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娘娘……”
高云懷扶住了姜皇后,滿眼心疼:“您是陛下的原配發妻,陛下怎麼能如此對您……”
他的大小姐,是浩瀚夜空里,高不可攀的明月。
可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,昔日的高嶺之花落泥濘……
想到沈知念,高云懷狠道:“都是嬪的錯!是不該出現,礙娘娘的眼!”
高云懷以前是侍衛,手遠勝過一般太監。在潛邸時,就替做過不見不得的事。
聽出高云懷語氣里的殺意,姜皇后抓住了他的手臂,吃力地問道:“你想做什麼?”
高云懷冷冷道:“奴才見不得娘娘被人糟踐。所有礙娘娘眼的人,都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!”
“不行!”
姜皇后苦笑著搖頭:“本宮比任何人,都想要嬪死!但懷著皇嗣,陛下對又是盛寵,若出了事,陛下定會徹查到底。”
“現在還不到要命的時候,你切莫沖。”
高云懷只能深吸一口氣,下了滿心的不甘:“……是。”
……
“陛下……”
孟嬪臉上掛著一抹赧的笑容,著自己的肚子盈盈下拜:“永和宮的梅花開得正好,陛下昨日不得空,不知今天可有時間賞臉?”
說這話的時候,孟嬪還不忘晦地看了沈知念一眼,目中帶著些許得意。
看在皇嗣的面子上,陛下不可能連續拒絕兩次。
若是能將陛下請走,讓嬪跛著腳獨自一人回去,心中憋著的那口氣才能消散一些!
南宮玄羽對孟嬪并沒有太深的印象,卻十分看重子嗣。昨天拂了的面子,今天確實不好再拒絕。
只是……不等他開口,蘇全葉就握著拂塵,急匆匆地趕了過來:“奴才參見陛下!參見兩位娘娘!”
沈知念的目,在第一時間落在了他上。
南宮玄羽沉聲問道:“可是嬪傷的事,審問出結果了?”
“這……”
蘇全葉復雜地看了孟嬪一眼。
弄得孟嬪有些莫名其妙。
看干什麼?
“……回陛下,一開始,柳絮不肯招認,說沒有任何人指使,是自己在嬪娘娘邊了委屈,所以故意報復娘娘,想讓娘娘的冊封禮無法完。”
“但滿宮都知道,嬪娘娘是最寬和不過的子,從不曾為難宮人。鐘粹宮的其他人也都說,嬪娘娘是頂好的主子。”
“柳絮的這個理由,完全站不住腳。”
“經過一番嚴刑拷打,柳絮終于扛不住,招認了。說……說……是孟嬪娘娘指使的……”
講到這里,蘇全葉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。
孟嬪平日的寵很,本不算什麼。可懷著孕,份就尊貴了。查到了上,蘇全葉也很苦惱。
畢竟幾個月后,孟嬪若是生下皇子,份就更貴不可言了。想起今日的事,難保不會記恨他。
可陛下的命令,他不敢違抗,只能如實代。
“你胡說些什麼?!”
孟嬪完全沒想到,只是看戲,居然看到了自己上!
“本宮什麼時候指使柳絮謀害嬪了?這完全是無稽之談!”
“陛下,定是那個賤婢刻意攀咬,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……”
坤寧宮前鬧這樣實在不好看,南宮玄羽也不想再進去,看姜皇后虛偽的臉:“將相關人員都帶到養心殿。”
“是!”
沈知念坐在暖轎里,心中思緒萬千。
之前也懷疑過孟嬪。
接后更是覺得,孟嬪不僅有下手的機,還在心中將視為敵人。
可理智地分析下來,沈知念認為,幕后之人是孟嬪的可能不大。
沒想到慎刑司審問出的結果,居然是孟嬪……
沈知念沒有輕易下結論,決定再觀察看看。
沒過多久,養心殿就到了。
孟嬪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從肩輿上下來,跪在了地上:“陛下,臣妾真的沒有做過!”
“臣妾已經懷著孕,給柳如煙背了一次黑鍋了,您不能再讓其他人誣陷臣妾了啊!陛下……”
為什麼的命就這麼苦,一個個做了壞事,都要往頭上扣?!
帝王沒有看孟嬪一眼,只是給沈知念賜座,然后將目落在了蘇全葉上:“繼續說。”
“是。”
蘇全葉拱手道:“宮中的繡娘,繡的東西雖然都差不多,可每個人的針腳,還是有細微的差別。”
“除了柳絮的口供以外,嬪娘娘命人在房里搜出的那方帕子,經查證,也是孟嬪娘娘曾經用過的……”
他后的小太監,將托盤端了上來。
仔細看了看里面的帕子,孟嬪慌忙解釋道:“這……這方帕子確實是臣妾的,可它在一個月前就失了。”
“不過是一方帕子,臣妾當時沒找到,就沒有當回事。實在不知道,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柳絮的房間啊……”
南宮玄羽對后宮的人,基本上沒有信任度,也懶得在們上耗費時間和力。
孟嬪若不是懷著孕,蘇全葉將證據呈上來的那一刻,他就命人將拖下去了。
此刻,他看孟嬪的眼神滿是厭惡:“人證證俱在,你還想抵賴?”
孟嬪眼中滿是淚水,再也得意不起來了:“陛下,臣妾真的沒有做過!您相信臣妾啊!陛下……”
沈知念靜靜地看著這一幕。
南宮玄羽未必不知道,事有疑點,只是沒那麼重視孟嬪,懶得為費心罷了。
“念念,你怎麼看?”
孟嬪咬著牙,眼底滿是恨意:“我明白了!”
“被針扎的事,本你自導自演,為的就是誣陷我!”
“除掉了我,你腹中的孩子就能一個競爭對手,是不是?!”
“柳絮是你的人,是你故意指使誣蔑我!”
說到這里,孟嬪跪著去抓南宮玄羽的角:“陛下,臣妾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!”
“嬪其心可誅,您不能上的當啊,陛下!”
沈知念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。
本來還想說出自己的分析,讓慎刑司的人不要放過真正的兇手,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。
抓到真兇之前,先讓孟嬪吃吃苦頭也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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