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盛梵音立刻走出辦公室,一眼就看見了鬧騰的男人。
新來的前臺小爽忙說,“盛律,這個人要見您,他闖,我沒攔住。”
盛梵音開口,“小爽,你想去忙吧,他是我朋友。”
男人掙小爽的桎梏,瞪了一眼,“聽見了嗎,我是阿音的朋友,記著點,下次可別攔我了。”
小爽沒說話,和盛梵音頷首點了點頭離開。
而后,便聽見男人說,“阿音,不錯呀,都混上獨立辦公室了。果然場失意,職場得意。”
有場失意嗎?
貌似……沒有。
盛梵音也不解釋那麼多,直言問,“穆楠,你怎麼來了?”
好久沒見過莊穆楠,也是,從前都是周琛聚會帶著,才和莊穆楠幾人走的近一點。
如今盛梵音和周琛分開,自然也沒有機會和他們見面。
莊穆楠還是和從前一樣,大大咧咧,“阿音,這次來,是有點事想求你幫忙。”
盛梵音招呼莊穆楠去辦公室說。
莊穆楠坐下,盛梵音開門見山,“什麼事,你說吧。”
莊穆楠輕咳了兩聲,賤兮兮的趴在辦公桌上,“阿音,楠哥哥想吃你親手做的飯了,能不能滿足一下我這個小小的要求?”
盛梵音手藝好是眾所周知的,以前他們不出去吃,就會去周琛家里聚餐。
每一次都是盛梵音親自下廚,做一桌子盛的菜肴,至于盛梵音,很多時候從廚房忙完一切,他們已經吃吃喝喝半天,菜肴也了殘羹。
盛梵音毫無怨言的付出,給他們準備果盤,有時候還會親自去烤蛋糕,總之,周琛心安理得的著盛梵音付出的一切。
他們在玩在笑,只有盛梵音是從頭忙到尾,等到聚餐結束,還要去收拾殘局,經常熬到凌晨一兩點。
莊穆楠見盛梵音心不在焉,小心翼翼的問,“阿音,你不會不愿意吧?阿音,求你了,你不能因為和周琛鬧掰了,就連我也要拉黑名單吧。”
莊穆楠滿眼祈求,“阿音,好阿音,求你了。”
莊穆楠不會平白無故的為難,哪怕是從前,莊穆楠也是最向著盛梵音的一個。
所以周琛的那幫朋友里,盛梵音和莊穆楠的關系是最好的。
盛梵音認真地盯著莊穆楠看,“是你想吃,還是周琛想吃?”
莊穆楠一怔,腦回路差點沒跟上。
不是,他表現的就這麼明顯嗎?
莊穆楠抬手抓了抓頭發,“當然是我想吃了,誰管他啊。”
“你不是個善于說謊的人,穆楠,我和周琛已經回不去了,你就不要再幫他做這些沒用的事了。”
從前唯唯諾諾,無論遇到什麼事,盛梵音總是微微一笑,以至于所有人都以為盛梵音是沒有脾氣的。
可自從盛梵音和周琛徹底鬧掰后,大家才明白,不是沒脾氣,只是愿意為了周琛去忍耐罷了。
其實私底下大伙都替周琛覺得可惜,錯過了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人,錯把魚目當明珠。
見謊言被穿,莊穆楠也不藏著掖著了,“阿音,實話和你說了吧。周琛住院了,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,他就想吃你親手做的飯。我也是沒辦法了才來著臉求你,不然我哪有臉讓你給我做飯吃。”
盛梵音挑眉,“周琛生病了?”
莊穆楠點點頭,眉頭微蹙,“剛完手,醫生讓他吃點有營養的食,可他倒好,什麼山珍海味都不吃,只想吃你親手做的一口菜。”
莊穆楠苦口婆心的勸說,“阿音,我知道我沒有臉求你,可周琛是我兄弟,看著他消瘦的不樣子我也真心疼。阿音,你就行行好,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誼上給他做頓飯吧,求你了。”
“穆楠,你這算不算是道德綁架?”
莊穆楠垮著臉,眉頭鎖,他長舒了一口氣,“阿音,你就忍心看周琛這麼罪?”
盛梵音無于衷,不是冷,而是對周琛的熱早已在這十六年的時里消耗殆盡。
那段,就像是放在烈火上灼燒的鐵鏈,短時間不會斷裂,但經不起時間的推移,經不起日積月累。
而姜末的回國就是鐵鏈斷裂的一個契機,鐵鏈斷了,便回不去了。
盛梵音目淡然,“今天周琛以絕食來要挾我,倘若我松口了,下次他就會用命威脅我,直到他如愿以償讓我回到他邊,否則他不會罷休。”
道理誰都明白,莊穆楠只是做不到不聞不問。
盛梵音拒絕的干脆,“穆楠,你回去吧。周琛鬧夠了,自然就會乖乖吃飯的,人在生命面臨威脅的時候,機能也不會縱容他任下去。”
莊穆楠看著眼前的盛梵音,明明悉的一張臉,卻給他一種陌生的覺。
不是不好,是太好。
離開了周琛的盛梵音像個發,獨立聰明,理智穩重。
這一刻莊穆楠不得不承認,曾經那個跟在他們后的小姑娘,真的長大了。
說完,盛梵音起,“穆楠,晚上我還有約會,要先走一步,只能改天再請你吃飯了。”
莊穆楠扯了扯角,“好。”
莊穆楠空手而歸。
回到病房,周琛下意識去看他的手,什麼都沒有,懸著的心終于死了。
另外的好友不死心的問,“穆楠,你怎麼空手回來的?你不是拍脯保證,盛梵音肯定會給你做飯的嗎?”
莊穆楠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屁坐下,深深嘆了一口氣,“別提了。”
好友,“盛梵音現在連你的面子都不給了?不是,這人的心怎麼這麼狠?周琛為了廢寢忘食,倒好,不聞不問?”
莊穆楠瞥了好友一眼,“你們是不是忘了,這些年阿音是怎麼對周琛的,沒有誰會站在原地等你。”
雖然是對好友說的,但這話卻是說給周琛聽到。
心疼歸心疼,但莊穆楠還是覺得周琛活該。
周琛眉頭鎖,臉黑的駭人,“誰讓你去自討沒趣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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