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坐電梯直達頂層，出了電梯，眼前富麗堂皇的環境都讓人眼前一亮。

陳言走在前面，驚嘆道，“你們老板一定很有錢，我聽說能來宓司的頂層的客人在海城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。”

宓司是高端場所中的高端，能來這里消費的人都是有點經濟實力的。

像陳言這樣的，最多也就去樓下大廳消費，來包房的能力他還差一大截，更別說頂層的VIP區。

888包廂的門被人敲響，老王走過去開門。

老王看見陳言，這人瞅著有點眼，語氣不太客氣，“你誰呀？”

陳言這才想起，盛梵音還在他后，立刻把視線讓開。

老王一怔，腦子嗡的一聲。

難怪覺得這男人眼，他不就是剛才在樓下看到的小嫂子的新歡嗎？

不等老王開口，盛梵音先一步說道，“請問董律在里面嗎？”

這……還不是找許垏珩的？

什麼況？

老王讓開一條路，“在呢。”

盛梵音走進去，包廂里烏煙瘴氣，黑子和董歡在劃拳，許垏珩像沒事人似的坐在一旁吞云吐霧。

的視線停留在許垏珩上半秒，一開始他的目還算是友善，怎麼突然就變得森森的。

盛梵音沒理會他的緒，倒是朝著董歡走了過去。

“董律，不知道你過生日，什麼都沒準備，哪天我一定給你補上。”

在外面，盛梵音做事從來都是得的，溫的笑著，“董律，我敬您一杯吧，生日快樂。”

董歡的臉上何止是錯愕？還有迷茫和驚恐。

他怎麼不知道今個兒是自己的生日？

余瞥見一邊不聲的許垏珩，大抵也猜到了。

這廝，就不能提前知會一聲？也不怕萬一默契不起來，砸了他的場子。

董歡笑呵呵的說，“盛律有心了。”

“應該的。”

盛梵音拿起一個空杯，剛倒的酒就被旁的陳言奪了過去。

手上一空，就聽陳言客套的說道，“總聽阿音提起您，在律所對照顧有加，這杯酒我替阿音喝，一個孩子，喝酒不合適。”

陳言舉杯，不等到邊，董歡停，“不是，你誰呀？”

“瞧我，都忘了自我介紹了，我是阿音的男朋友。”說著，陳言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，“這是我的名片。”

陳言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張，直到最后遞給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，陳言的手在空中懸了半天。

許垏珩的目著幾分輕視，依舊沒有要接的打算。

“男朋友？”

玩味兒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怒，不過陳言卻可以清楚的到許垏珩的死人不償命的氣場。

見許垏珩遲遲沒接，陳言把名片擱在他的酒杯旁。

“是，我和阿音剛往不久。”

包房里的氣氛安靜的詭異，大概除了陳言沒意識到事的嚴重，所有人都到了。

盛梵音覺得尷尬，走到陳言面前，“我們走吧。”

話音一落，許垏珩便開了口，“盛律的酒還沒敬呢，急什麼？”

總覺得，許垏珩是故意的。

盛梵音沒說什麼，端起那杯剛才倒得酒，一飲而盡喝的一滴不剩。

該有的面，不能丟。

盛梵音依舊保持最初的笑容，“董律，祝您今年財源滾滾發大財。”

“啊，好好好，謝謝盛律哈。”

然后呢，不給點提示嗎？

董歡使勁兒給許垏珩使眼，是留還是不留，要是留，怎麼留啊？大哥，能不能吱個聲？

“董律，那我們先走了，明天律所見。”

說著，盛梵音已經轉要離開了，董歡急的都快哭了，一幫廢，關鍵時候腦子都生銹了。

指不上，一點也指不上。

眼看著盛梵音就要沒影了，董歡大吼，“留步。”

盛梵音，“嗯？”

董歡的汗珠子都要掉下來了，著頭皮編，“盛律，有點事兒我想問問你，關于金律師的。”

盛梵音，“……”

盛梵音讓陳言先下樓陪同事，等一會兒再下樓去找他。

陳言思量了片刻，才同意。

眼下包房沒了外人，兄弟幾個都暢快了。

董歡安排盛梵音坐在自己邊，而另一邊恰好就是許垏珩。

盛梵音的態度很認真，“董律，你想和我聊關于金律師的什麼？”

什麼呢？

聊什麼呢？

董歡絞盡腦的想，是沒想出來。

忽然，右手邊坐著的許垏珩冷不丁的說了句，“董歡想開了。”

董歡打配合，立馬說，“對，我是有這個打算。金律師在咱們律所一直墊底，工作不努力，下班最積極。你和關系好，提前給做做思想工作，也省著我和談的時候，一時接不了。”

盛梵音板著臉，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
畢竟董歡說的，都是事實。

從前，們兩個可是律所出了名的咸魚二人組，董歡會有這個想法不奇怪。

只是，金錢錢可是打算在律所干到退休的，從來沒有要換工作的打算。

就聽許垏珩淡淡地說，“在你們律所也算是老員工了，董律，不然你再好好考慮考慮？”

董歡和他對視，秒懂。

兄弟這麼多年培養的默契，那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
董歡還真做出猶豫的表，“我在琢磨琢磨。”

著下，董歡眉頭皺起，看樣子有些為難，又不得不考慮的模樣。

“喝酒喝酒，先別想這麼多了，今天可是你的破殼日，來，喝酒。”

黑子摟著董歡的脖子，一把將他拖到另外一邊去。

黑子在盛梵音看不見的角度，給許垏珩使了一個眼，像是在說，兄弟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。

果然，盛梵音沒急著要走。

乖乖的坐在許垏珩邊，“許總，你是董律的大客戶，你的面子，他肯定是要給的，你能不能幫金律師求求？”

屆時，許垏珩才把注意力放在上，“我和盛律的，應該談不上幫你的程度吧。”

盛梵音抿了抿，倒是忘了許垏珩的子了。

而且，是主提出和他保持距離的，現在又求人幫忙，怎麼也說不過去。

就在盛梵音陷沉思的時候，許垏珩淡淡道，“說說看，我能得到什麼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