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恭送南宮玄羽去上朝后,菡萏和芙蕖含笑圍在了沈知念邊。
“小主,之前陛下在,奴婢們沒找機會告訴您這個好消息,老爺升了!”
沈知念驚喜地問道:“當真?!”
從小到大,在沈家就跟明人似的,和沈父并沒有多深厚的父之。但家族向來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想登上那個位置,離不開家族的助力。
同樣,沈家想更進一步,也離不開沈知念在后宮的寵。
所以,即便父之淡薄,進宮的時候,沈父還是傾沈家之力,給了很多己。
菡萏激道:“千真萬確!老爺從六品刑部員外郎,升遷為正五品祿寺卿了!”
雖說職只提升了一品,但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達顯貴,許多人在職位上熬一輩子,都未必能提升半品。
難怪有兒的宦人家,大多都想把兒送進宮做寵妃。
“五品以下的員著綠袍,五品及以上的服是紅袍,老爺終于實現這個夢想了!”
“小主,陛下抬舉沈家,肯定是看在您的面子上。”
菡萏喜悅中帶著一疑:“但陛下怎麼沒親自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您?”
此事不用帝王說,沈知念也會知道。他主講出來,反而會讓人覺得,他是被迷了,才去提拔沈家,不利于帝王英明神武的形象。
沈知念正道:“陛下升父親的,定是看中了父親的才能,跟我沒有關系。這樣的話,以后不要再說了。”
菡萏和芙蕖也反應過來了,認真地點頭:“是!”
肖嬤嬤眼中帶著幾分欣。
后宮不缺聰明的人,但像小主這麼通的卻很。以的經驗,小主能在后宮走得很遠。
不過……有些話不能擺在明面上說,但私底下的謝不能沒有。沈知念決定,親自給帝王繡個荷包。
后宮沒有,此事傳開后,許多宮人過來結,攀上常在。
就連一些低位宮嬪,也來給沈知念送禮,希能跟打好關系,能分到帝王的寵。
沈知念沒有出面,讓肖嬤嬤將他們全部擋了。昔日是在前伺候的,眾人不敢怨懟,做這件事再適合不過。
左側殿的孫常在,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雖然一開始,接近常在,是為了分對方的寵。
可這些日子相下來,真的覺得,常在是后宮難得的善良之人,希常在好。
……
養心殿。
南宮玄羽剛批完奏折,李常德便彎著腰進來,恭敬道:“陛下,漪瀾閣的柳答應說,姜貴人毀容一事是冤枉的,幕后真兇另有其人,已經找到證據了。”
說完這話,他便將手中的證據呈了上去。
南宮玄羽看完后,眸沉了下來。
雖說對帝王來說,最重要的是政事,他懶得耗費太大的力在后宮。但柳如煙都把證據擺在明面上了,他自然不能不管。
更何況,此事牽扯的是鎮國公府。
“擺駕漪瀾閣。”
“把相關人員都過去。”
李常德應了聲“是”,立刻去辦了。
時隔一個多月,漪瀾閣關閉的大門終于打開了。
柳如煙本就生得弱柳扶風,被足了這麼久,整個人清減了不,看起來更加弱,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。
今天穿著一襲月白的子,臉上未施黛,顯得我見猶憐。
看到帝王的儀仗,盈盈下拜,聲音凄楚而哀怨:“嬪妾參見陛下!”
哪怕在人如云的后宮,柳如煙的貌,也是排得上號的。而且弱不能自理的氣質,在宮嬪里更是獨一份。
然而南宮玄羽的目落在柳如煙上時,并沒有帶多溫度,只是淡淡道:“起來吧。”
帝王多疑,哪怕已經看到了證據,在真相蓋棺定論之前,他并沒有相信柳如煙。
“謝陛下……”
不多時,相關的人員都到了,還跟著不看熱鬧的宮嬪,沈知念也在其中。
姜皇后的雖然依舊很虛弱,但有人敢謀害姜婉寧,就是打鎮國公府的臉,自然要出席。
經過太醫院這段時間的治療,姜婉寧的臉已經好了許多,可還是布滿了淺紅的斑點,要用極厚的脂才能遮住。
天氣熱的時候,脂化了糊在臉上,看起來十分倒胃口……
李貴人從接到讓來漪瀾閣的消息,心中就升起了極大的惶恐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暴了……
此刻,用了極大的力氣,才維持著表面上的鎮定。
“臣妾/嬪妾參見陛下,陛下萬歲!”
南宮玄羽威嚴的聲音響起:“都起來吧。”
“謝陛下!”
姜皇后的目落在李貴人上,帶著幾分審視。
李貴人已經汗流浹背了,袖下的雙手,死死地握了拳頭。
冷靜!事未必是想的那樣,不能自陣腳!
姜婉寧沒想那麼多,從踏進漪瀾閣的那一刻,就死死地盯著柳如煙!
的臉已經毀了,而柳如煙依舊得像月宮仙子,看到這副弱的姿態,姜婉寧就恨不得將碎尸萬段!
更讓氣憤的是,這一個多月,數次想在暗中要柳如煙的命,卻都被這個賤人躲過去了!
柳如煙如此有手段,怎麼可能像看起來這麼無害,卻偏偏喜歡裝腔作勢!
“你這個賤人,謀害我的事證據確鑿,今天還想耍什麼花樣?!”
柳如煙形單薄,臉上帶著一抹淚痕,看起來凄苦無助,越發將姜婉寧襯托得咄咄人。
“姜貴人,嬪妾比您更想知道,究竟是誰謀害了您,又嫁禍給嬪妾。所幸皇天不負苦心人,終于讓嬪妾發現了蛛馬跡!”
“您的臉,不是嬪妾害的!”
沈知念站在人群中,冷眼看著這一幕。
也想知道,柳如煙究竟有什麼后手?
姜婉寧的呼吸一滯,眼底滿是厭惡:“人證證俱在,不是你,還能是誰?!”
柳如煙朝著南宮玄羽盈盈下拜,聲音里帶著無限的委屈:“陛下容稟,當初指控嬪妾的宮紅兒,實際上是李貴人安排進漪瀾閣的眼線。”
“紅兒和李貴人的宮桃香,是遠房親戚。李貴人還沒進宮時,們就在私底下多有來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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