給他打第二個電話,電話再次被掛斷,微信信息發了過來:在忙,有事明天說。
明天說?能等到明天嗎!
不識趣的繼續打,這一次,他關機了。
肚子絞痛,像是被送進絞機,難的眼眶發干,退而求其次,將電話打到王助理那。
電話雖被接通,卻擾人清夢,他語氣著不耐:“傅小姐,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?都凌晨一點了,你以為我們都和你一樣閑?”
“你能聯系上顧逸舟嗎?讓他回家一趟,我出事了。”傅清婉在電話里哀求。
王助理明顯不信:“傅小姐又是唱哪出?顧總在忙,今晚沒空回家。”
“我真的出事了……我從凳子上摔下來了……流了很多的……”怕他不信,掛了電話,自拍了照片,發到他手機上。
王助理看了后,也不敢耽擱,雖然這孩子不是顧總的,但顧總是腦,一向把傅清婉放在手心寵的,若是真出了什麼事,他可擔責不起。
思前想后,他給顧逸舟打電話,電話里是提示音:您好,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。
顧總今天晚上沒喝酒啊,怎麼就和馮熙熙干柴烈火,難舍難分了?莫不是被下降頭了?
穿好服,王助理開車直奔顧逸舟的獨棟別墅。剛到客廳,果然看到傅清婉癱坐在跡里,小臉慘白慘白的,額頭滲出冷汗,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:“麻煩送我去醫院。謝謝。”
此時的王助理也顧不得避險,和嫌棄了,冷著臉,俯把傅清婉抱起來,快速下樓,把放進副駕駛,開車前往醫院。
傅清婉捂著肚子,在路上問他:“顧逸舟呢?”
“顧總他——”王助理握方向盤,幫自家老板打掩護:“臨時有事,走不開。”
“是嗎?”苦笑。
王助理信口胡鄒道:“公司臨時有個項目出了點岔子,他現在飛機還沒落地,所以接不到你的電話。不過他落地后,我會第一時間告知他。”
原來是因為工作,出差去了。還以為,他故意不接聽的電話。傅清婉心頭好許多,可小腹的越流越多,怎麼都止不住……
到達醫院,被推進了急診科,急診大夫查看了的傷勢,眉頭凝的嚴重:“孩子要保不住了,趕手!”
傅清婉聽了這話,突然很心酸,很害怕,孩子不是一個人搞出來的,出事了,老公卻不在邊。在這一刻,發現沒想象中的堅強。婚姻沒了,老公不,孩子若是還有個好歹,不知道該怎麼辦!
進手室前,抓著王助理的手腕,聲線抖著:“幫我繼續聯系他,讓他趕回來,拜托。”
王助理竟覺得有點可憐,也不容易,便點頭;“我會的。”
這才放開他,躺在擔架車,被極速推進手室。手室的大燈,照在臉上,刺的眼淚直流。
怎麼都止不住。
醫生正在戴一次手套,聽哽咽問:“醫生,會不會出現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個?”
“?”醫生吃驚的看著,覺得是不是電視機看多了。
小姑娘哭的稀里嘩啦的:“如果寶寶保不住,你也別救我了。它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希了,我是個孤兒,從小就被親爹親媽拋棄,扔在福利院門口。長大后,好不容易結婚了,老公的人還不是我。我們要離婚了,這個孩子是我唯一的孩子,如果沒有它,我會覺得生活太痛苦了,一點盼頭都沒了。”
聽這麼一哭訴,醫生看眼神都著憐憫:“我會盡力的,你放輕松,睡一覺,等醒過來后,你會發現你和你的寶寶都好好的。”
一針鎮靜劑進的,照耀在臉上的大燈,瞬間變得模糊,的視野越來越模糊,暖黃的燈變幻了夜空里明亮的星星。
在失去知覺前,在心里不停的念叨:寶寶,媽媽你。寶寶,堅持住啊,來人間看一看啊,媽媽會給你滿滿當當的。寶寶,不要離開媽媽,媽媽除了你,已經一無所有了……
顧逸舟,只要我們的寶寶沒事,只要我睜開眼,你出現在我邊,我就會考慮接我們是夫妻的既定事實,告訴你,你就是孩子的爸爸。
傅清婉眼角流出一淚痕,已經恨夠了,看到顧逸舟為了救自己跳樓,心里是容的。那個時候就在想,如果能得到這個瘋子全心全意的,那該多幸福呢。
看到馮熙熙為他準備的煙花,會吃醋,會生氣,不知從何時起,開始在意他了。
這次若是能保住孩子,要大大方方的和顧逸舟攤牌,不要在繼續待在三人行的關系里面了,他必須二選一。馮熙熙和,他只能選一個。
他若是愿意,會生下孩子,和他好好生活。他若是不愿意,就及時,帶著寶寶離婚,遠走高飛。
只是,顧逸舟會愿意放下白月,收心跟過日子嗎。
傅清婉昏昏沉沉的,腦子里突然多了很多好設想。其實顧逸舟這個人,并不是十分討厭的,只是人禮那天晚上,他太魯。太不顧及的,若是他好好的追,指不定就心了呢。
……
一夜春雨,給青城帶來幾分冷意。花被雨水敲打的,落滿了莊園的青石板路。諾大的臥室,沒開燈,巨大的窗簾的拉著的。
顧逸舟聽到人幽咽的啼哭聲,便抬手了昏沉的額頭,睜開眼,卻發現這不是他家,更不是傅清婉所在的別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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