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常在抬頭看了過去,見剛才說話的那名宮嬪是韓貴人,眼底頓時浮現出了濃濃的厭惡!
這個學人,以為把兌下去了,就能取代的位置了?做夢!
有嬪姐姐在,一定不會有事的!
沈知念著德妃,詫異地問道:“如今還沒有確定鼗鼓上的脂,真是從孫常在上沾染的,德妃娘娘何必急著為孫常在開?”
眾人這才反應過來。
是啊!德妃娘娘剛才那話,看似是在為孫常在求,實則是不聲坐實了的罪名!
想到德妃娘娘裝瘋賣傻,功在暗中生下了三皇子,眾人再次忌憚的城府!
就連南宮玄羽看德妃的眼神,都淡了幾分。
德妃并沒有慌,溫溫道:“本宮只是覺得,橫豎也沒出什麼大事,不想鬧得后宮不得安寧。不如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吧。”
上次慶功宴,沒抓住機會除掉沈知念,一直是姜婉歌心中的憾。此時此刻,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天賜良機!
“這怎麼行?”
“今天是三皇子滿月,這麼重要的日子,都有人敢對他下手,質太惡劣了!這簡直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啊!”
“而且今天只是一些脂,雖然不礙事,可不嚴懲下手之人,殺儆猴,誰知道明天是什麼?”
“為了三皇子能健康長,也為了后宮的安寧,臣妾覺得,此事必須嚴查!”
依附于鎮國公府的宮嬪,自然是姜婉歌指哪,們就打哪:“文妃娘娘所言極是!”
“謀害皇子,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,怎能這麼輕飄飄地算了?!”
另一人一唱一和道:“其實吧……嬪妾覺得,此事說不定真的只是誤會。畢竟孫常在沒有皇子,跟德妃娘娘和三皇子又無冤無仇,何必費盡心思害三皇子呢?”
這人的話音落下,不人意味深長的目,都落在了沈知念上。
孫常在沒有皇子,可嬪娘娘懷著孕啊!
滿宮誰不知道,孫常在和素來好,是手底下最忠心的狗!
焉知不是嬪娘娘指使孫常在,對三皇子下手?
沈知念眼底閃過了一抹不出所料的冷笑。
孫常在雖頗為寵,但一無家世,二無子嗣,位分也不高,不值得有心人費盡心機算計。這事果然是沖來的!
沈知念并沒有急著為自己辯解。
因為現在并未有人明晃晃地說,是謀害三皇子的兇手。著急忙慌地跳出去,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?
而且也想知道,還有哪些人會參與進來!
柳貴妃倒希三皇子真死了。
這樣一來,韞兒又是陛下唯一的孩子了,陛下的注意力,就不會被德妃這個賤人分走!
而且周貴人的孕,已經快六個月了。若是能生下皇子,以后就有兒子了,自然希能一個競爭對手!
只可惜,下手的人膽子還是不夠大,弄一些無毒的脂有什麼用?
柳貴妃覺得,若是嬪手,肯定會一舉要了三皇子的命!
此事要麼是孫常在自作主張;要麼是有人想通過陷害孫常在,拉嬪下水。
柳貴妃從前一直認為,一把不好用的刀,折了便是!所以以往沈知念多次面臨危難,都選擇作壁上觀。
然而上次慶功宴,若不是沈知念找出真兇,那口黑鍋就要落到頭上了。
柳貴妃記得這個人,也不想讓其他追隨的人寒心。否則以后再遇到麻煩,還有誰會為賣命?
另外一個原因就是,只要能讓文妃這個賤蹄子不痛快的事,柳貴妃都愿意去做!
掃了姜婉歌一眼,譏諷道:“本宮怎麼不知道,陛下什麼時候給了文妃協理六宮之權了?本宮和嬪都還沒說話呢,文妃在這里跳得倒是歡!”
按照宮規,僭越犯上是要被治罪的!
姜婉歌下意識看向了南宮玄羽。
見對方看的目依舊溫和,還帶著一寵溺,姜婉歌的底氣瞬間足了!
這個柳貴妃,哪次跟對上能討到好,怎麼還不知道長教訓?真是蠢!
“臣妾也是關心三皇子,所以想找出害他的兇手罷了,貴妃娘娘何必這麼上綱上線呢?”
“難道您為了針對臣妾,連三皇子的安危都不顧了嗎?”
柳貴妃囂張了小半輩子,吃的所有虧都是來自姜婉歌。盡管姑母一再叮囑忍一時之氣,此刻這雙明艷的桃花眼里,還是控制不住燃起了怒火!
“陛下?!”
就算陛下要捧殺鎮國公府,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文妃騎到頭上吧?!
難道陛下就一點也不在乎的嗎……
帝王淡淡道:“文妃年紀小,子跳些也是難免的。況且也是一片好心,貴妃你又何必跟一般見識呢?”
聽到這話,姜婉歌越發直了腰桿,挑釁地看了柳貴妃一眼!
被偏的人,都是有恃無恐的!
盡管知道帝王是在做戲,柳貴妃的心還是不控制地刺痛了一下。
與此同時,的心深,忍不住升起了一抹不安和懷疑……
如果不是姑母告訴真相,也一直以為,陛下對文妃是真。
滿宮的人,包括文妃本人,都被陛下騙過去了。原來男人一個人的樣子,真的是可以裝出來的。
那麼從前,陛下對的寵,又有幾分真心呢?
柳貴妃不敢再深想下去了……
終于,太醫匯報道:“啟稟陛下和德妃娘娘,三皇子的哭鬧已經止住了。且因為發現得早,鼗鼓上的脂并未對他造傷害。”
“只是……許是因為德妃娘娘懷三皇子的時候,居住的環境不好,養分也未跟上,導致三皇子生來弱。類似的況,以后千萬要注意!”
德妃握著帕子按了按眼角,溫婉的臉上帶著幾分歉疚:“都是臣妾不好……是臣妾未給三皇子一個強健的,臣妾虧欠了他……”
雖說德妃裝瘋賣傻,躲到最偏僻的景福宮去,是因為二皇子夭折,讓心生害怕,才出此下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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