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塔木冷笑著，剛要說話，臉上瞬間傳來一陣劇痛。

他呆若木的看著塔塔爾，見對方還是一臉的木然，他張了張，試探的開口，

“塔塔爾……”

對方毫無靜。

虞疏晚偏著頭，抿著笑瞇瞇道：

“塔塔爾，扇他，別停。”

塔塔爾就像是一個完全的傀儡一般，一下又一下的僵自己寬厚的掌扇在塔塔木的臉上。

不多時，塔塔木的臉上就被打的腫起來。

他勉強忍著痛楚，眼中滿都是怒意，

“你到底做了什麼！

虞疏晚，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麼！”

他的邊早就已經不斷的流出來，說話也變得含糊不清，可眼中的怒火卻沒有半點消散。

對上虞疏晚的笑，塔塔木只覺得心頭開始滲出點點的寒意。

他張了張，不可置信的抖道：

“你早就將這些也給算一起了？”

“我之前說過，你那會兒臣服是最好的選擇。”

虞疏晚臉上的笑帶著清淺的嘲諷，眼中全然都是冰冷，

“可是你不信我。

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。”

虞疏晚順便停了塔塔爾的作，塔塔木怒吼一聲，眼中滿都是絕的死，

“虞疏晚，你當真是狠……當真是狠！”

虞疏晚面上依舊云淡風輕。

塔塔木忽的一頭撞向了塔塔爾，分明不是什麼大作，可塔塔爾卻吐出一口來，整個人捂著口滿臉驚駭，

“哥哥！”

虞疏晚早就說過了，做蠱人最痛苦的并非是只有上的折磨，還有自己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恐懼。

甚至……

方才虞疏晚讓塔塔爾手的時候一樣，塔塔爾的心里清楚到了極點，在借著自己的手來辱塔塔木。

可即便如此，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掙蠱蟲帶來的影響。

不過對于虞疏晚來說，還是新奇的很。

畢竟看著塔塔爾現在滿眼仇恨的模樣，不太像是還被蠱蟲控制的模樣。

這就解了？

塔塔爾沖上前就要扼住虞疏晚的脖頸，卻在下一刻被一陣悠揚的笛聲忽的飄起，忽遠忽近，塔塔爾的作也猛地停滯，呆呆的隨著那笛聲重新恢復了平靜。

“怎麼會這樣！”

塔塔木還想要再撞一次，慕時安冷笑，

“一樣的招式玩兩次？”

塔塔木還未付諸行，就看見營帳的簾子被挑開，抱怨的聲音響起，

“還好我來的及時。”

塔塔木看清楚來人，只覺得一口堵在心口，頓時噴了出來。

他巍巍的抬起頭看向迦南，

“你們……是一伙兒的？！”

“這話多難聽？”

迦南親熱的挽著虞疏晚的胳膊，

“這是我姐姐，我自然是向著的。”

塔塔木現在就算是再蠢，心中也明白自己是落了一個怎樣的圈套。

可笑自己還一直覺得自己手上著底牌，沒想到人家將自己當做傻子玩兒呢。

呵……

呵呵！

塔塔木閉上眼，不無譏諷，

“殺了我吧。”

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沒了，他活著又有什麼意義了？

虞疏晚他們分明就是想要折磨自己，何必再留著自取其辱呢？

虞疏晚哦了一聲，

“你死很簡單，但是你欠我們的，現在也該算一算。

還記得京城林家和沈家嗎？”

白盈盈和林城是幫著自己做事兒的人，虞疏晚不來邊關也就罷了，既然來了，現在有這麼個機會，自然是要問清楚，幫著兩人討回公道的。

見塔塔木睜開眼，滿是疑，虞疏晚微笑著道：

“看樣子，你是記不太清楚了。

那也好，我幫你。

當初你為了能夠瓦解大祈，不過是十來歲的年紀，就使了這樣歹毒的手段。

你知道他們的孩子是怎樣的嗎？”

“與我何干？”

塔塔木冷笑，

“哪一條為王的路上不會橫尸遍野？

只是沒想到，當初竟然讓沈家那個丫頭還活著！

還跟你有了聯系！

不過也沒事，你邊的那個婢苦心，其實就是沈家的丫頭吧？”

塔塔木大笑，眼神仿若是淬了毒般的暢快，

“聽說，幾個月前，為了護住你，被山賊給殺了？”

虞疏晚目依舊噙著笑，紅輕啟，

“扇他。”

塔塔爾上前，木訥的重復著作，只有那雙眼中偶爾會浮現出一抹掙扎和恨意，隨后又很快化作了平靜。

讓住了手，虞疏晚這才又道：

“你要是說的是對的，或許我還真就難上了。

怎麼辦呀，現在的活得好好的呢。

手上的東西對你們很重要吧？

一心求死，是因為你認為苦心死了，手上著你拓跋一族的也會消失對不對？

笨蛋。”

說笨蛋的時候顯得繾綣又溫，給人一種莫名的錯覺。

慕時安有些不滿，

“疏晚？”

虞疏晚轉過頭有看向他，對著他吐了吐舌頭，又重新看向塔塔木，無辜道：

“我找到了一些好東西，你要不要看看？”

拍了拍手，很快幾個年紀只有十來歲的孩子被推了進來。

他們的長相顯然就是拓跋的模樣，只是此刻他們眼中寫滿了驚慌不安。

看見塔塔木，其中有孩子哭著撲上前，

“阿爹！”

塔塔木目眥裂，

“虞疏晚！

你不得好死！

有什麼你沖我來，別他們！”

這群人都是他們為了防止有朝一日戰敗后會被屠盡脈，特意以各種借口藏起來養的孩子。

甚至這個只有每一任的可汗和長子才能夠知道。

虞疏晚很滿意塔塔木的反應，笑道：

“我大祈的孩子也多是這個年紀，從前被你戰紛擾，流離失所的不止一個沈家林家。

你造的這些孽，都不曾還清楚，怎麼就能夠那樣痛快的死了呢？”

塔塔木赤紅著雙眼，最后還是跪了下來，用幾乎要崩潰的聲音道：

“我求求你們了，他們無辜的，贖罪……我一人贖罪就是！”

“在這兒跟我演話本子上的悲歡離合呢？”

虞疏晚笑出聲來，

“你不也說了嗎，但凡有心的人都知道應該放過這群孩子，可是我是個沒心的人啊。

祈國邊關的孩子躲藏，害怕，甚至都來不及長大。

我們大祈有句話，做父債子償。

你做的事你要承擔后果，他們作為你的孩子，也該承這樣的結局。”

將心中所有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，虞疏晚的心里舒服了不。

不顧塔塔木的怒辱罵，虞疏晚輕聲道：

“塔塔爾，殺了這群孩子。”

這群孩子并非都是無辜之人。

甚至，一旦讓他們逃，就會有專門的地方將他們重新培養，他們為了拓跋的念頭也早就深固。

沒有教化的可能了。

若是有的選，虞疏晚也不會讓他們死。

但虞疏晚方才接他們的時候，才發現他們上的一些玩，甚至都還是祈國百姓的皮和骨做的！

這樣的人哪里無辜？！

虞疏晚將心中的異樣下去，狠狠地吸了口氣，面冷漠的轉。

一直溫熱的手輕輕地覆蓋上的眼睛，耳畔是慕時安溫的聲音，

“疏晚，別怕。”

虞疏晚將自己的眼睛閉上，靠在慕時安的懷中，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
終于……改變了所有的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