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擁有的東西太多了,手底下更是有無數人為他辦事。
當他想對一個人好,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,只需要手指頭,就能把對方寵到天上去。
柳貴妃總不會莫名其妙,就帝王到了這麼深的程度。
所以……南宮玄羽曾經為了借助,鎮國公府和定國公府的勢力登上皇位,是不是也沒和姜皇后、柳貴妃說類似的話?
只不過姜皇后始終把家族的榮耀放在第一位,而柳貴妃相信了帝王的話,從而付出了滿腔真心。
他還真是流連心,尖尖上全是人……
此時此刻,沈知念不有些慶幸,還好面對帝王的盛寵,雖然有過短暫的迷失,但很快就清醒過來了。不然最終的結果,恐怕也會跟柳貴妃和姜婉歌一樣……
不過沈知念從來不會用片面的眼,去看待一件事。
對妃嬪來說,南宮玄羽確實不是一個好男人,也不是一個好夫君。
可對大周的百姓來說,他打世家,重用寒門。讓出寒微的學子,有了極大的發展空間。哪怕是貧苦人家,只要刻苦讀書,便可科舉仕,從此魚躍龍門,改換門庭!
完全改變了大周建國以來,寒門和世家涇渭分明的景象。
他覆滅鎮國公府,拔除定國公府,使皇權高度集中。國家大事,不再是姜家和柳家說了算。
減賦稅,輕徭役,使得百姓可以安居樂業,年年有余。
站在君王的位置,妃嬪為輕,社稷為重。
便是史書和后人來評價,也不會認為南宮玄羽的所作所為有錯,他甚至稱得上難得的明君。
不過這些事,都不是沈知念現在該考慮的。
什麼都不知道,只是一個單純無害,為黯然神傷的子罷了……
宮嬪們依舊十分不忿!
大周自開國,嬪位要想晉為妃位,膝下必須有子嗣!
就連良妃娘娘,之所以能位居四妃之一,也是因為自潛邸就嫁給了陛下,為陛下生下了大皇子。父親又是太傅,有從龍之功!
姜婉歌憑什麼封妃?!
就憑會寫詩,會弄火鍋嗎?這樣的理由也太牽強和荒謬了!
說到底……還不是因為陛下被迷了眼!
但姜婉歌封妃的事已經板上釘釘,宮嬪們即使再不服,也沒辦法說什麼了。
畢竟這麼多大臣都改變不了陛下的決定,更何況是們?
可從這一刻開始,文妃注定是后宮所有人的公敵……
良妃第一個反應過來,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:“文妃妹妹匠心獨特,本宮第一次見你,就喜歡得不行,難怪陛下這麼寵你。”
“本宮先在這里恭賀文妃妹妹了!”
南宮玄羽不僅是帝王,還生了一副謫仙般的容貌,又對這麼好,哪個人能一直抵抗得住?
淪陷后的姜婉歌,聽到良妃這番話,心里瞬間像吃了一樣甜……
可沒忘記,書里良妃是最后的贏家,這番話未必是真心的。
姜婉歌心中警惕,臉上卻是靈的笑容:“多謝良妃姐姐!”
沒有哪個宮嬪,愿意承認自己嫉妒心強。有了良妃開這個頭,剩下的宮嬪們或真心,或假意,都對姜婉歌送上了祝福。
一時間,眾星捧月,好不風!
鎮國公更是與有榮焉,一邊諷刺定國公,一邊著朝臣們的奉承和結。
沈知念端起酒杯,掩飾住了角玩味的笑容。
以對南宮玄羽的了解,他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,放縱鎮國公的野心。那麼鎮國公府覆滅……應該就是最近的事了。
倒是比上輩子早了許多呢。
不管心中怎麼想,沈知念都沒有忘記神態管理,不讓任何人看出一破綻。
柳貴妃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,以袖遮擋,干了臉上的淚水。隨后繃著一張臉,不讓自己再次落下淚來,神十分倔強。
姜婉歌這個賤蹄子,和鎮國公那個莽夫,想看定國公府的笑話,偏不如他們的意!
文妃又如何?還是比這個貴妃低了整整兩級,依舊下賤!
帝王刻意不去關注沈知念,可還是忍不住去看……
只見嬪低垂著眼眸,一副落寞至極的樣子。
他這回,怕是真讓念念傷心了……
偏偏南宮玄羽無法解釋,只得吩咐道:“李常德,把朕面前的這碟紅莓,拿去給嬪。”
紅莓是丹東地區的貢品,快馬加鞭送來京城的,一共只有那麼一小籃。今年只有陛下和太后娘娘那里有,皇后和各位娘娘宮里都沒分到。
今天的宮宴上,唯有陛下面前,才用兩個致的碟子,對稱擺著兩小碟。
看來陛下雖然寵文妃娘娘,卻也沒忘了嬪娘娘,李常德連忙道:“奴才遵命!”
看到柳貴妃眼中閃爍的淚,帝王的神有些復雜,吩咐小徽子:“將剩下的這碟拿去給貴妃。”
“是!”
其他宮嬪看著,也只有艷羨的份。
誰紅莓一共就兩小碟,們沒有貴妃娘娘那樣顯赫的家世,又不像嬪娘娘懷皇嗣呢。
柳貴妃就像一只炸的波斯貓,被最的主人順了,抬頭看向帝王時,神似委屈,似。
原來陛下心里還有……
還以為,陛下真的只姜婉歌那個賤蹄子了……
李常德恭敬地將紅莓放在了沈知念面前,一張臉都快笑花了:“嬪娘娘,丹東今年進貢的紅莓,陛下唯獨賞賜給您和貴妃娘娘了。可見陛下心里,還是十分在意您的!”
希嬪娘娘看在這一點上,千萬不要跟陛下耍小子。不然他們這些近伺候陛下的人,又要過上戰戰兢兢的日子了……
沈知念沒有看帝王,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:“勞煩公公替本宮謝恩。”
“娘娘折煞奴才了。”
李常德離開后,沈知念眼底劃過了一抹譏誚。
封了姜婉歌為妃,賜了和柳貴妃珍稀的紅莓。南宮玄羽這一碗水,還真是端得夠平的。
面前的紅莓像一顆顆璀璨的紅寶石,翠綠的葉片如翡翠點綴在頂部,散發著香甜的氣息,看起來人可口。
沈知念不打算跟稀罕的貢品過不去,拿起一顆嘗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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