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初愿嚇了一跳,瞬間睜眼,然后就看到薄宴洲那張向自己靠近的俊。
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,來到床邊,沒走!
這會兒,他手掌輕在腹部的位置,擰著眉頭問道:“很疼嗎?”
許初愿回過神來,差點原地坐起來。
調整著錯愕的緒,問道:“你……怎麼還沒走?”
而且,現在這樣的姿勢,讓許初愿覺得特別不自在。
這種行為,太……親昵了!
許初愿想要坐起來。
不過,才剛,就被一陣猛烈的痛,給刺得又躺了回去。
薄宴洲雖然看不到,但猜也猜到,許初愿在干什麼。
男人聲音很冷,直接將人按到床上,兇道:“不舒服,就好好躺著,瞎折騰什麼?”
許初愿咬牙,道:“誰讓你不出聲的?還有……你的手在做什麼?”
薄宴洲語氣邦邦的,“自然是幫你肚子,不是很疼嗎?既然難,就老實點兒!”
說著,也不等許初愿反應,他繼續手上的作,幫輕輕起來。
輕的和掌心炙熱的溫度,很快傳來。
許初愿都愣住了。
沒想到,這男人有一天,會這樣給自己緩解疼痛。
這要是在以前,想都不敢想的……
但回過神后,越發覺得這樣不妥。
眼下兩人的關系,這種不必要的接,還是要盡量減。
許初愿用沒吊針的那只手,去攔著薄宴洲,說,“你不用這樣……”
“閉!”
許初愿話還沒說完,就被他冷聲打斷。
這次,明顯聽出來,他語氣很不悅。
薄宴洲說:“你不是覺得,是我給你加大了工作量麼?既然覺得我有責任,那我負!你若是在這出了事,麻煩的也是我……所以,現在你要做的事,就是睡覺,早點恢復!再啰嗦,就別怪我,采取特殊手段了!”
男人語氣帶著威脅,眼眸微瞇,看起來有些危險。
許初愿被威脅,有些不滿,“你想用什麼特殊手段?”
薄宴洲傾而來,道:“堵住你的!你想試試嗎?”
許初愿看著面前倏然放大的容,莫名就被震懾住了。
毫不懷疑,自己要是再說點什麼,薄宴洲這狗男人,會真的立刻堵住自己的!
許初愿暫時斗不過他,只能選擇沉默……
醫療室里,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薄宴洲見總算老實下來,便淡定坐了回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,漸漸地,許初愿竟真覺得疼痛在減弱。
胃部被得暖暖的,疼痛舒緩后,本就昏昏睡的腦子,再也堅持不住。
終于睡著了。
薄宴洲一直安靜幫著,直到聽到了平穩的呼吸聲傳來,才停住了作,隨后起到旁邊的沙發上坐著,也沒離開……
似乎,在守著。
許初愿渾然不知。
這一覺,直接睡了幾個小時。
期間,楊教授進來為拔了針,都不知道……
一直到了傍晚,才悠悠醒過來。
睜開眼睛,第一眼就看到薄宴洲的影,坐在沙發上,修長有力的手臂撐著腦袋,坐姿慵懶卻又優雅。
似乎睡著了。
窗外夕漫天,耀眼的線,灑落在男人上,畫面好看得宛如一副油畫。
許初愿一時怔愣不已。
薄宴洲這是……一直沒離開?
就守在這???
這個念頭剛起,的第一反應就是,自己做夢了吧。
這男人,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閑心?
可現實又擺在眼前……
許初愿莫名覺得有些諷刺。
以前需要的時候,他不愿意給,現在倒是變了個樣……
大概是因為,雙方現在是合作關系,他怕自己耽誤后續研發,才如此吧?
許初愿想來想去,覺得這個可能比較大,心也就慢慢平靜下來了。
很快,掀開被子,從床上起來。
輕微的靜,立刻就把薄宴洲吵醒了。
他睜開眼,下意識看向病床,“醒了?覺怎麼樣?”
許初愿穿好鞋,語氣淡淡地回道:“已經好多了,謝薄總今天的照顧,時間不早了,沒事我先走,明日,我會準時過來。”
薄宴洲沒想到,醒過來后,第一件事就是走人。
他起,朝這邊走過來,皺眉問道:“你去哪兒?”
許初愿回答,“回我們公司的研究所。”
薄宴洲神不悅,步上前,一把拉住的手,聲音冷得幾乎掉冰渣子,“許初愿,你才剛好轉,就又這麼迫不及待地投工作,你是機嗎?”
許初愿淡淡回道:“我下午已經耽擱了不時間,研發項目在關鍵時期,我已經沒問題了。”
薄宴洲語氣冰寒,“等你發現問題,已經晚了!我不可能讓你回去,現在已經是晚餐時間,給你兩個選擇……要麼和我一起去吃飯,然后我送你回去!
要麼,你就在這里繼續休息,我們都別出去了!”
許初愿,“???”
這男人,怎麼又來這套?
無論是哪一個提議,許初愿都不想答應。
沉著臉,不滿地說道:“薄宴洲,你除了這個,就沒有別的手段了嗎?”
薄宴洲角抿一條直線,說,“對你也就這套有用,不然你學不乖。”
許初愿不氣結。
奈何,自己的狀況,沒力氣折騰,最終只能忍了。
沒好氣道:“我選擇吃飯!”
每個字,都著一咬牙切齒的味道。
“這還差不多!”
薄宴洲眉頭微松,還算滿意,當下就吩咐祁言備車,出發去餐廳。
離開研究所時,他抓著許初愿的手腕,的,生怕人跑了。
“薄宴洲,你輕點,弄疼我了……”
許初愿跟在旁邊,一度想把自己的手拉回來。
“我沒有很用力,哪兒那麼氣?”
薄宴洲不以為然地說,手掌力道,卻還是松了一點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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