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念氣憤道:“幕后之人簡直其心可誅!”
柳貴妃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,臉沉得能滴出水來:“去太醫院請謝炎過來!”
小偉子應了聲“是”,立刻出門了。
沈知念坐在椅子上,垂下了眼簾。
看來那個謝炎的太醫,是柳貴妃的心腹了,這也算是個意外的收獲。
不多時,謝炎便到了:“微臣給貴妃娘娘和貴人請安!”
柳貴妃擺了擺手:“起來吧。你看看這串和田玉手串,可有什麼不妥?”
翠竹將東西遞了過去。
謝炎接過放在鼻尖嗅了嗅,又用其它方法檢查了一番,面微變。
“回貴妃娘娘,仔細聞,這條手串帶著一若有若無的香味,舐時微苦。”
“由此可見,它曾被紫茄花的花浸泡過。紫茄花有避孕的作用,子戴著這條手串,便無法孕!”
竟跟沈知念說的一模一樣!
柳貴妃詫異的同時,對沈知念不升起了一忌憚。
如此的事,都能發現,看來自己以往低估了此的本事。
沈知念臉上帶著一抹氣憤,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理由:“以前在家中,父親的一位姨娘頗通藥理,曾用紫茄花害過別的姨娘。嬪妾也是無意間得知,紫茄花的功效與特征,這才注意到了手串被人過手腳。”
“難怪嬪妾宮以來,承寵的次數不算,卻一直沒有孕,竟真是被人算計了!”
原來只是巧合。
也對,若沈知念真有這麼大的本事,怎麼會一直沒懷上龍胎,到現在才發現此事。
柳貴妃眼中的忌憚之漸漸消退了:“到梨花閣把周貴人請過來,順便讓帶上宮那日,本宮賜的手串。”
“是!”
很快,帶著滿腔疑的周貴人,就興致地過來了。
本以為會看到,沈知念被柳貴妃狠狠磋磨,慘不忍睹的模樣。
誰知道,對方竟好好地坐在椅子上。柳貴妃看的眼神,已經沒了之前的嫉妒和涼意,甚至帶了一抹贊賞。
“貴人如此細心,本宮果然沒有看錯你!”
沈知念笑道:“娘娘謬贊了。”
周貴人整個人都愣住了!
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不在的這一會兒,發生了什麼?
疑歸疑,周貴人還是下了心中的嫉妒,朝柳貴妃行禮:“嬪妾見過貴妃娘娘!娘娘嬪妾過來,可是有什麼吩咐?”
如果所有新人的手串,都被人過手腳,那周貴人是怎麼懷孕的?
柳貴妃審視著:“把本宮讓你帶過來的東西,給謝太醫看看。”
周貴人心里“咯噔”一聲,有些不安:“……是。”
在后宮沒點手段,怎麼可能順利懷上皇嗣?
看到周貴人的表,沈知念就明白了,這個人的心眼子也多,卻一直裝出一副老實的樣子。
當然不會放過,繼續給周貴人上眼藥的機會:“貴妃娘娘,周貴人有孕,便代表沒有被紫茄花的花影響。應該只有嬪妾的手串,被人放在里面浸泡過。”
“如此也好,事便不會鬧大,傳出對娘娘不利的流言。”
然而沈知念的話音剛落下,謝炎便拱手道:“啟稟娘娘,這兩條手串,都被人用同樣的方式理過!”
沈知念驚訝地用帕子捂住了,看周貴人的眼神,變得意味深長起來:“啊這……或許是周妹妹的運氣好,沒怎麼戴它吧……”
這話讓周貴人怎麼接?
手串是柳貴妃賞賜的,如果說不喜歡,所以沒戴,豈不是對柳貴妃不敬?
反之,既然喜歡,為什麼不戴?
要麼是說謊,要麼是早就發現了手串的問題。
發現了問題,卻不向柳貴妃匯報,是在謀算什麼?
不管周貴人怎麼回答,都會得罪柳貴妃。
現在在柳貴妃手底下討生活,生下皇子后能不能保住一條命,也全看柳貴妃的心。沈知念給挖了這麼大一個坑,周貴人真是恨死這個賤人了!
能在后宮生存的人,誰沒有八百個心眼子。侍寢后,周貴人便憑借著恩寵,在太醫院找了一個太醫,給了他好,讓他幫忙把自己宮里的東西都排查一遍。
最后果然查出來,柳貴妃賞的和田玉手串有問題!周貴人便將手串遠遠收在了庫房,從未過。
最開始以為,是柳貴妃不想讓新人懷孕,所以哪怕投靠了柳貴妃,周貴人也從不敢提起這件事。現在看來……此事不是柳貴妃所為?
對上柳貴妃冰冷的目,周貴人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。用了極大的力氣,才保持著鎮定,臉上帶著恰到好的迷茫。
“嬪妾敬仰貴妃娘娘,對娘娘的賞賜珍之之,生怕有任何損壞,故而一直將這條手串珍藏著。”
“不知今天發生什麼事了?紫茄花又是何?”
周貴人的理由十分完,但新人中只有一人有孕,很難讓人不懷疑。
有可能確如所說,也有可能早就發現了,卻一直在裝傻。
柳貴妃本就多疑,自然不會再信任周貴人,看的眼神淡了幾分:“沒什麼。你將手串留下,回去好好養胎吧。剛才的事不許傳出去一個字,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!”
周貴人的心猛然一沉:“……是。嬪妾告退。”
回了梨花閣,的心腹宮彩擔憂道:“小主,貴妃娘娘匆匆把您喊過去,又這樣讓您回來了,不像是好兆頭……”
周貴人坐在了椅子上,握了手中的茶杯,咬牙切齒道:“是我小瞧了沈知念那個賤人!三言兩語的挑撥,就讓貴妃娘娘不信任我了!”
原本,是所有依附柳貴妃的宮嬪里,最重的。
可是現在,還沒來得及對沈知念手,這段時間的經營,便都被對方毀于一旦了!
彩臉微白:“小主,我們的榮寵都系在貴妃娘娘上,這可如何是好?”
周貴人眼底閃過了一道冷芒:“慌什麼?只要有這個孩子在,貴妃娘娘就算再疑心,也不會對我手。日子還長,我總會想到辦法,重獲貴妃娘娘的信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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