麥青當然不是無緣無故跑來青靈縣,撬開甜甜十里香面館的門,來做生意伺候人的。
再怎麼說,這也是到冒泡的大,曾經的校花。
來這兒,因為早在去年,曾經給某個同學當過伴娘。
很多婚禮上,都會搞些小游戲。
新娘背對著眾人,丟鮮花。
鮮花砸中誰,誰就是下一個結婚的----這個游戲,只針對未婚青年,那些孩子都會打醬油的老娘們,別想多了。
在那次婚禮上,鮮花砸中了麥青。
昔日的老同學們,立即起哄,有幾個苦追麥校花,才專程趕去京華參加婚禮的男同學,還趁機表白。
白搭。
把割下來,泡在罐里泡三年,再對麥青說三年的甜言語,也無法打的心。
沒辦法,誰讓心中,早就住進了別人的老公了呢?
麥青從沒對任何人說起過,住進芳心里的男人是誰,但卻知道,除了那個人之外,就再也沒誰給心的覺了。
可惜,那個人不但有老婆,還是一大堆。
麥青真要是對他心,甘心為他的眾多中的一員----早在明珠時,就會“拿下”他。
是驕傲的。
寧可單一輩子,也不會找個人,隨便嫁了。
所以,當幾個心儀的男生,趁機對大獻殷勤時,麥青只是淡淡然的笑了下,就沒下文了。
游戲而已,何必當真?
麥青都不當真,別人當真,那是蠢。
婚禮結束后,可能是因為又一個婦單,讓麥青心里很不舒服,緒有些低落,謝絕了同學相送的好意,獨自----去了郊外某個道觀。
想當個道姑拉倒。
也勝過找不到屬于的白馬王子,孤苦伶仃過一輩子。
但麥青剛走進道觀,卻看到個頭老賊禿后,立即改變了主意,暗中慨,天下就沒有一方凈土。
出家當道姑的心思,也就絕了,轉下山,準備回家洗洗睡后,忘記無謂的憂傷。
那個出現在道觀里的老和尚,卻大袖飄飄的追了上來,說是施主請留步,相見就是有緣,老衲就送你一卦。
算卦的,不都是神嗎?
啥時候,老和尚也開始做這生意了?
滿心疑的麥青,抱著沒事隨便聽聽的心思,就聽老和尚嗶嗶。
老和尚嗶嗶了很多,但總結出來卻是三點。
第一,這位長腰細屁大,卻又貌如花的施主,心中住著別人的老公。
第二,施主某年某月某日,會去南邊某座城市出差,會接到陌生人的邀請,當個有償伴娘。
第三,施主要是答應給人當有償伴娘,可去青靈縣縣城,找到一家名為“甜甜十里香”的面館。
這家面館,是鐵將軍把門的。
但鑰匙,卻在卷簾門的上面。
施主要是拿下鑰匙,可以當兩天的老板娘,伺候人吃面。
會在第三天晚上八點半整,看到的白馬王子。
因為到時候,小面館,只有那個男客。
無論誰是麥青,會信這老賊禿的嗶嗶?
當然不信!
但麥青卻不得不承認,老賊禿說的第一點,相當正確----心里,確實住著別人的老公。
那個人渣,啥時候住進來的,竟然不知道。
事后,麥青也就忘了這件事。
可上周,忽然來到嶺南省城出差時,卻在大街上閑逛時,有人攔住了。
那是個花子。
花子滿臉賊兮兮,眼珠子不住盯著傲人的部位,來回轉,哈喇子泛濫----
就在麥青秀眉皺起,準備讓他滾蛋時,花子請問尊敬的士,能不能去當有償伴娘?
有償伴娘!?
麥青的心,咚的跳了下,臉蒼白。
終于想到一年前,某個老賊禿送的那番話了。
何為有償伴娘?
就是某個娘們要結婚,可因為脾氣太臭,沒有閨捧場,又不能沒有伴娘,只能派人去大街上,找形象氣質俱佳的未婚孩子,來當伴娘。
酬金嘛,馬馬虎虎的十萬塊好了。
反正某個娘們,從來都不把錢當錢看。
十萬塊?
呵呵,銀行卡里足有三位數的麥青,還真沒看在眼里----
可是,卻想到老和尚的那番話后,清晰到冥冥之中,有只看不見的手,正在推的命運。
這個有償伴娘的活,當呢,還是不當?
不當,十萬塊就別想賺了。
沒看到一起逛街的幾個同事,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嗎?
當?
那麼,一切正如老和尚所說。
猶豫半晌!
