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白霄被琴聲擾得更加心，思及自己的劍道，權衡了一下，提劍離開，找別修煉去了。

溫知道秦白霄回來了，已經準備停手，誰知他調頭就走，主避開了。

的琴音如何，作為琴師如何會知不到？

換做以前秦白霄肯定會來關心怎麼了。

人都在變。

師兄是，師弟也是。

那也該做出改變了。

既已走出夢魘，便不該再沉溺於過去。

溫一直記得自己在夢中看到師兄溫羸弱的臉，突然就變了仙尊冷酷淡漠，不帶一意的面孔。

那讓瞬間意識到眼前一切的虛假，從困住多日的夢魘中甦醒過來。

原來師兄沒有得救。

他也沒有喜歡，對溫笑過，或者向哭訴在冥界所的折磨，要替自己守節祈願。

一切都是假的，是不願意接師兄離開的事實才在夢魘中幻想。

但結果是師兄真的活過來了，那就是好的。

雖然被師兄看到自己的夢魘有些恥，但結果是好的那就足夠了。

其他心意會慢慢收拾起來。

雖然這很難，但會努力，努力不影響到任何人，不讓別人尷尬。

水上仙閣，薛寧回來時，秦江月正在閉目定。

輕手輕腳，儘量不打擾到他，走到他邊時，看到團旁已經淨化過的魔界信符。

修士的信符本就是符篆的模樣，因擁有者不同，上面所寫的符文也不一樣。

但魔界的信符更像是一種令牌。

薛寧突發奇想，修士是無法進天界——如今的魔域的。

那帶著這枚信符或許可以進去？

鑑於秦江月都把它隨手放著了，應該是可以的，薛寧稍稍思索就拿了起來。

信符倒是很好，讓回憶起巧克力的手。

有點了怎麼回事。

瞄了一眼秦江月，恢弘澎湃的仙氣從他周釋放出來，又再次聚和回去，他仍在吐納修煉，乾脆坐到旁邊蹭著仙氣修煉，事半功倍。

放下信符時，發現往事鏡也在旁邊，薛寧無意間到鏡面，眼前畫面立刻變了。

往事鏡在這種況下被發了，肯定和信符有關，但薛寧在鏡中看到的不是江暮晚或者薛琮。

是原。

有著和相差無幾的面容，著打扮和氣質卻迥然不同。

原眼下青黑，人很瘦很瘦，比薛寧剛穿來還和一時更瘦。

站在一幅畫前，薛寧前不久才見過那幅畫，是江暮晚的畫。

原凝畫中人許久，低頭扯扯上衫，有些笨拙地將服攏得和那子更像。

做完這些似乎又厭惡自己如此，暴地將服弄了，甚至想去毀壞牆上掛著的畫，但最終停下手，不甘心地拂袖而去。

畫面到這裡又變幻，這次嚇了薛寧一跳，因為幾乎和原四目相對。

但很快意識到，那只是往事鏡在回放，原在看的恐怕是信符。

這次往事鏡里一點聲音都沒有，原盯著信符看了半晌突然笑起來，笑意森然，恐怖駭人。

……原也發現了信符？

但去孤月峰的時候並未攜帶，是怕被發現，扣上和魔族勾結的帽子？

又或者說，通過信符和魔界聯絡的不是江暮晚或者別人，而是原？

不，不對，怎麼看都不是，不然原要消失時，不會跟小代那些。

……那就是原發現了信符，然後想到了什麼，所以才那樣笑。

薛寧猛地睜開眼，從往事鏡中出來，一轉頭，對上秦江月已經睜開的眸子。

他將信符和鏡子拿到一邊，朝張開手臂，薛寧心有餘悸地撲進他懷中。

「看到了什麼？」

薛寧蹙眉將自己看到的畫面全都複述了一遍。

「我猜。」抿了抿乾的，「比我們都更早知道母親或許還活著。」

發現信符後那個笑飽含深意，充斥著嘲諷和冷。

那些諷刺無差別攻擊所有人，當然也包括原自己。

猜到母親或許還活著，所以在嘲諷父親無能，嘲諷魔族不過如此，也嘲諷自己哪怕是在為凡人的母親那裡，也不被喜和留。

魔族信符得是何等關係才能拿到？要麼是勾結魔族意圖不軌，要麼就是有什麼糾葛。

不管是哪一種，都讓原覺得自己和父親一樣失敗頂。

薛寧皺了皺眉，如同從鏡中對視的那一眼中知到了原的思想一般，迅速說道：「恐怕覺得，搞不好不是什麼仙凡結合誕下的孩子，可能是人魔……」

所以在那之後，原更加暴躁，格更差，無所顧忌。

在孤月峰閉門不出，儘量與人減接，也是裡真有什麼異常的話被發覺？

太多疑慮，原已經不在，沒有弄清楚的可能了。

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，原絕對不是傾天和江暮晚的兒，薛琮作畫時江暮晚的神坦然且深，不見分毫閃躲或心事重重。

「不想了。」薛寧從秦江月懷中起，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，「一切都得等我考完了再說。」

最要的還是當下的仙門大比。

薛寧轉向秦江月，有些擔心：「我們進了境，你不去現場，那去做什麼？」警告著，「你別一個人去做什麼犧牲奉獻的事，等我出來見到你哪裡不好，我會非常生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