寢殿亦是春意盎然。
宮燈暖暖,床幔時而輕,漣漪淺淺,時而又掀起巨浪滔滔。
荑倏而探出,像是沉溺般想抓住浮木,弱又無助,惹人憐惜,也惹得誰更瘋狂。
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出,與十指相扣,猶如捕獲獵的兇,一點點將拖回領地肆意用。
偶爾幾聲忍弱的輕散在空氣中,人心弦,也引得占有這無限麗春的男人愈發罷不能。
只恨不得將徹底融骨中。
如此才不會逃,不會懼,不會有一日轉將他棄。
不知何時,夜越深,寢殿才漸漸雲消雨散。
黎憂鬢髮被汗,眼如,俏臉坨紅,子得如水般地窩在楚君羨的懷中,平復著心跳和息。
今日大反派也不知道是嗑藥了還是怎麼滴了?
比之前每次都還興的,倒也不是時長問題,就是特別磨人。
黎憂險些要被他給瘋了,差一點就鹹魚蹦跳起來給這個大老闆一兜:特麼的大豬蹄子你就不能幹脆點給個痛快嗎?
雖然最後大老闆給了,只不過鹹魚差點就變死魚了。
在那方面,這位大佬的修為不是一日千里,而是一日飛升哇。
黎憂表示輸了輸了,慫了慫了。
投降!
楚君羨靠坐在床上,一手摟住懷裡綿綿的妻,另一隻手將床幔掀開,散去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氣息。
男人神一如白日那般淡漠,沒多大的緒,只那雙狹長的魅眸格外幽深,上的氣勢依然強大危險,卻多了幾分慵懶饜足,如飽餐過後的叢林猛。
不得不說,這樣一位年輕俊的上位者,尤為迷人。
黎憂大大方方地欣賞著。
嗯,就大反派這副容貌和段,完全可以甩男主十八條街了。
楚君羨實在是被看得不住了。
他一低頭就對上亮晶晶又坦坦的視線,呼吸微窒,又迅速地移開視線,似怕被看出什麼來。
「你……看什麼?」
楚君羨結滾,不自然地問道。
黎憂眉眼彎月牙,嗓音猶帶著一,「看夫君呀。」
楚君羨:「……」
他努力繃著臉,「看孤作甚?」
「殿下真好看。」
「……」
一個大男人被媳婦說好看,可不算什麼好事。
「不許看!」
黎憂歪了歪頭,「為什麼?」
太子殿下做事哪還需要理由?
「不許就是不許。」
「哦。」
黎憂想了想,順的長髮逶迤在他的膛,「那臣妾可以看其他長得好看的男子嗎?」
楚君羨:「…………」
太子殿一瞬間炸,兇得不要不要的,兩個字幾乎是從牙裡出來的,「你敢?」
黎憂噗嗤笑開,忽然抬起雙臂,摟住他的脖子,「不敢不敢,我只敢看我夫君。」
某位太子爺前一瞬還要暴起殺人,下一瞬已經被順完畢了。
但男人還是很傲的,低頭瞪,「沒規矩,三從四德學哪兒去了?」
「臣妾沒學呀。」
黎憂好誠實地說道。
楚君羨薄微,沒學還驕傲上了是嗎?
「殿下,我累,還困。」
黎憂掩打了個哈欠,腦袋靠在他的膛輕蹭,的嗓音好像在撒。
楚君羨:「……」他不吃這招!
然後吧,全上下最的太子爺沒好氣地說:「那就睡覺,跟孤鬧騰。」
黎憂慢吞吞地想著,今夜鬧騰的人是他吧?
「殿下今天的心很好?」
「沒有!」
「哦。」
又在口不對心了,黎憂懂了,他今天心真的很好。
咦?是發生什麼好事嗎?
不過黎憂也沒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,大老闆開心就好。
只是他開心了想跟有夫妻夜生活,黎憂沒意見,但下次能別玩那麼多花樣嗎?
考驗的腎的。
要不再研究研究春宮圖,畢竟跟不上老闆的節奏,是社畜的大忌。
也還好楚君羨不知道懷裡發呆的小妻子在想什麼,如果知道,一定……邊心澎湃,邊訓斥不統。
反正,太子爺是絕不會承認自己心的了。
就是春宮圖那些醜陋男都得給他全抹了。
黎憂:那還看個der!
「殿下。」
「說。」
「臣妾想洗澡?」
「那就去。」
「臣妾想說,你幫臣妾洗吧。」
「……」
楚君羨不敢置信地看,也不知道是震驚多點,還是其他別的緒多點。
黎憂迎著他看外星種的目,小臉無奈又無辜的,「臣妾上噠噠的,很不舒服,殿下真不能幫我嗎?」
楚君羨薄,想訓放肆。
要他堂堂儲君伺候洗澡?
規矩何在?
黎憂理直氣壯地開口,「殿下折騰了臣妾大半夜,我累呀,腰都直不起來,雙也綿綿的,走不了。」
都有說不要的了,他偏要,都快把給玩壞了,難道他不負責嗎?
好渣一豬蹄子!
楚君羨: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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