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歸聽著這些年顧云志的經歷，說起來，倒也不是多好，當初顧家利用了他男孩的份，但是之后又要防著他，可是又不能太明顯，所以都是暗中的排，這些其實對一個孩子的影響很大，之前景澈說過，顧云志沒有安全，他喜歡著墻，估計也是這個原因。

不過他們也跟顧云志流過，顧云志對顧家的期不高，也一直做著獨立的打算，加上他的易容那麼厲害，其實未來生存并不難，也沒什麼危險，所以他們不擔心顧云志的安。

景澈道：“或許他知道了，去伏牛村了吧？畢竟誰不好奇自己的生父母是什麼樣的？”

姜晚歸也這麼覺得：“確實，我知道自己可能不是親生的，就一直在找答案，甚至我知道我是孩，被換的可能就是重男輕，但是我還是想要這個答案，哪怕不是我想要看見的，但是我也想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樣。”

顧云瀟道：“如果是我，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。”說完，他看向姜晚歸：“姐，那家人什麼樣？”

姜晚歸忽然的不知道怎麼說了：“他們家，腦子不正常得多。”

這話沒錯，畢竟都圍著一個養轉那麼多年的人家，多是有點不正常的。

但是顧云瀟當真了：“他們家都是傻子麼？那姐你這些年是不是沒吃苦？”

姜晚歸承認，確實沒吃苦：“嗯，確實，他們差點把我賣了，還好你姐夫幫了我。”

顧云瀟激的看著景澈：“姐夫，你這人真好，以后只要你不欺負我姐，你有事我都幫你。”

景澈看著這個小舅子，小聲對著姜晚歸道：“小舅子沒你聰明。”

姜晚歸輕打了一下景澈：“別說我弟弟壞話。”

顧云瀟雖然沒聽清楚姐姐姐夫說什麼，但是看著他們這麼打鬧特別的溫馨，他覺得這個覺很好，跟爹娘不一樣，跟自己以前看見的夫妻都不一樣，就是舉手投足間都著幸福。

打打鬧鬧，馬車很快到了顧家。

顧云瀟帶著他們直接去了母親陶千的院子。

陶千昨天喝了藥之后，神好多了，這時候在房間的榻上倚著，聽到外邊的聲音，趕起迎到門口。

姜晚歸進門對著陶千喊了聲：“娘。”

景澈也是很禮貌地喊了聲：“岳母。”

陶千笑得眼睛瞇起來：“好好，都快坐下說話。”然后趕讓人去泡茶拿點心。

坐下之后，陶千先開口：“多虧婿昨日請來了墨白神醫，我這心悸的病好些年了，昨日要是沒有你，我怕是要先走一步了。”

景澈趕道：“岳母客氣了，都是自己家人，等過幾日藥吃完了，再讓墨白來給你診脈看看，爭取把這病卻了。”

“就算墨白神醫跟你是朋友，但是這也是很大的人，不用了，我養著就行。”陶千知道墨白神醫的難請程度。

姜晚歸對著道：“這事娘就別心了，我們安排。”說完，把帶來的補品放到了桌上：“這些你吃著，沒了讓弟弟去我那取。”

陶千看見箱子里的那些人參靈芝地，驚了一下：“這些可太貴重了，是娘欠著你們的，你們這麼花錢給我，這不是讓我更難了？”

景澈道：“岳母，這都是自己家的，我和晚歸有些生意，掙錢不，這些不缺。”說完，他問顧云瀟：“云瀟看見了，都是自己家庫房拿的。”

顧云瀟趕作證：“確實是姐夫家自己的，不是現買的。”

陶千瞪了一眼小兒子：“你呀，腦子總是那麼簡單，就算是自己家的，估計也是你姐姐姐夫要送人用的，做生意這些不了的，你也不知道攔著他們，不讓他們拿。”

顧云瀟撓撓頭：“我沒想那麼多。”

陶千嘆了口氣，對著姜晚歸道：“你弟弟生單純，可也是顧家培養的繼承人，我有時候都擔心，他真的能不能管理好一個家。”

姜晚歸對弟弟喜歡的：“我和景澈以后也會多幫弟弟的，母親不用擔心。”

陶千笑著看著姜晚歸和景澈：“多好的孩子，還好，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們。”

景澈道：“岳母過獎了，其實是我幸運，遇見了晚歸。”

又說了一會之后，陶千還是開口說起來顧云志：“晚歸啊，云志也是個好孩子，你們被換的時候，他也是個嬰兒，這些年他其實也了不委屈，這些年我跟他也是有母子的，遇見這麼大的事，我不能不管他。”

