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良久，姜皇后才緩過來，臉越發蒼白。

姜婉歌暗地在心里想著，人經常生氣，對不好，容易腺增生、卵巢囊腫。

姜皇后不得帝王的寵，又要天天面對跋扈的柳貴妃，還日日擔心別的妃嬪生下皇子，會將取而代之。

長此以往，能不出問題嗎？

姜皇后才二十三歲，就已經病得只剩下幾個月的壽命了，難不是得了腺癌，或者卵巢癌？

當然，不是醫學生，這些只是的猜測而已。

姜皇后在芳華的伺候下服了藥，才重新看向姜婉歌。

父親說，他從旁支過繼的這個兒，無論是貌、才華還是心智，都遠勝于同齡的孩子。進了宮，定能比婉寧走得更遠。

可據姜婉歌的表現看下來……的貌和才華毋庸置疑，卻沒有太深的城府，完全不像在深宅大院長大的。

不過這份與眾不同的心，或許更能得到陛下的喜。

姜皇后也沒有力去深究了，眸沉沉道：“你應該知道，父親送你進宮的目的。正因為如此，你今后更要謹言慎行，不能再給別人抓住把柄的機會！”

畢竟做寵妃，可以犯錯；但做皇后，上不能有任何污點！

姜婉歌咬著點頭：“是，嬪妾明白了，嬪妾會聽皇后娘娘的話的……”

姜皇后嘆息一聲，放緩了語氣：“你今天那句話雖然講得不對，但要說是在提醒周貴人保重皇嗣，也勉強糊弄得過去……”

“貴妃如此跋扈，讓陛下看到你的委屈，陛下會憐惜你的。”

“本宮……會讓高云懷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姜皇后絕不會害，姜婉歌喜笑開道：“多謝皇后娘娘，嬪妾都聽您的！”

高云懷的武力值可不一般，不知道姜皇后打算怎麼讓他幫自己？

姜婉歌正想著，接到姜皇后眼神示意的高云懷，就走到面前掄起胳膊，狠狠一耳甩在了臉上！

姜婉歌整個人被得摔在了地上，耳朵嗡嗡作響，眼冒金星，里盡是腥味！

被柳貴妃了一掌，臉頰本就腫了，現在傷上加傷，半邊臉都沒法看了……

一瞬間，姜婉歌心中涌起了無限的怒意：“皇后娘娘，您這是做什麼？！”

姜皇后平靜道：“柳貴妃畢竟是子，再囂張力氣也大不到哪里去。只有讓陛下看到你如今的樣子，他才會更憐惜你，才會對柳貴妃不滿。”

姜婉歌痛得直吸氣，聽到這話，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散了：“……我懂了，苦計嘛。”

姜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，虛弱道：“正是如此。”

“送文貴人去見陛下吧。”

姜婉歌擔心道：“可是……男人都喜歡，我這副樣子去見陛下……真的合適嗎？”

“正因為除夕宮宴那日見識過你的貌，見你被打了這樣，陛下才會更心疼，更憤怒。”

姜婉歌這才放心地跟著宮人離開了。

芳華扶著姜皇后起，去床上躺下：“奴婢瞧著，文貴人只是心有些單純，并不蠢。皇后娘娘好好教導，能氣候的。”

姜皇后嘆息了一聲：“希本宮的子，能撐到那個時候吧……”

……

養心殿。

南宮玄羽正在批折子。

李常德本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，可文貴人的臉瞧著實在是駭人……

“陛下……”

他小心翼翼地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，才道：“……眼下文貴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，要求見您。”

南宮玄羽批折子的作并未停頓，頭也沒抬道：“貴妃的脾氣些，是滿宮都知道的事。皇后怎麼也不提醒文貴人，莫和貴妃起沖突。”

李常德心想，除了嬪娘娘以外，陛下最寵的還是貴妃娘娘，這心都偏到沒邊了。

不過今天這況，還真不一樣……

“陛下，您還是先見見文貴人吧……”

南宮玄羽雖寵貴妃，卻也不會讓后宮有人獨大。只是才第一個回合，文貴人就在貴妃面前落了下風。南宮玄羽覺得無能，這才懶得見。

聽李常德這麼一說，南宮玄羽猜到了有：“宣文貴人進來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嬪妾參見陛下，陛下萬歲！”姜婉歌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含糊了。

南宮玄羽抬頭一看，眼底閃過了一抹錯愕：“……這是？”

姜婉歌一半是演的，一半是今天了那麼多委屈，還平白無故挨了兩掌，眼淚真的收不住了，哭得稀里嘩啦。

“嬪妾今天去給皇后娘娘請安，偶遇了貴妃娘娘和周貴人。見周貴人臉有些蒼白，嬪妾就好心提醒了一句，讓保重腹中的皇嗣。”

“許是嬪妾愚鈍，說話的方式沒對，竟惹怒了貴妃娘娘，貴妃娘娘便一掌打了下來……”

“嬪妾雖然是出鎮國公府的旁支，可如今也是正經的嫡小姐，從小到大更是沒過這樣的委屈。嗚嗚嗚……陛下，嬪妾沒法活了……”

柳貴妃的脾氣，帝王不是不知道。以往只是覺得，不過都是人間的小打小鬧，無傷大雅。

可文貴人的半邊臉都被打了豬頭，好好的一個絕人，完全沒法看了。

尤其是這個人，還是他親自選進宮，來制衡定國公府勢力的。

貴妃竟跋扈至此，是真當皇后病重，后宮就是的天下了嗎？！

帝王怒道：“豈有此理！”

“傳朕的旨意，貴妃出手傷人，目無宮規。即刻起，足三月，后宮的一應事宜，由良妃與嬪打理！”

姜婉歌下了眼底的屈辱和恨意：“謝陛下為嬪妾做主……”

知道男人都是視覺，的目的已經達到，如今的模樣，留在帝王面前沒有任何意義。

“嬪妾就不打擾陛下理政事，先告退了。”

南宮玄羽滿意的識大，也有一份安的心思在里面。當即讓太醫隨一同回雅文苑，并賜下了大量賞賜。

……

永壽宮。

柳貴妃不敢相信地著傳旨的太監：“你說什麼？！”

“陛下竟為了文貴人那個賤蹄子，將本宮足三個月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