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較於魔域的寸草不生, 妖域都是奇花異草，這裡的靈氣遠比人界濃郁，且木靈尤其多，薛寧戰鬥時不但隨可用靈植和草木花妖，還有不木靈可以吐故納新，都不用小的技能。

如今度過了金丹初期，朝中期邁步，面對這些妖魅算是遊刃有餘。

秦江月始終在後面看著，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。

他們來的時候天還亮著，等薛寧殺了最後一隻妖魅，疲力盡的時候，天已經黑了。

遠方有奇異霞在夜幕中泛著詭異的氣息，薛寧氣吁吁地想，那應該就是妖族的大本營。

儺森那個妖王弟弟的本，應該就在那片所在之地。

殺了這麼多妖魅，戰鬥如此之久，卻不見其他妖族過來抵擋，妖王是打算擺爛嗎？

魔神是傷了又不是死了，他不可能中門大開迎敵宮。

即便如此，秦江月也不會給作惡多端助紂為的妖王一個活下來的機會。

魔神已經遭遇一次背叛，肯定會對座下管控更嚴格，尤其是這個妖王。

薛寧從那為數不多還可以參考的原書劇中，看到過妖王因遠離魔神單獨掌控一界，被種下了黑的種子，一旦他反抗或者叛，就會被魔神下令。

黑的種子啊……

薛寧再次想起了薛琮。

甩甩頭，走到秦江月面前，夜已深，打了多久，秦江月就在這裡站著看了多久，滿妖魅的腥氣，但秦江月周純潔無瑕，氣息凜冽，長發飄逸，乾淨得讓不忍靠近。

想往後退一點，把自己收拾乾淨再近前來，但秦江月抓住了的手腕。

薛寧看著他眨眨眼，秦江月五緻，冷峻華，溫地將拉倒面前，仔細替將上清理乾淨，又以自靈力替調理因戰鬥紊的府，薛寧立刻恢復了力量。

「我好了！」興地握拳，「覺還能再打一千隻！」

秦江月將的袖拉好，又去整理凌的髮髻，平和說道：「初時你還有些不順手，被妖魅得了些便宜，但後面進步很快，我課上教你的，你都記得很清楚。」

被誇了！

薛寧有一種當年教資上岸的心。

「那我能拿多分？」

秦江月挽住袖，為在髮髻上戴了一支芙蓉白玉簪，調整了一下位置才繼續道：「心理上我希給你滿分。但客觀講，你還要學。」

他思考片刻道：「七十分吧。」

比及格分還高些，薛寧已經很滿意，但還是好奇他今日如此匆忙帶自己來這裡的原因。

開口問之前，秦江月主問：「此刻心中覺如何？」

薛寧愣了愣道：「舒展暢快。」

秦江月微微頷首：「那就好。」

……

突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。

在無爭仙府時，從聶槃走火魔出事開始，就心中焦煩不得紓解。

哪怕最後把想說的都說了，聶槃甚至被秦江月斬殺，也沒有任何痛快。

回到仙閣後確實鬆了口氣，但緒還是不太好。

秦江月帶來這裡痛痛快快打了一場，令完全沒時間胡思想，既紓解了心中鬱氣，也演練了近日所學果。

秦江月是個劍修，跟著他修習的人里也是劍修居多，可他這幾日教得大多都是法修的重要關。

薛寧很清楚這是因為什麼。

心跳忽然變得很快，眼睛定在他上，夜晚昏暗的從來不會遮掩化劍仙尊的輝，他自己就會發。

皎潔的月為他鍍上一層銀紗，夜風拂他繁複的錦，他好得像一個泡影，好到薛寧開始擔心，會不會有一天自己突然醒來，發現並沒有穿書，也沒有秦江月這樣一個人存在。

突然向前，踮起腳尖，咬住秦江月的瓣。

他·一聲，直接被咬破了瓣。

薛寧息著問：「疼嗎？」

秦江月如實回答：「疼。」

「疼就好。」

疼就說明一切都是真的。

薛寧平復了一下，耳朵還是有些發麻。

抓住他的袖，此地是妖域，危機四伏，可不能在這裡來。

想到這兒，忍不住道：「你幹嘛……幹嘛。咬你一下，雖然疼，可你那麼能忍，這點疼不至於喊出來吧，很難人不懷疑你是故意的。」

秦江月沒說話，周圍氣息有點不尋常，薛寧倏地抬眸，看到他瓣泛，殷紅人，黑白分明的星眸定在上，捕捉到慌的視線，輕聲道：「我確實是故意的。」

薛寧兩隻耳朵都冒出煙來了。

「這裡是妖域。」試圖把氣氛回歸到嚴肅張之中。

秦江月向遠發的地方，淡淡點頭：「我知道。」

「那……」薛老師，秦江月明明可以馬上癒合上的傷口，可就是任由它往外冒，那極致的紅夾雜著燦目的金，神聖又魅。

「那我們快回去。」

薛老師遵從心底，覺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，就要拉著秦江月離開。

可秦江月腳步不，視線仍然定在遠那發的妖王本上。

「既然來了，殺了這樣多妖魅，不如再多做一點。」

薛寧：「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