麥青決定向十萬塊,獻上尊貴的雙膝。
卻也因此,失去了幾個平時關系不錯的同事。
這特麼都怪其中一個問花子,能不能也去當伴娘時,卻被回復:“就你長得這樣,還有臉給人當伴娘?”
失去了朋友后,心中激的麥青,就按照老和尚說的那樣,在前天跑來了青靈縣。
一切,正如老賊禿所說的那樣。
青靈縣有家面館,名為甜甜十里香。
鐵將軍把門。
鑰匙,就在卷簾門上。
麥青打開門后,看著店鋪不大,卻很干凈的面館,覺好像在做夢。
當然會看營業執照上的名字,一度懷疑這個素不相識的楊甜甜,就是的前世----
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,能形容麥青在這三天,表面淡定,實則心特煎熬的覺。
第三天的八點半,如約到來。
因為一個客人,和一個花子吵吵,給搞得心神更加不寧的麥青,終于意識到“吉時已到”時,才發現面館,就和這個花子了。
我特麼。
老娘的白馬王子,竟然是個花子!?
麥青驀然醒悟后,看著眼前的李南方,只想破口大罵后,再拿起菜刀----找到當初客串神的老賊禿,砍狗之醬!
麥青再怎麼說,也是明珠曾經的校花好吧?
就算這兩年來,心里莫名住進了別人的老公,晚上總是失眠想男人----可也沒可憐到除了花子要,就再也沒誰要的地步啊。
麥青只想砍人了,卻沒注意李南方的臉變化。
其實,就算注意到了,也看不出來。
李南方的臉,太黑了,還瘦,和幾年前倆人認識時的風流倜儻樣----判若兩人。
“啥,我就是你生命中的白馬王子?別鬧了,妹子。我現在可是俺家地主婆的罪人,寧肯去和一頭豬談心,還得是雄的,也不敢和任何雌相往了。”
自罪孽深重的李南方,尷尬的笑了下,問麥青:“老板娘,面呢?”
他不想追問麥青,為什麼這樣說。
那個老賊禿,又是誰。
盡管他心里,察覺出了什麼,但也不會再招惹任何妞了。
等搞定楊逍和沈輕舞那個瘋婆子的鬧劇后,李南方會把所有力,都用在該怎麼做,才能爭取早點回家這方面。
他發誓,等他回家后,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,著一幫婦,為了討好他,臉都不要。
他只會每天盛贊地主婆至十八遍“只要看到你,我就是看到了全世界”,來取悅。
當然,絕不能說出這句話后面的“全世界的”幾個字。
每天陪著地主婆釣釣魚,下下棋,騎騎馬,描描眉啥的。
把哄高興后,再去和可憐的默然、可的兒可恨的新姐最會裝的城城最賢惠的神姐最最沒心眼的靈兒,還有不男不的大魔頭,暢談下人生----那才是他當前迫切希的。
打死,也不能在外勾搭良家婦了。
李南方正為菩薩蠻要是有一天,會抱著李蒙找上門,還心中忐忑不已呢。
“面?面你個頭!趕走,我要關門了。”
麥青真心不敢再和這花子呆下去了。
是真怕聊著,聊著,就發現這花子越來越像某個渣男----
等醒來后,卻發現清白已經被奪走,花子正流著哈喇子,聲說:“孩他媽,我了,想吃你----做的面。”
想到這兒后,麥青抬手采住李南方的肩膀,不顧他的掙扎和強烈反對,推出了門外。
咣當!
看著大力關上的房門,李南方欣的嘆了口氣。
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。
他還是連夜離開青靈吧。
很巧。
李南方剛走到縣城唯一的長街半截,一輛出租風塵仆仆的開了過來,停在了他邊。
車門打開,一個人走了下來。
看來,客人到站。
李南方恰好打車去省城。
就在李南方看到還有個人坐在車里時,下車的那個人,遞過來了一個東西。
鈔票。
十塊錢的鈔票。
特麼的,這是把李南方當作花子了。
不過,這種不勞而獲的錢,李南方還是從來都不好意思拒絕的。
看在錢的面子上,李南方接過來,滿臉殷勤的笑,看向男人。
男人傲然而立,淡淡的問:“我想知道,這條街上,有沒有一家甜甜十里香的飯館。”
“甜甜十里香?啊,有,就在那邊。”
李南方看清男人的樣子后,眉梢攸地挑了下,卻立即笑著,抬手指向面館方向。
他心里,也重重嘆了口氣:“唉,你不做死,這輩子就過不舒服,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