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薄寒舟言又止，想了想，還是選擇閉不再打探的底細。

姜姜既然不愿意說，那他就不問了，也不會私底下去調查和白初九的關系。

只要愿意說，他再傾聽就行了。

姜慈把護玉掛在白初九的脖子上，看著蒼白的小臉上終于多了一，忍不住的小腦袋瓜，溫和的說道：“小九，不怕了，師父已經回來了。”

白初九好像聽見了，擰的眉頭漸漸展開。

“姜姜，你出來一下。”薄寒舟在外邊。

姜慈從醫療室出來，只見蘇無命已經跪在客廳里，耷拉著腦袋，一副求死的模樣。

看見出來，蘇無命滿懷恨意地嘶吼道：“姜慈，你個惡毒的人！你怎麼能屠殺了蘇家！蘇家主……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！”

姜慈一臉淡定，優雅的落座，“他是你的救命恩人，關我屁事？”

“你！有本事你就殺了我！我就算死也要變鬼魂繼續效忠家主！”蘇無命手腳被綁著，只能歇斯底里的掙扎。

姜慈更好笑了，“你的恩人已經自魂魄，死得連渣都不剩了，你就算翻遍兩界也找不到他了哦。”

“你——”蘇無命氣得幾要心梗。

薄寒舟隨手遞給一個平板，說道：“我查到一些關于蘇無命的事，發現一個很有趣的東西。”

他指了指資料上的一個藥。

“續命丸？”姜慈目掃過續命丸的藥方，“這不是小九改良過的續命丸麼。”

藥方是給小九的，后來被小九改良過，效果變得更好了。

“蘇無命當初被人追殺逃至龍城，重傷差點死了，是蘇家主給他吃了一枚續命丸，他才能活到現在。”薄寒舟意味深長地說道：“那時候續命丸還沒問世，蘇無命活下來以后，續命丸的名聲就徹底打響了，還有……白神醫也在續命丸出名的時候消失了。”

姜慈臉一沉，瞬間會意。

“蘇家真是夠無恥的啊，奪走小九的續命丸還囚了！”

蘇無命道：“你在危言聳聽！胡說八道！續命丸明明是我凝雪小姐研究出來的，和白初九有什麼關系？”

姜慈就沒見過那麼蠢的人，“你是練武把腦子煉化了啊？十年前蘇凝雪才多大，八歲的孩子能研究出來續命丸？”

蘇無命還想反駁：“凝雪小姐天資聰穎，從小就能對醫書倒背如流，八歲研究出來續命丸怎麼了，你嫉妒啊。”

薄寒舟拿過平板，調出幾篇新聞給他看，“這是十五年前白神醫救過的人，當時給他們吃的就是續命丸，蘇凝雪那時候才三歲吧？”

蘇無命吃癟了，“新聞可以造假啊，蘇家主多好的一個人，是白初九了蘇家的東西。”

“你說是蘇家主救了你，確定麼？”

“當然確定啊！”

蘇無命不懂他一臉玩味的笑是什麼意思。

薄寒舟又調出一個監控視頻給他看。

“這是十年前你被追殺時的監控錄像，我費了一番功夫找到和修復的，你能否認監控中的人不是你麼？”

蘇無命瞪大眼看著。

畫面中一瘸一拐拼命逃亡的人確實是他。

“你給我看這個什麼意思？”

“別急，繼續往下看。”薄寒舟輕笑。

畫面中，蘇無命擔驚怕的，邊逃邊左右環顧，生怕有人追上來。

可連夜來的逃亡，滴水未進和失過多讓他早就疲力竭。

來到一個路口時，他已經支撐不下去，倒在了馬路邊的草叢里。

路過了幾個人，他們只是看了眼，但沒敢去扶他。

直到一個白影走進監控畫面中，不顧旁人勸阻扶起了他。

看到白影的瞬間，蘇無命腦袋好像短路了一樣，整個人震驚住了，“怎麼會是？！”

畫面中的白影，正是開車路過的白初九。

白初九先扶正他，給他檢查況，發現他快要死了，直接拿出一枚續命丸給昏迷的他服下，又來人手把他抬上車。

薄寒舟生怕他沒看見，指了指路邊車里坐著的小小影，“你最信任的蘇凝雪全程坐在車里冷眼看著呢。”

蘇無命徹底傻掉了，完全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。

他只記得醒來的時候是蘇家主在旁邊，很溫和的跟他說，是他救了自己。

他也就以為救命恩人是蘇家主，才會向蘇家報恩的。

沒想到啊，那個被他打得最慘的孩，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。

“白神醫好心好意救了你，結果你是怎麼對待的？”薄寒舟諷刺道：“你助紂為的幫助囚的人待，蘇無命，這就是你的報恩之道？”

蘇無命掩面痛哭，后悔不已，“對不起……真的對不起……”

“小九了那麼多罪，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？”姜慈氣笑了。

“姜大師，你殺了我，殺了我吧！替白神醫報仇吧！”蘇無命悔恨道。

姜慈冷笑：“想死可以，把你知道的有關于蘇家的機全都寫下來，一個都不能落。”

蘇無命是哭著寫下來的，雖然他知道的不多，但足夠姜慈查下去了。

“我雖忠心蘇家主，但機要的事他從來都只吩咐心腹去做……我知道的就這些了。對了……還有一件事，我知道白神醫消失的那顆腎去了哪里。”

姜慈殺氣騰騰：“在哪？”

“我只聽到過蘇家主說對方是什麼帝都小公主……”

蘇無命說完，扭頭就重重地撞死在墻上。

“你不會出去死啊，死我的新家里真晦氣。”姜慈冷眼著蘇無命的魂罵道。

蘇無命撲通一下給跪下來，“姜大師，我愿永遠留在間保護白神醫的每一次轉生。”

姜慈不客氣地冷笑：“你想當的守護神？你不配。”

“不不不，我知道自己不配當守護神，我只當的鬼奴就行。”蘇無命悔恨不已，“從今以后，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和鬼欺負白神醫，去哪我就去哪，永遠保護的安危，做后最忠心的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