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臨淵看著韓姨娘,淡聲道:“如果有人愿意為二小姐頂罪的話,本也不是不可以從輕發落。
韓姨娘,你來選吧,是你來為自己的兒頂罪,還是讓你兒子來?
亦或者放棄林月薇的命,讓得到該有的報應。”
韓姨娘大驚,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,甩手一掌就打在了林若謙的臉上道:“是你做的,是你給你妹妹出得好主意,我就知道你想害死。”
跪在地上,哀求道:“大人,我兒是被哥哥蠱,這才犯下了大錯。
大人要置的話,就置我這個兒子吧,還請大人放過我的兒。”
林若謙站在原地,紋不,臉上更是沒有任何的表。
他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,但蕭臨淵提出來讓韓姨娘來選擇的時候,他到底是心存了那麼一僥幸。
這世上哪有母親不自己的孩子的,可偏偏他就是不被的那個。
他的生母可以毫不猶豫地將他推出去,為妹妹頂罪,明明蕭臨淵給了另外一個選擇。
蕭臨淵扯了扯角道:“如此說來,韓姨娘是選擇用自己兒子的命,來換你兒的命?”
韓姨娘抬起頭,目堅定:“這是他為兄長應該做的。”
“好。”
蕭臨淵說著,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扔在了韓姨娘腳下道:“只要你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,我便放了你的兒。”
韓姨娘看著腳下的那柄匕首,抖地手去撿,從來沒有殺過人,自然會害怕。
更何況殺的還是自己的兒子。
握著匕首,看向林若謙,病弱的年臉越發的蒼白,那雙眼睛空無,似乎已經絕。
韓姨娘咬了咬牙:“謙兒,你別怪我,我……我不能沒有你妹妹。”
說著,雙手握著匕首就朝著林若謙的腹部刺了過去。
而林若謙也沒有躲,亦或者在韓姨娘選擇他的那一刻,他就已經死了。
只是,腹部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,林若謙低頭只看見韓姨娘握著匕首的手,卻不曾看見自己上流出來的。
韓姨娘上他那雙冰冷的眸子,嚇得匆忙松開了手,后退了幾步,就聽砰的一聲,匕首落在地上。
奇怪的是,林若謙上并沒有傷。
蕭臨淵撿起地上的那把匕首,用手按了按刀刃,就見刀刃竟然了回去。
原來這匕首就是唬人的玩意,本傷不了人。
“韓姨娘,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,為了自己的兒,竟舍棄親生兒子的命。”
蕭臨淵嘖嘖兩聲,搖了搖頭道:“像你這樣的妾室,難道不應該將兒子視為寶貝,疼有加的嗎?怎的韓姨娘偏偏是個例外?
二公子縱然是庶子,上也是流著林家的脈,也不該被嫌棄這樣吧?”
韓姨娘聽著這話,頓時慌了神,指著蕭臨淵道:“是你,是你我的。”
蕭臨淵哼了一聲:“本你?明明我給了你兩個選擇,是你貪生怕死寧愿舍棄自己的兒子,也不愿犧牲自己,本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母親。
你還是回去好好準備,送你最的兒最后一程吧。”
他一揮,凌越便將人給拖了下去。
蕭臨淵見林若謙如一尊化石一樣,站著不,他道:“怎麼?這是心如死灰了?”
林若謙回過神來看著他,自嘲一笑道:“蕭大人真是懂得如何殺人誅心啊。”
他輸了,輸得心服口服。
這個男人似乎能察人心一樣,他用了這世上最殘忍的方式來挫敗他,打擊他。
蕭臨淵問他:“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?”
林若謙眸一,然后搖了搖頭。
蕭臨淵端起桌上未曾喝完的茶水,繼續道:“我聽聞,韓姨娘對府中的大公子,比對你都要好?
你就沒想過為什麼?寧愿去疼正室夫人生的兒子,也不愿多看你一眼,多關心你一下?”
林若謙垂著眸子,眼神黯然,他如何能不知道呢?
他道:“以后大哥要繼承侯府的爵位,為姨娘,自然要好好結,為自己找好后路。”
蕭臨淵笑了笑:“聽說你和府上的大公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,只是他比你早出生半刻鐘?”
林若謙回了一聲:“是。”
這是府上人盡皆知的事。
蕭臨淵又問:“你左腳的腳心可是有一顆黑痣?”
林若謙猛地抬頭看向蕭臨淵問他:“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蕭臨淵沒回他的話,而是道:“那你可知,你得的本就不是什麼弱癥,而是被人下了慢的毒藥。
此藥常年累積會讓你越發虛弱,活不到三十便會喪命。”
林若謙面大變,良久才反應過來,喃喃道:“這怎麼可能?”
從小到大他就是個藥罐子,只是喝了藥也不見有什麼起,他只以為是自己久病的緣故,從未懷疑過是被人下毒。
蕭臨淵放下茶盞,沉聲道:“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,卻沒想到你本就沒有懷疑過,自己也許就不是韓姨娘所生。”
“不是沒有懷疑過。”
林若謙看著他道:“自小姨娘就不喜歡我,而我和大哥的生辰又是同一天。
我也曾懷疑自己是不是姨娘所生,但又覺得不可能。
侯府乃是權貴世家,非尋常百姓,怎麼可能會發生抱錯孩子這樣荒唐的事?
縱然韓姨娘的手再長,也不到正室夫人那里吧?
所以我只是單純地以為,就是姨娘不喜歡我而已。”
蕭臨淵點了點頭:“你這麼想倒也沒有錯,但如果調換孩子這種事是你爹做的呢?”
林若謙瞪大眼睛,一臉的震驚,顯然不相信這種可能。
蕭臨淵道:“我派人找到了當時為林夫人接生的穩婆,問可還記得孩子有什麼明顯的特征。
說大公子左腳的腳心有一顆黑痣,還說林夫人生完孩子就暈了過去,將孩子抱給了侯爺。
如果不是你爹做的,你覺得本該是侯府嫡公子的你,為什麼會為庶出的小妾之子?”
林若謙聽著這話,子一晃,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扶著椅子站穩。
他滿面悲愴,忽而笑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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