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念覺得,這個姜婉歌,倒是比當初的姜婉寧聰明了一些。
論貌和才氣,也比姜婉寧那個鎮國公嫡親的兒,出了許多。
相同的是,姜婉歌和姜婉寧的目標,都是接任皇后之位。
沈知念并不反其他人爭奪后位。畢竟自己爭得,別人宮了當然也爭得,就看誰的手段更高了。
只是不知道這位文貴人,在后宮能走多遠呢?
沈知念的角浮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,慢悠悠道:“免禮。”
別人覺得嬪娘娘溫可親,可姜婉歌十分明白的真面目,看著沈知念角的笑容,心中頓時警鈴大作!
現在羽翼還未滿,在宮中唯一的依靠就是姜皇后,不適合在這時跟沈知念對上。
“皇后娘娘傳嬪妾去坤寧宮說話,嬪妾就不打擾嬪娘娘賞花的雅興了。”
“嬪妾告退!”
姜婉歌匆匆行了一禮,快步離開了。
菡萏疑道:“奴婢怎麼覺得,文貴人似乎很防備娘娘……”
沈知念自然也覺到了,可這分明是第一次跟姜婉歌說話:“……許是宮前,鎮國公代過什麼吧。”
這個曲過后,沈知念也沒了賞花的興致,打了個哈欠道:“本宮乏了,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林嬤嬤慈道:“小廚房燉著燕,娘娘回去了正好可以喝。”
……
姜婉歌覺得自己今天出門可能沒看黃歷,剛從沈知念那邊告退,又迎面上了兩個妃嬪。
為首那個穿著一淺綠的緙宮裝,墨黑的頭發盤高高的發髻,上面綴滿了致的首飾。卻不顯得夸張,只給人一種極為華貴的覺。
的容貌更是極其艷麗張揚,有在的地方,仿佛花園的鮮花都失去了彩。
“嬪妾參見貴妃娘娘,娘娘吉祥萬安!”
姜婉歌在小宮的提醒下行禮,心中暗道了一聲晦氣。
書里可是寫了,柳貴妃不僅是個腦,脾氣還喜怒無常。最重要的是,跟鎮國公府的人是死敵,這不得把自己視為眼中釘,中刺。
偏偏柳貴妃家世顯赫,又是太后的侄,有帝王的寵,還有大公主傍,完全有資本囂張。
姜婉歌想著,這里離坤寧門不遠了。就算真出了什麼事,姜皇后也會給撐腰,一顆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。
反正們天生就是敵對的立場,就算伏低做小,柳貴妃也不會放棄為難。既然如此,又何必把姿態放得太低。
見柳貴妃遲遲沒說免禮,姜婉歌直接起道:“嬪妾還要去拜見皇后娘娘,先走一步了。”
“大膽!”
周貴人攔在了姜婉歌面前,冷呵道:“貴妃娘娘還沒喊你起,誰讓你自己起來的?文貴人的宮規,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嗎?!”
柳貴妃眼中浮現出了一抹譏諷:“文貴人畢竟是從旁支,過繼到鎮國公名下的,規矩和國公府嫡親的兒,肯定是有區別的。周妹妹又何必為難呢?”
周貴人捂著笑道:“貴妃娘娘說得是。山就是山,就算被人強行提拔到了枝頭,也變不了凰。”
后的宮人全部低聲嘲笑起來:“奴婢還聽說,文貴人昨晚寫了一首詩給陛下,可陛下連看都沒看,的詩就被退了回來。”
“嘖嘖……兒家最重要的就是矜持,像文貴人這麼豪放的子,奴婢還真是頭一回見到。”
“可不是嗎?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就是上不得臺面。”
“……”
放在平時,給這些宮人一百個膽子,他們也不敢出言譏諷姜婉歌。但今天有柳貴妃在后撐腰,為了討好貴妃娘娘,他們當然無所顧忌。
柳貴妃眼中的不屑之更濃了。
等皇后那個病婦死了,后位必須是的!一個脈低賤的旁支子,以為被過繼到了嫡系,就有資格覬覦后位了?
簡直不知所謂!
姜婉歌氣得臉都綠了!
雖然一直告訴自己,要順應時代,謹記后宮的尊卑。可泥人還有三分氣呢,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諷刺,是可忍孰不可忍!
不敢對柳貴妃怎麼樣,難道還怕一個周貴人?!
可是記得,書里柳貴妃因為生大公主傷了,再也沒辦法懷孕了。所以打起來周貴人的主意,和柳太后謀去母留子。
可柳貴妃的脾氣太了,周貴人在手底下討生活,整天戰戰兢兢的,胎兒怎麼可能發育得好?
最終,周貴人在生產后被人弄死。可誰都沒想到,生下來的孩子竟是個死胎。
此刻,姜婉歌的目落在周貴人微微隆起的肚子上,氣憤道:“狐假虎威很有意思嗎?蠢而不自知的蠢貨!”
“你有空在這里嘲諷我,不如好好想想,怎麼讓自己和孩子活下去吧!”
周貴人本就擔心,自己會被柳貴妃去母留子,可是除了投靠柳貴妃,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。這幾個月也一直在小心奉承,生怕哪里惹柳貴妃不高興了。
聽到姜婉歌的話,的心猛然一沉:“你、你什麼意思?!”
難不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些什麼,向姜婉歌了?!
姜婉歌本想說些什麼,但柳貴妃哪會給開口的機會,狠狠一掌在了臉上:“放肆!”
“敢詛咒皇嗣,你有幾個腦袋夠砍?!”
“還是你覺得自己被過繼了皇后的妹妹,就可以在后宮肆無忌憚了?!昔日的姜妃都不敢說這種話,你算個什麼東西?!”
姜婉歌被到了地上,臉頰高高腫了起來,覺到了火辣辣的疼痛。
一瞬間,痛意和辱充斥了的整顆心!
“我雖只是一個貴人,卻也是陛下的人!就算您是貴妃,也不能打我的臉吧?!”
宮前的那段時間,姜婉歌跟著鎮國公請的嬤嬤,把宮規背得滾瓜爛,自然記得這一條。
柳貴妃冷笑了一聲,居高臨下地著,囂張道:“憑你,也配跟本宮講宮規?!”
事鬧得這麼大,在坤寧宮養病的姜皇后,很快就接到了消息。
在外打聽消息的小明子,更是第一時間趕回了鐘粹宮,把這些事繪聲繪地講給沈知念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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