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梵音回眸,“喝多了?”
許垏珩生了一雙好看的眼睛,平日里西裝革履站在青天白日下,那雙眼睛著清冷和難以靠近的疏遠氣息。
換做現在,匿在昏暗中,流出的滿是深和繾綣,這種眼神應該是海王才有的吧。
許垏珩粘著盛梵音,半個子都靠了過去,“這酒勁兒太大,的確是醉了。”
盛梵音推著他的腦袋向一側挪自己的位置,“能承認自己醉了,那證明還沒醉。”
哪個醉鬼會承認自己喝多了,再說,許垏珩的酒量不至于這麼菜。
盛梵音說完,便湊去了黑子邊。
眸不經意的瞥了一眼,黑子正在看吳梅直播,而且黑子穩坐榜一大哥的寶座。
盛梵音輕笑,“黑子,你認真的?”
黑子目不轉睛,角的笑容比AK還難,“那當然了,這還能有假?而且我有預,心里其實也是有點喜歡我的。”
盛梵音懵了,“嗯?”
黑子還在刷禮,眼珠子亮晶晶的,“不然干嘛和我說這些啊?你看那天兇的樣子,能吃人似的,就不是那膽小的人。”
“反正,吳梅對我肯定和別人一樣。盛律,你信不信我倆很快就能一對。”
怎麼說呢?盛梵音覺得這事兒懸。
不過,還是不要打消黑子的積極了,這孩子也不容易的。
盛梵音,“愿上帝保佑你。”
黑子嘿嘿一笑,顯得那口白牙更亮,“必須的必,等待我凱旋的消息吧。”
黑子說完,就被董歡拖著起來,“走了走了,回家,一晚上就聽你的小了。”
黑子大吼,“急什麼急呀,梅梅直播呢。”
董歡無吐槽,“還梅梅呢,趕快走。”
黑子,“你就是羨慕嫉妒恨。”
“對對對,我就是羨慕你長得黑,沒腦子……”
后面沒等聽到,黑子就被董歡給無的扯走了,包廂里只剩下許垏珩和盛梵音。
盛梵音也喝了不酒,說實話,許垏珩平安無事打心底里高興,就多喝了幾杯。
這會兒神有點呆滯,角是微微上揚的,看得出,今晚盛梵音心不錯。
許垏珩起走到盛梵音面前蹲下,和垂下的視線正好相。
許垏珩的指腹在角挲,“我背你?”
盛梵音沒回答,反而說,“突然覺得黑子有點可憐。”
許垏珩低了嗓音笑道,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。”
盛梵音,“難道不是你給人家穿小鞋。”
之前看老白的任務董歡是給黑子的,結果要不是盛梵音橫一腳,老白跑沒影了黑子都不知道。
許垏珩到不是因為這些,他計較的是讓盛梵音陷了危險的境地。
許垏珩戲謔,“沒事,黑子人傻錢多。”
聽到許垏珩說黑子傻,盛梵音沒忍住笑意。
見笑,許垏珩也跟著笑,反正開心,他就開心。
而后,許垏珩背對著蹲下,隨后開口,“上來。”
許垏珩話音落下,沒見盛梵音。
他也沒回,“怕我摔了你?”
盛梵音抿著角,沒回應。
許垏珩索用最輕松的語氣說,“阿音,哪怕我摔的碎骨,也不會讓你傷。我會護著你一輩子,對你好一輩子,偏一輩子……”
盛梵音屏住呼吸,握的雙手松了松。
許垏珩總是能在不經意撥的心弦,讓安心到舍不得拒絕。
長舒一口氣,盛梵音的手臂緩緩搭在他的脖頸,許垏珩一個起便輕而易舉將盛梵音背在上。
許垏珩笑的溫,“摟住我,阿音。”
盛梵音“嗯”了一聲,小臉在他的脊背,很寬,很結實,這是自從爸爸去世之后再也沒有過的安全。
很奇怪,這樣的安全不是自己給予的,而是旁人。
只見許垏珩沉穩的步子都出包房,線也明亮了許多,許垏珩冷不丁的說了句,“阿音,我背你一輩子,好不好?”
盛梵音怔了幾秒,輕聲道,“好。”
語落,許垏珩低笑。
其實說完,盛梵音就有點后悔了,一定是醉了才會許下有一輩子的承諾。
一輩子太長了,長到變幻莫測,世事無常。
不該這樣的,萬一做不到呢?
徒增傷悲。
可這樣的許垏珩,盛梵音又舍不得拒絕。
好似在靜謐的角落里,聽見堅固的心墻正在一寸寸的破裂,盛梵音還看見了一束從遠方照了進來。
從宓司出來,許垏珩似乎沒有要坐車的打算,他背著盛梵音沿著馬路往前走。
耳邊有車水馬龍的聲音,有他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。這會兒被微風一吹,盛梵音酒勁兒上頭,更加慵懶的趴在許垏珩的上。
盛梵音小聲問,“我們打車回去吧。”
許垏珩模樣慵懶,語調輕揚,“怕我累?”
難得沒說不中聽的話,也沒反駁,盛梵音,“嗯。”
許垏珩得意壞了,今天絕對是個好日子,“好,聽你的。”
兩人都喝了不酒,肯定不能開車的,這會兒又走出去遠,再去代駕肯定不現實。
在路邊隨手攔了一輛車,差不多要半個小時的路程。
剛上車不久,盛梵音就靠在許垏珩的上睡著了。
許垏珩用一只手繞過的細腰將人抱穩,又用另一只手拖著的那袋,生怕靠不穩。
開車的司機是個中年人,一般這個點還在跑單肯定都是為了討生活的。
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許垏珩對盛梵音的,打趣說道,“這一看就是剛談吧。”
他們應該算不上在談,到今天為止,盛梵音連個名分都沒給他。
許垏珩瞧著懷里的人,“我還沒轉正。”
司機驚訝,“兄弟,你該不是個備胎吧。我和你說,現在的漂亮孩心眼都可多了,不接,不拒絕,單純的被捧在手心里的覺,你可悠著點。”
許垏珩輕笑,“就算是備胎我也認了。”
司機,“啊,兄弟,你不是吧,長得這麼帥是個腦?”
許垏珩抬眸,眼底有濃愁,“我暗十幾年,占據我的整個生命,哪怕是備胎那也是有機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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