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一沒查出什麼,良妃就可以反過來,治沈知念一個污蔑之罪!
現在是姜婉歌和柳貴妃在斗法,沈南喬和上的嫌疑,基本上洗清了。在其他人眼里,甚至還是害者。
冒險,值得嗎?
柳貴妃現在還不能倒。
而且沈知念總覺得,比起明面上的敵人,藏在暗中的毒蛇才是最可怕的!
良妃是四妃之一,在后宮的名聲又那麼好,想抓住的錯將踩下去,太難了!
即便冒險……沈知念也想一試!
對鎮國公府的人來說,唯有定國公府的兒,才能與他們一較高低!姜皇后薨逝后,他們想將姜婉歌推上后位,最大的阻礙便是柳貴妃。
此時不除掉,更待何時?
以鎮國公為首,這一派的員紛紛起,群憤慨道:“陛下,不管小偉子承不承認,冬燕和他關系切,這個事實都無法改變。”
“冬燕一個小宮,與后宮的主子們毫無仇怨,又怎麼會膽大包天毒害劉常在,然后嫁禍他人?此事定是貴妃娘娘在背后指使!”
“皇后娘娘病重,貴妃娘娘代掌六宮事宜,卻如此蛇蝎心腸,嫉妒他人,為天理所不容!”
“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?臣等懇請陛下嚴懲貴妃,肅清后宮!”
“懇請陛下嚴懲貴妃,肅清后宮!”
“……”
定國公和依附他的朝臣,自然都為柳貴妃據理力爭!
然而自帝王登基以來,皇后出自鎮國公府,鎮國公府便了定國公府一頭。如今文妃又如此寵,再加上最不利的證據,指向了柳貴妃……
局勢對柳貴妃越來越不利了。
放在其它時候,到了實在解釋不清的況下,就只能棄車保帥。說這些都是小偉子瞞著他們做的,柳貴妃和定國公府完全不知。
可這麼做的前提是……帝王不是看不穿這拙劣的把戲,只是因為種種原因,不想深究下去,所以就此打住了。
但今天,妃嬪和文武大臣都在,想讓一個掌事太監認罪,就把宮嬪在皇家宴會上被毒殺的事揭過去,本不可能。
柳貴妃寵冠六宮,向來不可一世,還從來沒有陷過這麼被的境地。
下意識看向了帝王,隨即凄然一笑。
放在從前,柳貴妃有絕對的自信,說沒做過的事,只要解釋,陛下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冤枉。
但現在……
見識到帝王一次次對文妃的偏袒,一次次因為文妃打的臉,柳貴妃再也沒有這樣的底氣了……
只能咬著,等慎刑司的審問結果。
相信是冬燕那個賤婢,蓄意勾引小偉子。小偉子從來沒有和冬燕同流合污,做過惡事。
可這些話,小偉子說了,別人就會相信嗎?
文妃和鎮國公府的這些人,會放過嗎?
陛下……又會相信嗎?
果不其然,蘇全葉帶來的審問結果,跟柳貴妃猜測的一樣。
盡管定國公府的人據理力爭,鎮國公一派,還是死死咬著柳貴妃不放!
畢竟慎刑司沒有找到,冬燕跟姜婉歌來往的證據。整座皇宮,冬燕唯獨跟小偉子關系親,柳貴妃又有陷害嬪的機。
兇手不是柳貴妃,還能是誰?
鎮國公府乘勝追擊,力求帝王置柳貴妃!
南宮玄羽面冷峻,眼底殺意彌漫。
區區臣子,竟敢迫帝王!鎮國公府,果然無法無天!
但此事也不是全無好。
從前,帝王雖將朝堂上哪些員是鎮國公的人,掌握得十有八九了。可終究有一些網之魚,是他沒有發現的。
而今天,或許是他們以為,斗垮了柳貴妃,便能同鎮國公一起,將文妃送上后位!這些人都像聞到腥味的豺狼一樣,一個接一個跳了出來。
很好!
帝王將他們的面孔,都記在了心中。
就在氣氛一度凝固的時候,沈知念忽然起道:“啟稟陛下,臣妾有事想說……”
柳貴妃看的眼神里閃過了一抹猜疑。
一直都知道,自己和嬪的盟友關系十分脆弱。難道嬪要在這時反水,連同文妃一起將踩下去?
不。
如果是這樣,后宮再也沒有人能牽制鎮國公府的勢力,嬪必死無疑,不會做這麼蠢的事。
只是幕后之人的布局如此縝,連永壽宮的掌事太監都算計進去了。柳貴妃實在想不到,嬪有什麼辦法破局?
南宮玄羽的目落在沈知念上時,面如常,眼眸深卻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:“何事?”
沈知念自然不會傻乎乎地說,早就讓小明子去暗中打探,看有沒有什麼被掉的細節。
如此不是把自己的底牌,給別人了嗎?
“臣妾昔日代掌六宮事宜,不敢有任何疏忽。但凡臣妾負責的事,臣妾都事無巨細地過問過。唯獨有一事……”
說到這里,沈知念復雜地看了良妃一眼:“臣妾協理六宮的時間不長,不清楚宮中的每一條規矩。但臣妾覺得,良妃娘娘是陛下邊的老人了,事肯定不會有錯。因此臣妾心中即便有所疑慮,也不好貿然過問良妃娘娘負責的事。”
“可今天……涉及到了貴妃娘娘的清白,臣妾一時竟不知道,是當說還是不當說了……”
柳貴妃著急忙慌地追問道:“什麼事?!嬪,你快說!”
想知道,究竟是誰把這個黑鍋扣在頭上的?!
良妃莫名有種心慌的覺,眉頭輕輕蹙起了一瞬,臉上始終維持著溫和的笑容:“本宮侍奉陛下的時間雖長,但也不敢說對六宮的所有事都悉。嬪妹妹若發現了什麼不妥的地方,但說無妨。”
帝王雖遲早會拔除定國公府,卻沒想過這時就柳貴妃。況且他也想知道,此事與良妃有何關系?
沈知念嘆了一口氣:“臣妾之前就發現,宮里出宮采買的太監,時常會幫宮們帶一些手工活出去售賣。”
“此舉雖不合宮規,但一來,臣妾念底下的宮人生存不易。一些無傷大雅的事,便睜一只眼,閉一只眼了。”
“二來,出宮采買的宮人,都是由良妃娘娘管理的,臣妾不便干涉。”
柳貴妃又問道:“這跟今天的事有什麼關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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