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初九也看出不對勁了,疑地問道:“師父,出什麼事了嗎?您臉好像不太好。”
姜慈握住瘦弱的手,心疼地說道:“小九,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你命格的事麼?”
白初九點頭:“當然記得了,師父說我天生孤寡早夭的命,如果不是遇到師父,也許我早就死了。”
“你恨命運的安排麼?”
白初九愣了一下,笑了:“如果沒遇到師父,我肯定會抱怨上天不公,但師父給了我全新的人生,就算中間發生過一點小曲,我也覺得,那些年過的痛楚,本比不上師父,也許我所有的好運氣都用來遇到師父了吧,所以一點小磨難,我能接的。”
二十年前師父離開時說過,今生也許不再見面。
當時難過了好一陣子,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。
現在想想,如果自己平安一世,可能真的再也見不到師父了。
正因為被蘇家囚,師父才趕來救。
如果這是命運的安排,反而慶幸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師父。
姜慈看著善良的小九,忍不住了的小腦袋瓜,“我家小九就是這麼善良可,不過小九啊,善良是要有鋒芒才能保護好自己。”
白初九乖巧的點點頭。
“至于你為什麼會是孤寡的命格,和他有關系。”
白初九順著的眼神看去,落在鬼王上。
鬼王很不好意思,趕低頭道歉:“對不起啞姑娘……”
“啞姑娘?”白初九一頭霧水。
姜慈解釋道:“你的第一世就是他口中的啞姑娘,孤寡命格是因為在千年前和他配了冥婚。”
“鬼王不回,你卻了回,才導致你生生世世的回都是孑然一,孤寡命格。”
池澈一聽就生氣了,懟鬼王:“生生世世孤寡命格……這他媽比詛咒還狠吧,你咋這麼狠心?”
鬼王一臉無奈,把前因后果解釋清楚。
白初九恍然,卻釋懷的笑道:“鬼王你不用疚,這件事本來和你沒有關系,要怪就怪始作俑者。”
鬼王朝深深作揖行禮:“姑娘大義,這次我找姜大師,就是想拜托解除我們的冥婚。”
白初九看向姜慈。
“是要解除才行。”
“師父,會不會很難?”
一個冥婚就讓生生世世都是孤寡的命格。
解除的話,肯定需要付出代價吧。
君宴笑呵呵的說:“其他玄師的話肯定很棘手,但你師父出馬,你就放心吧。”
小九和池澈都不知道是從間來的。
姜慈沒說明,只是讓他們在客廳待著,自己回房夢找冥王。
“小九和鬼王的名字肯定在三生石上,你去把它抹了。”
冥王幽怨的瞅著:“每次找我都是來使喚我的,阿慈,我可是冥王,冥界之主哎!”
“被你呼來喝去的,何統。”
“你不愿意啊?”姜慈癟了癟。
眉頭一皺,冥王果然就敗下陣了。
“好好好,我去給你看看,真是上輩子欠你的。”冥王轉離開,過了會兒回來了。
“三生石上確實有你家小徒兒的名字,已經抹掉了,冥婚已經解除。”
姜慈哥倆好的拍拍他的肩,笑道:“還得是我家冥王出馬啊,一個頂倆。”
我家冥王……
冥王不自然的輕咳一聲,裝模作樣的說道:“對了,姜晚又給我發消息了。”
他把手機遞給看。
【JW:先生,我想見您一面,地點您定。】
冥王嗤笑:“我讓下地獄,來地獄見行不。”
姜慈好笑道:“不急,姜家背后還有人一直在企圖換走我的運氣,幕后人還沒出來,不急著。”
“之前承了你的恩,肯定要大病一場。”
冥界之主的人,不是誰都能承得住。
事實如所說。
此刻姜家。
姜晚從英樓回來后整個人就像被急病突襲,癱倒在床上,連夜的發高燒,說胡話,還說看見房間里有好多只鬼。
那神神叨叨的樣子,把姜家人嚇得不輕。
葉淑華擔心是不是撞邪了,“爸,你不是認識很多玄學大師嗎,快讓他們來看看晚晚啊,晚晚現在神志不清,一天到晚說房間里有鬼,再這樣下去,我真怕自己把自己嚇死。”
姜富沉著臉:“肯定又是姜慈干的,不就會那些邪嗎。”
“晚晚才高高興興的去英樓報告,才去一天回來就變這個樣子了,我也懷疑是姜慈干的。”葉淑華惡狠狠地說道:“不就是嫉妒晚晚拿到了實習名額嗎,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阻止我的寶貝兒,也不怕遭報應!”
姜晚回來后并沒有告訴家人,實習名額已經被取消的事實。
害怕傳出去后,自己和姜家會被江北恥笑死。
所以打算不管任何代價,都要把微信上的冷面冥王約出來見一面。
誰知道病來得這麼快。
氣若游的躺在床上,只要睜眼就看得到房間里全是黑糊糊的鬼影子。
它們無不在,有的趴在天花板上,朝裂開著微笑著。
有的掛在水晶燈上秋千,就連玻璃窗上,都滿了各式各樣的鬼臉。
姜晚怕得不敢睜眼,瑟瑟發抖的蜷在被窩里,頭越來越昏沉,冷汗一一的出,直到把被子都打了。
姜家人發現不對勁,急急忙忙把送去醫院。
結果醫院里游魂野鬼更多,姜晚差點嚇出失心瘋。
另一邊。
姜慈把冥婚解除的消息告訴小九和鬼王。
鬼王激得當場就把自己的脖子給過去了,“姜大師,我答應過你的,只要你能解除冥婚,我的靈魂任由你置。”
君宴好奇道:“人家都是想活下去,你怎麼一心想灰飛煙滅呢?”
“我早就夠這種制于人的日子了,就算靈魂能永存在間,對我而言,只是無盡的絕而已,魂飛魄散對我來說,反而是一種解。”
鬼王臉上出幾分向往。
姜慈幽幽的揭穿他:“你想解的主要原因,是那個道士在你的骨灰壇上,還是你的靈魂里放了什麼東西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