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旱的旱死,澇的澇死……
雪嬪在潛邸時,也曾有過盛寵,只不過那件事過后,他們之間便有了隔閡,多次將南宮玄羽拒之門外。不然以的家世,妃位都當得,又怎麼會還是嬪位。
那件事,終究是他對不住。
這些年,帝王對雪嬪一直有著一愧疚,幾乎不會拒絕的請求。
“……那便由良妃協助貴妃吧。”
雪嬪福了一禮:“謝陛下。”
才不管其他人怎麼想。
上次在花園,聽了沈知念的一番話,就想開了。人終究是要往前看的,不想繼續困在過去了。
還年輕,還有大把人生,不愿每一天都生活在后宮的爾虞我詐里。
恩寵早已看淡,權力也不要,只想安靜度日。如果都這樣了,還有人犯到頭上,那也不是好欺負的!
“時辰不早了,哀家困了,都散了吧。”
了一個人跟自己分權,柳貴妃的心總算沒那麼糟糕了,扶著柳太后道:“臣妾送太后娘娘回慈寧宮。”
眾人皆恭敬地行禮:“恭送太后娘娘!”
宮規森嚴,只有皇后才是太后正經的兒媳婦,可以喊“母后”,其他妃嬪只能喊“太后娘娘”。
哪怕是寵冠六宮的柳貴妃,為了不被人說柳太后下不嚴,也得按規矩來。
只有沒有外人在的時候,才會恢復親昵的稱呼。
“姑母,皇后那個賤婦,自己病得快死了,沒力管六宮事宜,還要讓人分臣妾的權。剛才在泰殿,您為什麼要同意的提議?”
柳太后坐在主位上,眸沉沉:“正因為皇后命不久矣,陛下才要防備后宮被定國公府把持。”
“哀家不問世事已久,才減輕了皇帝的忌憚。今天若同你一起制皇后,你讓皇帝心里怎麼想?”
“就算協理六宮之權,不被良妃分走,皇帝也會在其它地方打定國公府。得不償失!”
“橫豎良妃雖居妃位,卻子綿,不了什麼氣候,你不必將放在心上。”
柳貴妃明艷的臉上,盡是不以為然之:“姑母,您就是太謹慎了。陛下如此寵臣妾,就算是看在臣妾的面子上,也不會對定國公府怎麼樣的。”
“這話可是陛下在之時,親口說的……”
柳太后有些頭疼:“帝王之心,深不可測,男人的承諾如何能相信?”
當年若是信了先帝的甜言語,也坐不上太后的位置!
柳貴妃連忙哄道:“好了,好了,臣妾明白了。請姑母放心,臣妾一定會把握住君心,讓陛下相信定國公府忠心耿耿。”
這個侄什麼都好,唯獨對帝王一往深,不明白為君者,從來都是沒有真的。
柳太后嘆了一口氣,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:“今日之事,明顯是柳氏指使尹庶人,除掉了康貴人的孩子,順便嫁禍給貴人,皇后或許也參與進去了。”
“貴人卻能全而退,還導致柳氏失寵,被褫奪了封號。此可不簡單!”
想到柳如煙,柳貴妃眼底滿是厭惡:“那個柳氏,整天裝出一副弱弱的樣子,看著就是個狐子,心腸還如此歹毒。只是被褫奪了封號,真是便宜了!”
若不是沒有證據,今天定要按死柳如煙!
柳太后耐心道:“哀家是想告訴你,貴人這顆棋子雖好,卻鋒芒太,若是用不好,恐怕會傷及自!你對,要多一些防備。”
柳貴妃眼底閃過了一抹不屑:“區區一個貴人,還能翻出天去不?今天讓柳氏白費心機,臣妾心里很是痛快,瞧更順眼了幾分。”
“留著,除了制衡皇后的人以外,還有大用……”
柳太后饒有興致地問道:“哦?”
柳貴妃上自己的小腹,眉眼間帶了幾分傷:“姑母也知道,臣妾當年生大公主傷了子,太醫說臣妾此生都再難有孕。可在后宮沒有皇子傍,還有什麼未來?”
“貴人如此得寵,想必有孕也是遲早的事。若能生下皇子,臣妾便將其養在膝下,定國公府也算有了希……”
雖然極了陛下,心里并不愿意養,陛下和其他人的兒子。可是生不了了,也只能妥協。
柳太后自然希,下一任皇帝上,流著定國公府的。
但陛下早有防備,為了平衡后宮,只讓鎮國公府的子宮,不要定國公府的人。
還其名曰,是因為重柳貴妃,所以定國公府的子,要一人足矣。
偏偏柳貴妃信以為真,不讓家族送人進宮替固寵。
既如此,也只有按柳貴妃說的做了。
“若貴人真能生下皇子,生母還在,皇子如何能與定國公府親近?定要去母留子!”
柳貴妃一愣。
向來賞罰分明,原本打算沈知念愿意生一個皇子給,便記得對方的功勞,給予沈知念應有的榮寵。
沒想到……姑母竟想要了沈知念的命。
“姑母,皇子的事還沒影呢,到時候再說吧。”
……
沈知念此時并不知道,還在計劃什麼時候懷孕合適,就有人惦記上的肚子了。
隨著沈知念全而退,尹庶人卻被賜了鴆酒,小李子自然明白,自己做了叛徒的事早就暴了。
其他參與謀害皇嗣的宮人,都被帝王下旨夷了三族。
由于沈知念提前理了聽雨閣的紅花,沒有證據證明小李子為尹庶人辦過事,他也就了網之魚。
可小李子知道,自己和族人的命,都在沈知念的一念之間。
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,不停地磕頭:“小主,奴才真的知道錯了,奴才再也不敢了!”
“是尹庶人說,聽雨閣宮人眾多,奴才又不得您重用。和元寶公公他們比起來,更沒有任何優勢。就算在聽雨閣熬下去,也沒什麼前途。”
“若是為辦事,等為了寵妃,就讓奴才做宮里的掌事太監。”
“奴才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,才聽了尹庶人的挑撥,求小主恕罪,饒了奴才這一次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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