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寧的手忽如燙到一般抬了起來，僵在空中，茫然睜大眼眸：「還能。」

「……」

秦江月倏地站起來，腰封已然鬆了，寬袍散落開，什麼玄機都不會暴。

「時不待人，大比就要開始，你該趕把傷養好，專心修煉。」

提到正事，薛寧僵住的手緩緩放了下來。

抿抿，一時有些說不出來話，終究也是紙老虎，紙上談兵行得很，真的上手……

劍仙不愧是劍仙，男子的上就沒有一是不完的。

之前的是都不敢想，現在可太敢了。

「你在想什麼。」

前方還真響起冷清的問詢，薛寧臉，把那些帶的畫面收起來。

可的眼眸還是溫溫，脈脈含。

「想你。」頓了頓，補充，「跟我。」

秦江月正事都說不下去了，到底是沒經過這般撥，人比方才還要僵。

薛寧清清嗓子，走到他邊，仰頭道：「何必吃味？我與別人，斷不會像和你方才那般。」

很小聲道：「我只會和你這樣。你介意的人也不過是一位好友，是姐姐的弟弟。」

秦江月半晌無言，幾次啟，最後都說不出一個字。

薛寧等了半天沒有回應，有點失時，發覺自己手被牽住了。

不是尋常那樣整個牽住，是一一手指，一點點牽起來，說是牽手，更似纏綿人，每一下手指的接，都帶著旖旎繾綣的味道。

薛寧呼吸急促起來，往前一步埋進他如雲堆砌的寬袍之中，聞著獨屬於他上清冷的氣息，甕聲甕氣道：「你走什麼呢？方才那般，為何不直接與我親近呢。」

居然還提。

秦江月仍是一言不發，只是攥胡作非為的雙手，力道大得幾乎讓有些疼了。

薛寧吸了口氣，秦江月卻沒有如常那樣鬆開。

薛寧不抬起頭來，緩慢地眨了眨眼：「你那時明明說了什麼都可以，我只是好奇你為何都這樣了還要忍耐。」

「……我又不會拒絕你。」後面的聲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

秦江月只覺過往修煉斬三著實失敗。

「我有時奇怪，師妹好奇的事怎會那樣多。」

他開口了，措詞裡喚的稱呼，人都愣了愣。

之前才說了這是趣，他以前都沒過，現在卻了。

他是以趣的目的的。

意識到這一點，薛寧自腳底升起一直竄腦海的麻意。

「忍耐不是為我，是為你。」秦江月一字一頓，字字清晰，「你如今傷勢未好，修為也太低，若與我行房，本承不住我的真。」

薛寧臉上瞬間沒了表。

都聽見了什麼。

這還是那個稍微撥都經不住的人嗎？什麼行房什麼真元，好多虎狼之詞，這般直接，薛寧如燒開的水壺，臉頰又紅，頭頂幾乎真的要冒出煙來了。

「你。」吸口氣，手足無措地退開一些，窘迫之相讓秦江月看得清清楚楚。

秦江月欣賞了一會兒，繃的肩胛放開，抓住不知該往哪裡放的手，極慢地說：「我等你出境。」

薛寧捂臉推拒：「別說這種話。」好像在立FLAG。

看這樣，秦江月也就不再說了。

已經開始找東西蒙臉了，之前膽大包天的仿佛不是。

袍被起來，鑽進他襟里，才終於冷靜下來。

「……這次大比不準組隊，不可互相幫忙，全都是一對一，比我修為高的大有人在，我都不敢肖想天玄丹，只要能拿到保底的名次就心滿意足了。」在他懷裡蹭啊蹭，一半奢一半幻想，「你要是能陪我一起就好了，哪怕不幫忙，看到你我都會覺得信心倍增。」

秦江月微垂眼瞼，沒有對此回應什麼，只道：「去一趟凡界。」

「去做什麼？」聲音悶悶的，聽起來就心事重重不甚高興。

張是肯定的，就像是重要的考試馬上就要到了，沒有考生是不焦慮張的。

秦江月聲音放低了一些：「陪你去祭祀你的神廟，教你如何吸納煉化信仰之力。」

神廟！

薛寧緩緩振作起來，直起離開他的懷抱，眼觀鼻鼻觀心道：「那你換裳，我等你。」

他這都被弄得不能穿了。

秦江月不過手指輕捻，就給表演了一個神仙換裝。

他上如同包裹著銀的月，芒所到之都變得齊整起來，也確實是換了一裳。

雲袖黑，金冠玉帶，溫雅斂，又含肅殺之意。

輝點亮他周，也包括在他邊的。

連帶著的裳也換了，是件和他樣式差不多的領襦，但不是玄，是水青，袖紮，飄帶流溢彩。

著仙閣琉璃壁上倒映的畫面，它們站在一起，他比高很多，像嵌在他懷中。

「時辰不早，出發了。」

薛寧拉住他：「別像上次那樣趕路。」

秦江月自然記得不習慣那樣，這次出行是「劍」。

花枝化劍形的飛行法，垂下來的花很。

薛寧並不會覺到風，但劍的速度也很快就是了，雲層下的山川湖泊飛快倒退，頃刻間便過了界門，停在一樸素的廟宇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