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倆相視一眼,男的不甘心地嘶吼道:“就算被反噬也不關你的事!”
“把寶寶還給我!”年輕人踉蹌的撲過來想搶走鬼胎。
姜慈形靈巧一偏。
年輕人撲了個空,一頭撞在座椅上。
“寶寶,我的寶寶!”
男人握著拳頭,“他是我花重金請來的招財寶寶,雙方都是你我愿的,你們沒資格來管!還來!”
隨著男人話音落下。
襁褓中的鬼嬰發出咯咯地笑聲。
笑聲森詭異。
白川和靈調員聽得神一變,變得一臉和藹可親的想過去逗孩子。
“好可的寶寶呀~”
“來來來,叔叔抱!”
姜慈看著被笑聲蠱的兩人,毫不遲疑一人踹了一jio。
白川回過神,眼神茫然,“怎麼了?”
“你說怎麼了?”姜慈沒好氣道:“鬼胎不能給他們,先帶走。”
“寶寶,殺了他們!爸爸給你買好多好多的玩!”男人魚死網破地喊道。
年輕人也怕鬼嬰被搶走,也發號施令道:“寶寶,快幫爸爸媽媽,媽媽答應你,以后只有你這一個孩子,再也不生了!”
“砰!”
一聲巨響。
車門忽然閉。
靈調員急忙去開門,卻發現車門鎖得死死的,本打不開。
更詭異的是……已經熄火的車子竟然啟了。
白川二話不說出兜里一沓符,管它三七二十一全都給撒出去。
符紙猶如天散花般落了一車廂。
鬼胎從襁褓中出,一下子蹦到座椅靠背上站著。
那雙空如窟窿的雙眼竟然冒出幽綠的邪。
“咯咯咯……”它發出嬰兒般的笑聲,卻森得讓人心底瘆得慌。
小手手一抬起。
車廂涌起一的風,竟然把所有符紙絞得稀碎,像是雪花般飛揚在車廂里。
白川一臉驚愕,哭天喊地的抓著碎紙,心如刀絞地吼道:“我的寶貝靈符!!!”
這可是他從老爹的百寶箱里順手牽羊來的啊!
老爹要是知道所有靈符都碎渣了……
那他的下場,就跟被絞碎的符紙一樣……
姜慈淡淡看了眼他,“瞅你那點出息。”
這些符紙是以前閑來無事的時候畫的,因為威力不夠,不了的眼。
所以全都了垃圾桶。
對付惡級以下的魂還行,可這只鬼嬰,是厲級的!
比青煞惡還要高一個等級。
看著它叉著腰站在靠背上,一臉青邪惡的樣子,姜慈表淡然地問道:“他們是你第幾任仆人了?”
鬼嬰朝看來,干裂的黑瓣緩緩咧起,聲音聲氣,又森森的:“泥是第一個了解本寶寶噠……他們是本寶寶的第二十三個仆人。”
“二十三?!”白川臉難看道:“這麼說來的話,前二十二個已經……”
鬼嬰拍著干癟的肚子,笑得更開心了,“次啦,真好次~”
白川生氣地罵夫妻倆,“聽見沒?這丑東西是會吃人的!你們還敢養?”
男人咬牙,堅持認為自己才是對的,“那是因為那些人不懂得供奉鬼嬰!”
“我會把鬼嬰當做自己的親兒子一樣養!”
“給它全世界最好的東西!它想要什麼,我都能給!”
“只要……只要它讓我為有錢人就行!”
白川氣不打一來,“還當親兒子養?你耳朵里塞屎了啊!他都說了,你們只是他的仆人,是他的食!”
“仆人就仆人,就算以后要吃了我,我也沒意見!”男人眼底發出近乎偏執的瘋狂,雙眼紅的冷笑道:“只要鬼嬰讓我一夜暴富,哪怕只能當十幾年,甚至幾年的有錢人,我也樂意!”
“對,我和我老公都樂意!”年輕人夫唱婦隨道,還朝著鬼嬰手,“寶寶,快到媽媽這里來。”
白川:“……”
這夫妻倆簡直沒救了!
靈調員驚恐地道:“川哥,不好了!車子要開出客運站了!”
“姜小姐,拜托了!”白川沒靈符傍,只能把希寄托于姜慈的上,自個兒跑去控制車子。
“方向盤和剎車都不了了,快過來幫我!”
他把靈調員喊了過去。
車尾只剩下年輕夫妻和姜慈,還有那只森可怖的鬼嬰。
鬼嬰揮著小手,控制車子,打算來個車毀人亡。
當然,他的新爸媽這麼聽話,現在當然不能死啦~
要死的人是這個壞姐姐還有的朋友!
鬼嬰角一點點咧起。
車廂忽然被什麼東西重重般,從車頭開始癟了。
白川和靈調員還好及時,差一秒就被餅。
他抬頭一看,只見那對年輕夫妻已經被鬼嬰扔出車外。
砰!砰!砰!
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氣瘋狂朝著他們扁過來,車廂空間所剩無幾,馬上就到他們仨被扁了。
白川幾乎覺到口好像被重石著,五臟六腑特別難。
青筋突出,眼球不自覺的充……
“我要死了嗎……我死了也要逮住你這只小鬼!”
正當兩人以為要被泥時。
一道清冷的聲音響徹車廂。
“金照玄冥,所在之,邪鬼破滅,亡滅形——”
兩人回頭一看,只見姜慈雙手迅速結印,十指扣,食指繼而展相接……
結印的速度太快了,像是浮華掠影。
白川只看到一道道殘影閃過,接著,隨著一聲冷喝,“殺鬼、誅邪!”
一道金閃閃的符篆突然憑空驟現,猛地擊在鬼胎的上。
鬼胎本來邁著輕快的步伐,正爬上車窗,使勁搗鼓著兩條小短打算溜之大吉。
沒想到金符篆忽然從后飛來,正中他的后背。
剎那。
整個客運站被鬼嬰凄慘無比的聲音圍繞。
白川目瞪口呆地著鬼胎像是被燃燒的紙人一樣,寸寸燃燼,化為虛無。
鬼嬰最后一眼,死死地盯著姜慈的方向,好像對恨之骨一樣。
“姜小……大師……”
白川還震驚的張大著,一扭頭。
只見姜慈臉蒼白的直倒了下去。
“姜大師!”
“快人來啊,姜大師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