對此姜晚歸認同，因為說起來，顧云志也沒什麼錯，雖然他占了自己的位置，可是這些年他也不過是拿來被利用的，自己跟他都是害者。

并且自己跟他沒有利益沖突，說起來，自己跟他都沒多想要跟顧家攪合在一起。

還有就是當初換掉顧云志的不是顧云志的母親，不是那種為了讓自己家孩子過好日子，跟人富貴人家換孩子，而是顧家利用了顧云志。

而陶千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，要是真的一點親不念，那就太冷了。

道：“這件事我理解的娘，顧云志也是無辜的。”

陶千聽到姜晚歸這麼說，也算是松口氣：“謝謝你能理解我。只是這孩子知道世之后，躲起來了，我讓人在找他，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。我希你們不要因為我關心云志而多想，事了這樣，我對你和他都有愧疚。”

姜晚歸對于陶千能這樣的坦白說出來，還是更加的接的，不喜歡拐彎抹角造誤會。

道：“娘，這事也不怪你，你也是害的人。我們與顧云志之前也認識，發現他在這個家過得好像不那麼痛快，說起來，我懷疑他對他的世早就有察覺，他好像一直在為了離顧家做準備，包括他的婚事。”

陶千愣住了，好一會才從思緒里出來：“我一直都太信任你外祖父外祖母了，還有就是你父親，我覺得你父親把他送到你外祖家是真的為了讓他學本事，我認為那是你外祖父外祖母的親外孫，他們會好好對他，他不常回來，我還覺得是他學易容太用功了，我從未想過他不是我親生的，所以我的覺一直都是錯的，如果我早些發現，或許一切就能改變。”

姜晚歸趕勸解陶千：“娘，你不要總是自責，這麼多親人瞞著你，你怎麼能那麼輕易地想到。既然事發生了，那咱們就得面對，等他回來，咱們跟他談談吧，我反正也沒想換回來，只要我知道母親是我的就夠了，剩下的，就恢復原來的位置，或許對誰都好。”

陶千拿著帕子著眼淚：“你就是太懂事了，我在想，如果你一直在我邊，多好，我有這麼個漂亮懂事的兒，多幸福。”

的心對姜晚歸和顧云志都有愧疚，因為之前從未懷疑過自己親生的孩子能出錯，現在知道這倆孩子都因為上一輩人的原因過得不好，確實自責。這就是顧家和自己娘家的自私，利用了兩個孩子，這兩個孩子都是用來牟利的，一個親生的，一個養子，陶千想起來，心里還是不舒服。

姜晚歸安道：“娘，你不要自責，要是說錯，那也是顧大人的錯，他多次可以改變我和顧云志的命運，可是他自私的沒有管我們，其實說白了，就是因為我和顧云志都是對他作用不大的人。”

這話說到了點子上，陶千閉上眼睛，深深地呼了口氣：“你說得太對了，他就是自私。”

這句話說得簡單直白，卻也真的很刺痛人心。

顧云瀟低著頭道：“我是這個家唯一的益者。”

姜晚歸看著他：“你千萬不要有這種愧疚，你只是唯一一個沒被牽累進來的害者而已，如果你是孩，如果你不優秀，那麼你的路也不會好走。”

被姜晚歸這麼說完，顧云瀟的心里好像輕松了些，自己不是壞人。

景澈對著陶千道：“我們在伏牛村有房子，有人，我給那邊捎信過去，如果他們發現顧云志，就讓人勸他回來。”

“好，那就麻煩婿費心了。”陶千對這個婿很滿意，不為別的，只為了他對兒真的好。

說完，看著三人：“你們父親今天一直在書房，你們要是有什麼想問他的就去問，沒有也不用理他，做錯事就該得到懲罰，這些年我跟他過得唯一順心的就是他沒納妾，怕出現他們家當年的況。”

聽到這個，姜晚歸還是為母親慶幸的，畢竟母親這個直脾氣，要是有妾室，怕是爭不過。

還有這個單純清澈的弟弟，要是多幾個庶子，他地位也懸，不，他可能都未必長大。

今日陶千又問起姜晚歸在姜家的事，但是姜晚歸沒多說，怕陶千再激，畢竟在姜家的事，化不了。

不過跟陶千說起伏牛村現在的變化，陶千對伏牛村也是充滿好奇，想著曾經去過那邊，跟姜晚歸說等病好了要去看看姜晚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