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這才察覺到主子不高興了。
惶惶恐恐的回道:“是……是有幾分姑娘您的影子。”
不過,這還好意思問出口?
哥哥寵幸一個像妹妹的通房,這難道不是一件恥事嗎?
婢心中忍不住的鄙夷唾棄,臉上自然是一也不敢出來的。
李卿珠確實很生氣!
但氣的是,李恪川竟然如此不潔自好!
他的眼里,是不是本沒有自己了?
心里頓時一委屈,還甚是吃味起來。
氣沖沖的起,打算去瀾滄院瞧瞧。
可剛一進院子,就被李恪川神激的喊住:“珊瑚!快,快過來!”
李卿珠頓時渾僵直的站在原地。
愣愣的喊道:“阿兄……我,我是珠兒啊……”
李卿珠眼淚滾滾落下。
竟然,被阿兄認作了別人?
這一刻,恥,侮辱,憤怒,統統涌上李卿珠的心頭。
李恪川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。
“是阿兄瞧錯了。珠兒,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?”
李卿珠強忍著怒火,反問道:“那阿兄呢?聽說阿兄在找什麼心的通房?阿兄就那麼喜?”
那個什麼該死的珊瑚,若是被抓到,一定撕了的皮!
看還怎麼用自己的臉去勾引哥哥!
李恪川卻道:“不過一個賤人罷了。哥哥只是不允許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無辜失蹤而已,并未有其他意思。”
是嗎?
可是整個瀾滄院里里外外到都是忙著找人的奴仆,大半夜的不睡覺,一個個都恨不得將府里都翻過來了,這還沒有其他意思?
李卿珠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紫薇堂,久久坐在房間里,心里委屈的碎一片片的。
如何也想不明白,不知這都是怎麼了?
王爺房中有了新人。
三郎看來也是不由己,被訂給李卿落不過早晚的事。
如今,就連心里最十拿九穩,以為眼里只有,絕不會背棄的哥哥,也有了枕邊人!
從前,李卿珠是多麼的高高在上,尊貴殊榮?
這金陵城所有貴之中,絕對算是一個!
對允王,莊三郎和哥哥他們三個,亦是游刃有余,自信自己絕對能輕易掌控住他們的心。
可如今……就因為不是將軍府親生的,一個個的竟都變了。
李卿珠傷心的哭了一晚上,以至于第二日都起不來了。
小小的病了一場,這才把李恪川給著急到,不再大張旗鼓的說要找珊瑚的事。
這一邊,李卿落將李卿珠的事都當作笑話聽。
“好戲還在后頭呢。”
不過,眼下還不急著和李卿珠先斗。
今日,要出門去一趟。
祖母給的鋪子,就在正街偏向一點的地方。
按理說,那鋪子的位置很好,而且一面是大街,一面是秦淮河,開個茶樓生意并不會差。
但上回李卿落去也瞧過了,那茶樓的生意確實算不得多好。
蓮花教和允王的侍衛在這一通殺后,茶樓三樓的雅舍,幾乎都毀了。
今日李卿落來時,跡才剛剛全部清掃干凈。
走進去,鼻息間還飄著淡淡的腥味。
雀兒差點吐了出來,李卿落也輕輕捂著鼻子。
門窗都還是損壞的,沒來得及修護。
要重新開張,就要先修葺一番,茶樓才能重新面世。
只是李卿落如今的私庫,也只有五百兩銀子了,若是修葺必然也要拿出一大筆銀子才行。
便想先看看茶樓的賬本。
鄧嬤嬤掏出令牌給掌柜先看了一眼,然后又將鋪面契書拿出來才道:“從今以后,姑娘就是這茶樓的東家。掌柜的,去把賬本拿來吧。”
掌柜的不敢有疑,立即就去將賬本拿來。
其實,李卿落沒有學過怎麼看賬本。
所以,只能先略的翻了翻,然后翻到最后才發現,這茶樓早就不敷出了。
微微鎖眉,知道一件事:“不能再做茶樓生意了。”
雀兒好奇問道:“那姑娘想做什麼生意?”
李卿落:“我想想。不過,不管是什麼,先把房間都修葺好吧。還有這樓里的味道,每日用香薰著,開窗通風,三日味道才可散盡。”
“掌柜的,將‘關門修繕,擇日重新開張’的牌子掛出去。”
掌柜:“是,東家。”
李卿落看向鄧嬤嬤:“你把梅霜安頓到劉穗兒那里去了?”
鄧嬤嬤:“是的姑娘,這梅霜一直等著姑娘給安排活兒干呢。姑娘可是想讓來這里?”
李卿落:“再等等,我想去祖母那里再借個有手的嬤嬤去教一些防的手段,的臉若是出來做事,沒有本事防,也放不開手腳。”
鄧嬤嬤笑道:“姑娘,您說笑了。老夫人那里的嬤嬤婢,您要多都行,不必您親自去借。等老奴回去,直接去靜慈堂要人便是。”
“還有,老夫人當初給您的令牌,可不是讓您丟到角落里蒙塵的。姑娘您還是要多多發現它好用之才行呢!”
李卿落笑了笑:“好。”
離開茶樓前,李卿落在窗邊往下秦淮河里看了看。
看到一個高挑的娘,正撐著船,在大方的賣著船里的冬和橘。
“是?”李卿落問。
鄧嬤嬤:“就是。知道姑娘今兒要來相看,還換了一裳呢。”
只是那裳下擺,依然有一兩個補丁,可見這娘活得有多拮據艱難。
“模樣確實很好。問過了,愿意為妾?”
鄧嬤嬤嘆氣:“自然是愿意的了。姑娘可還記得老奴提過,曾訂過一門親事?那郎君其實是姑家表哥,也是家中獨子。表哥和父母都沒了后,便照顧起了多病的姑姑和姑丈。”
“原本聽說,家里還有些積蓄的。這幾年吃藥,也是把家底都給吃空了。”
“做將軍府的貴妾,至還是個良籍。而且,以后也不用再過得那麼拮據了。”
李卿落點頭:“那你安排一下,讓和我那父親,總得有個記憶深刻的相遇吧。”
既然出來了一趟,李卿落便準備去給祖母買些糕點。
只是剛剛停了馬車,雀兒正要下去時,一個壯漢突然沖了出來攔住了們。
“李二姑娘,我們主子想要見您一面,不知您可否賞個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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