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柯敏喝了很多酒。
趙大刀這人話不多,但真的能,他陪著柯敏你一杯我一杯,一直喝到了后半夜。
龍山的天,到了半夜,是真的冷。
起初,他們還打算分別睡在兩個帳篷里的。
后來,發現被子只帶了兩條,本就不夠,索,四人都在了大一點的那個帳篷里,像睡通鋪一樣睡下了。
柯敏喝了很多酒,南若安讓睡在最里面,自己則睡在旁邊。
商擎則躺在南若安旁,不過,他很有分寸,怕南若安介意,還特地用服在兩人中間做了間隔。
他們把厚的被褥給了南若安和柯敏,商擎和趙大刀蓋的,是一床薄薄的毯。
趙大刀和柯敏都喝多了,兩人睡得很沉,趙大刀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。
南若安閉著眼睛,但其實,有認床的習慣,一直都是在淺睡狀態。
睡眼朦朧里,總覺得自己的頭頂,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。
能夠強烈地覺到,可是,不敢睜開眼睛。
“安安……”
商擎低低地呢喃了一聲。
南若安聽到了,卻佯裝一不,沒有做出任何反應。
半晌,聽到商擎低低地發出了一聲嘆息,隨后,覺到溫熱的手掌,輕輕地了下的額頭,接著,他極其溫地說了一句:
“睡吧,我會一直好好保護你的。”
南若安的心,像是被貓爪撓了一下似的。
閉著雙眼,可是,腦袋,卻愈發清醒,突然沒了睡意。
來自頭頂的那迫終于消失,聽到商擎躺了下去。
再過了一會兒,邊的男人,也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,似乎是睡著了。
南若安睜開眼睛,借著帳篷里微弱的夜燈芒,能夠明顯看到商擎俊朗白皙的五廓。
他閉著眼睛,是側著這邊睡的,一只手枕在腦袋底下,睫長長的,很翹,即便是睡著的模樣,都帥得令人脈噴張。
南若安靜靜端詳了一會兒,又覺得這樣看著人家有些不好意思,于是再度閉上了眼睛。
在大家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之下,也逐漸困了,迷迷糊糊睡了過去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寂靜的營地不斷傳來喧囂的聲音。
“看日出了!快起床看日出!太出來了!”
有人在帳篷外面興地高喊。
畢竟,大家愿意在這山頂上冒著寒風睡一晚的帳篷,就是為了能夠在這山頂,領略一下日出的。
他們四人很快也陸續爬了起來。
外面依舊很冷,南若安和柯敏穿上羽絨服,仍舊冷得發抖。
商擎索把毯和被褥拿出來,為們兩披上,而他自己就穿著一件薄薄的夾克衫,趙大刀上同樣也只有一件薄薄的外套。
四人一前一后沿著羊腸小路,一起去了龍山的最高。
那里,早就聚集了一大片人在看日出。
他們找了個最佳觀景點,而這時,天空中已經出了魚肚白。
柯敏見趙大刀一直在瑟瑟發抖,于是招呼他,“大刀,你過來和我共一床毯,快來。”
趙大刀很是寵若驚,“這樣豈不是唐突了神,這樣不太好。”
柯敏一個眼刀遞了過去,“別廢話,快過來!”
趙大刀是真的把柯敏當神,而且,還很怕那種,這麼一吼,他立馬乖乖躲到了對方的被子里。
南若安于是也遞給商擎一個眼神,“商擎,你也和我共一床毯子吧。”
商擎卻抿了抿,“我一個大男人,沒事,我不怕冷。”
他雖然這麼說,卻像是擔心南若安還冷那般,將一只手搭在南若安的肩膀上,小心翼翼護著。
他們站的地方是一塊大巖石,巖石下面就是斜坡,坡度大的,商擎拽著的胳膊,一副生怕掉下去的架勢。
南若安知道他主要是擔心自己安危,所以,并沒有覺得他這樣的舉僭越,也就由著他。
“世霆,日出好像快出來了呢。人家好冷啊,我想你抱抱我,好不好?”
“這不是正抱著你麼?乖,日出馬上就出來了。”
“抱得還不夠,我想你再抱一點,是真的很冷嘛。早知道這山頂這麼冷,我就不來了。”
“好好好,乖寶寶,這樣夠了嗎?”
“夠了,嘻嘻……”
……
后,人滴滴撒的聲音和男人寵溺的低沉嗓音,突兀地傳了過來。
南若安不用回頭,便已經知道后站著的那對臥龍雛,究竟是誰。
的微微輕了,腳底有些發。
商擎察覺到異樣,手將纖弱的圈住,“你看,日出多,何必為了不相干的人傷神。”
他一句話,把南若安從撕扯的緒里拽了出來。
商擎他總是這樣,在人最需要的時候,恰到好地給予,沒有過多也沒有過好,總是這樣剛剛好。
一兩句話,就能輕輕平心上的褶皺。
朝像個害的姑娘,從云層里稍稍出了些許,瞬間,整個山頂都仿佛被萬丈霞所籠罩。
日出之,的確浩瀚而壯闊。
南若安笑了,“嗯,的確很。”
然而,有些人卻心要來膈應。
后,許世霆發現是,猛地拽了下胳膊,咄咄人地問,“南若安,你昨晚和誰一個帳篷?”
南若安扭頭,看見許世霆那張氣勢洶洶的臉。
沈倩羽還被他摟在懷里呢,真不知道,他究竟是以怎樣的心理,來質問。
南若安給了他一個白眼,“你管得著?”
許世霆額角的青筋一下冒了出來,他瞪著眼睛,指著商擎,“你是鐵了心要和他在一起?南若安,我拜托你,要找男人也亮眼睛行嗎?你好歹做過我的人!”
許世霆語氣里對商擎的鄙夷和不屑,很是徹底。
而他旁,沈倩羽上就穿著一件薄薄的真睡,外面則套著許世霆的大。
小鳥依人地依偎在許世霆的懷里,小臉蒼白,上的口紅像是被人吃了一半那般,令人浮想聯翩,睡的領口大到出兩邊迷人的鎖骨,甚至乎,睡還掉了一顆扣子,出的風景,無論哪個男人見了,都會忍不住脈噴張。
他們昨晚在帳篷里干了些什麼,南若安不用猜,也知道。
早已習慣,心,也已經痛得麻木了。
只是,許世霆千不該萬不該,自己堂而皇之地和別的人在一起,卻跑到面前來,質問,懷疑。
他已經沒有資格了。
南若安賭氣似的,突然勾上商擎的脖頸,踮起腳尖,二話不說便直接當著許世霆的面,在商擎的臉上親了一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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