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姜慈一個大耳刮子在他的臉上,冷嗤道:“你助紂為這麼久,難道不知道小九最怕什麼?”
蘇無命滿臉愧疚的低下頭,苦道:“我知道……”
蘇家之所以把白神醫囚在鬼竹林,就是因為害怕鬼。
白神醫曾經逃過,可因為恐懼鬼魂,剛逃出老宅就被竹林里的惡鬼嚇得發抖,很快就被蘇家護衛抓了回去。
“你知道你還敢留在邊,想嚇死我家小九不?”姜慈又狠狠踹了他一腳。
“我把你扔進十八層地獄贖罪還差不多。”
蘇無命任由打罵,滾了好幾圈,一臉悔恨:“姜大師……請您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,我會遠遠的躲著,不讓白神醫發現我的存在……我暗中保護就行了,求求您了……”
“遠遠躲著還怎麼保護?”姜慈冷笑,“蘇家人沒死之前,我暫時留下你,等蘇家死絕了,你再下地獄贖罪去,像你這種恩將仇報的小人是不配保護我家小九的。”
蘇無命深深地低著頭,悔恨又崩潰的淚水不停地流啊流,忽然想到什麼,說道:“蘇家這幾年一直在暗中收購中藥材,我知道幾個據點,可否將功補過一些?”
“說。”
蘇無命把他知道的說出來。
姜慈聽完眉頭鎖。
難怪之前池澈嘀咕說現在的藥材一年不如一年了,敢藥效好的都被蘇家收走了,流傳在市面上的全是一些低劣藥材。
所以,不是中醫不行,而是藥材不行了。
姜慈把池澈到跟前,“這幾個據點藏著不好東西,歸你池家了。”
池澈拿著地點一看,指著其中一個倉庫說道:“這個地方我知道,爺爺說過以前醫院買不到好的藥材,他找人調查了,全都被這家收購了,爺爺開高價他們都不肯賣。”
“現在他們肯賣了?”
“不是賣,是拿回來。”姜慈皮笑不笑道。
池澈恍然:“你讓我當土匪搶劫去呀,姜大師,這可是法治社會。”
姜慈幽幽道,目在池澈和薄寒舟兩人間打量,“來,你能和薄老六上朋友,就說明你和他是一路人,該怎麼‘拿’回來,你心中有數。”
池澈嘿嘿一笑:“我懂了,多謝姜大師。”
薄寒舟俊的臉上掛起一抹委屈兮兮,“姜姜,我哪有你說得那麼兇?”
“對對對,你不兇,去個鬼竹林塞了一的裝備,別以為我沒看見。”
他不止揣著手榴,還一槍遮半腰呢。
池澈驚呆了,不可思議道:“你為了姜大師連家伙都抄起來了啊?”
某人還說要把那些噠噠噠全都封塵起來呢,這才過了幾年就開啟啦。
薄寒舟轉移話題地嘆道:“姜姜,你說子彈如果能殺死惡鬼就好了。”
姜慈說道:“能啊,用特制的黑狗子彈,里邊再加持斬鬼符的威力,就能打得惡鬼灰飛煙滅。”
薄寒舟眼前一亮,一副get到的表。
之后姜慈徹夜未眠的守著白初九。
直到第二天黃昏,終于醒來。
白初九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,房間一片雪白,下意識以為自己又被帶上手臺,缺失了某個。
發出痛苦的嗚咽聲,下意識掙扎。
姜慈一把摁住的肩,聲說道:“別怕,你已經安全了。”
白初九充的雙眼被濃濃的絕占據,生不如死的說道:“殺了我吧……”
姜慈看見這樣的小九,心疼不已,握住枯瘦嶙峋的小手,輕輕附在耳邊說道:“小九,我是……”
白初九原本猶如一潭死水的眼眸,突然多了一彩。
渾發抖,難以置信地著姜慈,眼淚一下子涌出來,“師……父?”
“是我。”姜慈心疼道:“是師父來晚了……”
“不!”白初九眼神變得驚慌起來,嘶吼著大道:“你不是我師父,我師父已經閉關去了……別想再迷我,騙我……”
姜慈說道:“百邪顛狂所為病,針有十三須認……”(出自鬼門十三針歌)
白初九渾一震,喃喃地跟著念下去:“凡針之先鬼宮,次針鬼信無不應……”
這是師父當初傳授鬼門十三針時,教的口訣。
就算是死,也不會忘記的。
“你……真的是師父?”白初九著清秀的臉龐,雖然十年未見,可記得師父不長這個樣啊……
難道這就是師父說的,下一次回來可能會換一張臉?
“師父!”
白初九確定真的是后,多年來積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發了。
不顧傷勢的爬起來,一把抱住姜慈,哭得不能自已。
“師父……對不起師父……是我讓你擔心了……”
姜慈抱著,輕拍的后背安道:“一切都過去了,我替你報仇,讓蘇家債償!”
“師父,我現在終于知道你說的人心隔肚皮,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救的話了……”白初九啜泣道:“我一直堅信無論好壞,只要是生命就不能放棄,現在我才明白,有的人,本不能稱之為人,他們是禽不如的惡魔,披著人皮壞事干盡……”
“當年師父將《醫經》給我,又叮囑我去收留那對雙胞胎。”
“我來不及去收留他們,就被蘇家的人找到了,他們一副言辭懇切的求我收下蘇家千金蘇凝雪為徒。”
“蘇凝雪確實有醫學天賦,我看了也很喜歡,就答應蘇家收下了。”
“沒想到那卻是我噩夢的開端……”
白初九把這些年來到的委屈,和被蘇家人的算計過程說出來。
蘇家發現煉制的續命丸有神奇功效,一開始就了賊心,將引蘇家收了蘇凝雪為徒后,又發現手中有一本絕世醫書,為了得到這本書,蘇家主想方設法的讓出來。
白初九留了個心眼,將《醫經》藏起來沒多久,蘇家徹底暴丑惡的真面目,將囚在鬼竹林里,日夜折磨,各種手段齊上,就是為了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