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早已出破綻,步伐招數,同沉荷一模一樣!?
李卿落就是被手把手教的,又怎能看不出來?
李卿落拼盡全力向前撲去,想要扯掉此人的面罩,可此人卻突然腳尖一點,飛向后劃去。
黑暗之中,只留下一句:“乖徒兒,我非沉荷。若想知道真相,十日后,你敢單刀赴義莊,為師就告訴你真相!”
說罷,整個月明園瞬間恢復了寂靜。
原本的黑影搖曳,風聲,一瞬間都消失不見了。
李卿落盯了黑暗好一會兒,才撿起地上的燈籠。
雀兒和鄧嬤嬤氣吁吁地找回來時,李卿落已經扶起翠兒。
翠兒被點了,雀兒和鄧嬤嬤臉灰白的說道:“姑娘,剛剛奴婢和阿像是遭遇了迷陣,眼前一片白霧,除了人和嬰孩的啼哭,什麼也沒聽見,走不出也看不到別的,真是詭異極了!”
“姑娘您呢?翠兒怎麼暈倒了?”
李卿落寒著臉:“看來,是沖我一人來的。”
“明日,我要去見祖母。”
翌日。
李卿落將昨晚在月明園的遭遇說出來后,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。
“怎麼姑娘……和咱們看見的不一樣?”
“姑娘真的和那人過了一招?”
“姑娘的劍,確實是在花園的草叢里找著的。姑娘總不會自己發瘋扔吧?”
翠兒臉雪白,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脖子痛呢。
月明園鬧鬼,而且看來這鬼還鬧得很大!
裴老夫人立即就讓張嬤嬤去將沉荷找來。
另一邊,還讓人去將婁姨娘也給帶過來。
“那婁姨娘前腳才去你紅楓館求了你,后腳那麼久都沒有靜的月明園就又鬧幺蛾子,當真是巧合嗎?”
“若此人真是沉荷,我絕不饒!”
婁氏很快就被帶來靜慈堂。
從未見過裴老夫人,來的路上就已經嚇得渾發抖了。
帶到廳里,婁姨娘一句話都說不清楚,只能趴在地上不停的哆嗦。
“妾、妾……老、老夫人……”
坐在裴老夫人下首的李卿落開口道:“婁姨娘,祖母有幾句話問你,你不必害怕。”
“若你對三姑娘被帶到夫人跟前去養之事真的心有疑慮,我可以出手幫你。但前提是,我們今日問你的任何事,你都不許有所瞞!”
婁姨娘心里清楚。
能回金陵,就是這二姑娘一路周旋的。
而且,如今這宅子里,二姑娘和老夫人是完全不歸將軍府的主母和家主所管,二姑娘又是老夫人的心頭,的話,或許老夫人還真不會全然坐視不理!
婁姨娘重重磕頭,磕磕的回答:“是。妾聽姑娘的……”
裴老夫人對李卿落點點頭,如今落兒說話做事,越來越有樣子了,這讓心里自然很是欣。
看向婁氏,裴老夫人眉間又重重一擰:“大膽婁氏!既然家主要將三姑娘帶到主母跟前去教養,這可是你一個妾室求不到的好事,為何你卻哭哭啼啼,做出一副萬般阻攔且害怕的要死要活的樣子來?”
“還敢求到二姑娘跟前去。你明知回府后,同母親關系生疏,卻還想讓替你出頭,你究竟是何居心?”
婁氏被裴老夫人的話震懾的渾冒汗。
只能連忙求道:“老夫人,妾不敢呀!妾也是實在走投無路了,才敢求到二姑娘那里的,不然就是給妾一萬個膽子,妾也不敢冒犯二姑娘的!”
“妾就是害怕三姑娘,也會像當初鄭氏生的那個兒那般無緣無故就沒了,妾也是糊涂了……”
裴老夫人:“你說什麼?難道鄭氏當初夭折的那個兒,同曲氏有什麼干系?”
“婁氏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!若是真的,老可以饒了你。但若是被我發覺你有一個字是撒謊,膽敢污蔑主母往主母上潑臟水的事,我可要你小命!”
裴老夫人的名聲,婁氏也是聽說過的。
大梁國第一個赫赫威名的將軍,誰會不怕?
只是想著自己的兒,發著抖也不得不說:“老夫人,妾今日之話,若有一字作假,妾甘愿天打雷劈!”
李卿落:“那你就認真說來。一個字一個字,說清楚。”
婁氏:“是。”
此時,屋其余的奴仆,包括雀兒們都已經退了下去。
屋中只剩下三人,婁氏才緩緩道來:“當年,鄭氏盛寵,便是夫人這個正室,在面前也直不起腰。”
“夫人若是借著正室之名教訓鄭氏,老爺雖然面子上不說什麼,但轉過去就更寵鄭氏。長此以往,夫人得到的也就越來越,也就忌憚忍讓了起來。”
“雖然鄭氏并非是個張揚之人,但夫人好歹也是家小姐出,怎堪忍這輩子都屈居在一個妾的下?”
“所以,鄭氏生了兒之后,夫人就著急想要給鄭氏分寵。”
“奴婢就是那個時候,被夫人推出去的。”
婁氏說著抹了抹淚。
雖然都說是趁著夫人有孕去爬的床,但實際上,這一切若不是夫人的默許和示意,自小跟著夫人的大丫鬟,又怎麼敢?
“只可惜,夫人弄再多的人,老爺還是更喜歡鄭姨娘,當年鄭姨娘可謂是一人獨寵,絕非戲言。”
“妾第一胎,也是夫人見著妾不中用,分寵本不奏效,才給妾落了胎的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,妾就開始害怕夫人的狠心了。”
“那鄭氏的兒到了四歲的時候,鄭氏又有了孕。”
“夫人借口說,要讓鄭氏好生養胎,若是能給老爺再生一個兒子,老爺才會覺得圓滿,所以借此機會把鄭氏兒帶到了自己跟前去養。”
“才幾日,那兒突然落了水。”
“等撈起來的時候,已經是出氣兒多,進氣兒了。”
“后來,雖然救了過來,但也就此落下了病兒。等到了冬日里,挨了不過一個月,就一場高熱,帶走了……”
婁氏了自己的眼淚,“鄭氏就可憐了。沒有守住姐兒,自己也跟著病了一場。”
“最后,竟連腹中的孩兒也沒有保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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