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妃嬪無數，南宮玄羽也不知道，為何沈知念就能讓他抓心撓腮。

原本在他的計劃里，拔除鎮國公府的事，要徐徐圖之。可他甚至因為，提前改變了對鎮國公的態度……

南宮玄羽一直認為，他對后宮的人只有寵，沒有。

也曾說過，沒有人會是例外。

可的出現，打破了他固有的認知……

為帝王，南宮玄羽習慣了，所有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，他不喜歡超出控制范圍的事。

所以當初，意識到自己對貴人的食髓知味，他足足冷了一個月，希對的覺能淡下來。

這一次，他更應該如此。

帝王，不該，也不能有肋。

可……上次故意冷著，最終折磨的，還是他自己……

南宮玄羽下意識抬步，想去聽雨閣看看。然而又意識到，他早上才從聽雨閣出來，又送了流水的賞賜過去。

初一的晚上本該去皇后宮里，若他去了聽雨閣，恐怕不僅皇后會對恨之骨，后宮的妃嬪也會更容不下。

南宮玄羽的薄微微抿起，上了龍攆，沉聲道：“不必了，朕回養心殿。”

李常德揮著拂塵道：“陛下起駕——！！！”

依他看，陛下這不是不在乎貴人，而是太在乎了啊！

畢竟陛下想寵幸哪個宮嬪，向來隨心所。除了貴人，他就沒見過陛下這麼為別人著想。

……

坤寧宮。

按理說，帝后一，帝王今日在太和殿宴請群臣，妃嬪們不需要出席，國母卻應該在。

但昨晚姜皇后是讓太醫用了猛藥，才吊著神去參加除夕夜宴的，再加上宴席上發生的事，讓了極大的打擊，姜皇后實在是起不了了。

今天一整天，都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，每次醒來都是問：“陛下來了嗎？”

芳華看著實在是心疼：“娘娘，您想見陛下，也要顧著自個的子啊……時間不早了，您就別等了，安心休息吧……”

“不。”

姜皇后虛弱地搖了搖頭：“陛下初一十五歇在坤寧宮，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，更何況今天還是大年初一。”

“本宮一定要等……”

雖說陛下因為蘇合丸的事，對有了猜忌，今天沒來陪用午膳。

但姜皇后一直明白，帝王對雖沒有意，卻十分敬重。絕不會在這樣的日子，讓滿宮的人看這個皇后的笑話。

“芳華，你再看看，本宮躺了這麼久，發髻了沒？再給本宮上點胭脂，本宮不想大過年的，讓陛下看到本宮病懨懨的樣子……”

皇后娘娘已經瘦得相了，不管怎麼在臉上尋找，都看不到昔日的貌了。

芳華強忍著淚水，出一抹笑容道：“娘娘母儀天下，雍容華貴，陛下看到了當然會喜歡……”

姜皇后也知道，芳華是在安自己，但還是苦苦等著。

因為重病纏，又不得帝王喜，這是為中宮最后的尊嚴。

芳華不忍心，好幾次催促下面的小宮：“再出去打探打探，太和殿的國宴還沒結束嗎？”

如此好幾次后，終于有一個小宮回來了，神言又止：“國宴早就結束了，但陛下……陛下沒往坤寧宮過來……”

“你說什麼？！”

姜皇后干瘦的手，猛然抓住了床沿，手背上的青筋一暴起！

“今日是初一，陛下怎麼會不來坤寧宮？！”

沈氏在陛下心中，就這麼重要？重要到能讓他狠心至此，連國母的面都不愿給了？

小宮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：“回皇后娘娘，奴婢、奴婢也不知道……”

姜皇后眼底涌起了滔天恨意：“那陛下去哪了？是不是去了聽雨閣？！”

若是如此，不用出手，后宮人的嫉妒，就夠讓沈知念喝一壺！

朝堂上的那些史言，見陛下為了一個小小的貴人冷落中宮，也不會放過！

小宮道：“那倒沒有，陛下哪里都沒去，回了養心殿。”

芳華寬道：“皇后娘娘，您看，陛下并沒有因為貴人，置您于不顧。想必是今天的國宴太累了，才回了養心殿歇息……”

姜皇后的心不僅沒好起來，反而更差了，似哭非哭道：“若陛下真去了聽雨閣，本宮反而沒那麼生氣。因為那說明，陛下雖然喜沈氏，卻也只是把當玩，完全不在意的死活。”

“可陛下沒去，恰恰說明，他是在考慮沈氏的境！”

“多麼可笑啊，無的九五之尊，竟會在乎一個人……”

“本宮、本宮為國母，卻輸給了小小的貴人……”

滿室的宮人跪了一地，大氣不敢。

就連芳華，也不知道該怎麼安皇后娘娘了，只能干道：“陛下對貴人只是一時新鮮罷了，文貴人不僅貌出眾，還才華橫溢。等元宵了宮，陛下哪里還看得到貴人？”

姜皇后心里越來越沒底了：“希吧……”

“你替本宮給父親去一封信，讓他挑幾個貌又好拿的侍，陪文貴人一起宮。”

不信，這樣還不能把陛下的心，從沈氏那里勾回來！

“是。”

……

不管怎樣，大年初一的晚上，陛下都沒有歇在坤寧宮，皇后是徹底沒臉了。

柳貴妃在永壽宮照料大公主，聞言暢快地笑了許久：“皇后那個病婦，當年在王府的時候，就仗著正室的份給本宮臉看，也有今天啊！”

“本宮真想去坤寧宮看看，了這個打擊，是不是快病死了！”

“貴人干得太漂亮了！來人，在本宮的庫房里挑幾件好東西，送去聽雨閣。”

雖然不喜歡陛下太在意貴人，但只要能打擊到皇后那個病婦，貴人就是好樣的！

翠竹知道，貴妃娘娘不是有多關心貴人，只是用這個舉打皇后娘娘的臉：“是，奴婢這就去辦。”

……

大年初二。

結束了祭祖和祭祀的事，晚膳過后，南宮玄羽來了聽雨閣。

沈知念依舊讓菡萏說，服了藥還沒醒，將帝王拒之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