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闆娘愣了一下，見薛寧面上飛紅，窘迫地快步跑了，笑意中摻雜了一些羨慕：「多謝郎君，祝郎君夫妻恩，長長久久。」

秦江月認認真真地朝老闆娘行了謝禮：「承您貴言。」

回仙府，還是要跟秦江月一起劍。

薛寧踩在花枝化作的「劍」上，來時是在後面抱著他的腰，歸去時跑到了前面，不想看他，也不想再抱他。

可秦江月劍極快，薛寧心裡也沒底，有那麼點恐高，就閉著眼或者不朝底下看。

不知是不是的錯覺，出來時速度很快，回去時好像很慢？

薛寧有點煎熬，手不知道放在哪裡，就抓住袖的扎帶緩解張。

忽然，劍的速度明顯變快了，子一個不穩險些傾下去，好在後面一雙有力的手臂將牢牢抱住了。

這麼一抱就沒有再鬆開。

薛寧到後微涼的氣息，因為習劍，秦江月上總帶著劍意清寒。

這種況在秦白霄上並不見，應該還是秦白霄修為並未達到那個境界。

本來高就不生寒，後還有塊大冰山，薛寧不自打了個寒。

「冷？」

抱著的人問了一聲，不需要回答，已經將抱得更。

「就是你上冷，你怎麼還靠得更近。」薛寧無語地掙扎了一下。

秦江月還是不放開。

「很快就不冷了。」

話音落下，他上開始散發熱度，果然不冷了，卻讓出了不汗。

「一冷一熱，我若還是凡人的時候，怕是要因你生風寒了。」

薛寧人被他嵌在懷中，背著他的口，甚至能覺到他有力的心跳。

「你那時是什麼樣的？」

他突然問了一句，上溫度漸漸緩和，變得適中起來，只是劍的速度又放慢了。

「說話可以回去再說，為何走得這樣慢。」

秦江月過了一會才回答：「怕回去之後你還是不消氣，便不能這樣抱著你。」

薛寧耳朵都紅了，咬著使勁掐了一下他的手臂，他一點反應都沒有，好像沒有痛覺的石頭。

「誰知道你問的那時是什麼時候。」嘟囔了一句就不再吭聲，大有他有事不想告訴，也不告訴他的意思。

如果他現在肯說出來，那也不是不行，薛寧沒那麼小氣。

但秦江月直接沉默了，直到回了仙府的水上仙閣，依然沒有開口。

薛寧下了花枝，站在仙閣邊看著水裡倒映的自己，在秦江月進去之前慢吞吞道：「我也不知該如何說我那時是什麼樣子——如果你說的是我作為凡人時的模樣，我能告訴你的，只是我那個時候大約很招孩喜歡，我那個職業……你可以當我是嬰的私塾先生。」

秦江月靜靜看背影，眼神複雜且有些掙扎。

良久，在他想要開口時，薛寧轉走了。

「我去尋銀心姐姐問些事，晚些回來。」

秦江月目送影消失，還記得銀心是誰。

合歡宗的那個金丹修。

弟弟對薛寧有企圖。

秦江月本來要進去的，這會兒實在邁不開步子，乾脆朝仙閣外走去。他在結界前站定，呼吸吐納，一邊修煉一邊等回來。

合歡宗在仙府的住有些偏，和其他仙宗都間隔距離，也不是這次才特殊對待，往年也都是如此。

薛寧到時銀楓不在，好像是被什麼人走了。

他那樣好的格，會有很多朋友找也不奇怪，他不在正好。

「我不找銀楓，我來找銀心姐姐。」

薛寧跟客院門口的合歡宗弟子客氣道：「勞你給銀心姐姐說一聲，就說薛寧來找。」

那弟子也穿紫，很素淨，只在領口有兩朵合歡花。

他瞧著年紀不大，外貌是二十五六的模樣，個子高，野生眉，生了一雙狗狗般的眼睛，鼻尖有恰到好的痣——這和薛寧有些像，讓不自覺了鼻尖。

「薛寧？」男修訝異道，「你就是薛寧？那個在凡界不顧救了許多人的薛寧？」

……的事跡已經傳頌得人盡皆知了嗎？

可以，現在是真的火了，後面忘了。

「師尊，你又在玩鬧！」

銀心的呵響起，薛寧乍一聽師尊二字不免愣住。

眼前男修莞爾一笑，回道：「為師並無玩鬧，只是未曾表明份。你的好友將為師當做你的同輩修士，可見為師駐有，近日又俊了幾分。」

銀心負氣將他推開，恨恨道：「快點消失，別我好姐妹見了，以為我也和師尊一樣不正常，靠不住。」

這居然是銀心的師尊！

銀心的師尊，那不就是合歡宗宗主嗎？

合歡宗宗主長了好純潔的一張臉啊！

薛寧微愕地注視合歡宗宗主離開，他走了幾步，還不忘回頭可憐兮兮地看一眼，薛寧有點知道銀楓那氣質是隨誰了。

模樣像了銀心，但氣質隨了他們宗主。

「阿寧來找我玩？」送走師尊，銀心笑起來，「快進來，我這幾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，都無趣死啦！」

薛寧跟著進去，坦誠說：「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，想請教銀心姐姐一件事。」

兩人進了銀心的屋裡，在團上坐下，銀心好奇道：「你還有事要請問我？」揶揄笑起來，「你邊不就有個最厲害的，有什麼是他不能教給你的呢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