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
燕歸塵張了張，卻發現說什麼都是蒼白的。

是他沒有守住自己的底線，差點鑄彌天大錯。

自從回到京城，他似乎做什麼都是錯的，甚至他覺得自己活的都不如他的夫人通。

燕歸塵從未這麼挫敗過，他低著頭喃喃道：“是我錯了。”

柳氏紅了眼睛，自己的夫君從鎮守邊疆的大將軍了謀逆的罪人。

無論他是出于何種理由，都讓覺得痛心疾首。

要怎麼做才能救他？

蕭晏清不知何時已經離開，昏暗的地牢中只剩他們兩人相對而。

隔著牢門，燕歸塵看著站在外面眼眶發紅的柳氏，問道：“你其實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？”

柳氏的心痛了一下，強忍著眼中的淚道：“現在都什麼時候了，你還有心說這些？”

“現在不說，我怕以后就沒有機會再說了。”

燕歸塵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，他道：“對不起，是我讓你們失了。

我不是一個好父親，更不是一個合格的夫君，這些年是我讓你了太多的委屈。

好在你我如今和離，我所犯的錯由我一個人來承擔，相信昭王殿下不會牽連到你們。”

柳氏搖著頭，捂著耳朵道：“誰要聽你說這些？我不要聽，我去求王爺，求他饒你一命。”

說著，轉就要離開。

燕歸塵一把握住了的胳膊道：“阿絮，不要去為難昭王殿下了。

他若饒了我將無法同朝臣百姓代。”

他眼底著一溫，看著道：“我有今日皆是我自作自，沒什麼好可憐的，你千萬不要心。

拿出你當初同我和離時的決心，不要再管我的死活了。

以后你就帶著無雙好好的過你的日子，忘記過去重新開始。”

柳氏瞪大眼睛，似是沒想到燕歸塵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
他是真的抱著必死的決定，要拋棄們母了？

猛地甩開燕歸塵的手道：“既然做錯了事，你便努力去彌補求得王爺的原諒。

便是為了我們母你也不應該放棄自己的命。

你口口聲聲說對不起我，卻要棄我們母于不顧，論狠心誰也比不了你！”

“不是這樣的。”

燕歸塵握著柳氏的手道：“我怎麼可能會棄你們母于不顧呢？于我而言你們就是我的命啊。

我比誰都希我們一家人能夠永遠在一起，可是……”

他話音一頓，似是有些委屈的樣子：“是你先不要我的。

如果余生沒有你相伴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？”

柳氏大驚，所以他是因為不要他，所以才不要自己命的。

燕歸塵的握著的手道：“阿絮，你可能想象不到你在我心中到底有多麼重要？

以前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，直到失去你之后我才知道，原來離開你我本就活不下去。

我背叛昭王，不止是為了無雙，是因為我覺得自己活得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
我的夫人不要我了，兒惱我，父親對我失至極。

就連我自己都無比的厭棄自己，像我這樣的人還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
“我不許你死！”

柳氏痛哭出聲，拳頭朝著他上砸去：“誰說我不要你了，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，無雙怎麼辦？”

燕歸塵聽著這話，眸一，他握著柳氏的肩膀有些張的問道：“你原諒我了？不同我和離了？”

柳氏淚流滿面的看著他道：“我同你和離同你置氣，只是覺得你心中沒有我而已。”

“我的心中怎麼會沒有你呢？”

燕歸塵手去臉上的淚道：“你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住在了我的心里。

阿絮，你是我此生最的人，誰也無法取代，你明白嗎？”

柳氏聽著這話卻是哭的越發傷心，如今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？

他們即便解開了心結，也要面對生死。

一想到自己可能永遠要失去他，柳氏的心就痛的要命。

燕歸塵見哭的厲害，他一時心急猛地一腳踢開了牢門，將柳氏的抱在了懷中，心疼的安著道：“別哭了，再哭下去我心都要碎了。”

柳氏趴在他的懷中，哭的不能自已，像是要將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出來。

燕歸塵見狀有些心慌，他忙道：“阿絮，我是騙你的。

王爺不會殺了我的，我不會離開你和無雙，永遠都不會。”

柳氏愣了一下，抬起頭模糊的視線看向燕歸塵，哽咽的聲音問道：“你說什麼？”

燕歸塵吻去臉上的淚痕道：“對不起，是我騙了你。

其實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昭王和我聯手作的局而已。”

柳氏有些迷了，滿是不解的看向燕歸塵。

燕歸塵如實道：“我早就投靠了昭王，請求他幫我出出主意，要如何才能挽回你的心。

昭王說尋常的辦法沒有用，只有讓你也失去我，才能幫你徹底的解開這個心結。

我們原本的計劃是一起聯手除掉右相府。

后來右相用無雙的命來威脅我，我便將計就計，配合右相將謀反一事進行到底。

我這麼做，只是想知道你還在不在乎我？

如果你還在乎我，我便賭對了，如果你執意不肯原諒我，那我便只能以死來贖罪了。”

柳氏震驚不已，燕歸塵為了試探的真心竟然拿自己的命做賭，又是氣又是惱。

“你騙我！”

掙扎著想從他的懷中出來。

燕歸塵卻把抱得的不容反抗道：“對不起，我不該騙你，可是我真的走投無路了。

你可知看著別的男人在你邊獻殷勤，我有多害怕？

阿絮，我真的不能沒有你，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，讓我好好你。”

柳氏聽著他的話漸漸的放棄了掙扎。

吸了吸鼻子，趴在他的肩上問：“你說的是真的？王爺當真不會治你的罪？”

燕歸塵道：“這次真的沒有騙你，王爺想讓我們破鏡重圓，才設了這麼一個局來幫我們，你若不信可以去問他。”

話音方落，就聽蕭晏清的聲音傳來：“本王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