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渺聽到妹妹不知天高地厚的話，瞬間沉下了臉，“胡鬧！祖母他們不會同意你宮。”

宮只是為了平衡蘇家跟皇家的關系，也是為了讓蘇家以后能有一存活的機遇。

若是能生下皇子，而皇子又能當登上那個位置，蘇家還能繼續安穩著。

古往今來，帝皇都會忌憚功高蓋主。

蘇家到了蘇子軒這一代，不管是手里掌握的蘇家軍，還是在將士們心里的地位已經很高。

作為大家族的子生下來就要有人承擔這種平衡。

蘇渺并不會覺得埋怨，反正嫁給誰都是嫁。

但是蘇玲并沒有想那麼多，當聽到姐姐竟然兇胡鬧時候。

生氣道，“憑什麼我宮就是胡鬧！你這樣想，祖母也這樣想，我蘇玲就這樣比姐姐差嗎？”

蘇渺捂著額頭，頭痛不已，實在不好在馬車上繼續跟妹妹爭執這種事。

姐妹兩一路上不再開口說話。

就在蘇家姐妹兩在馬車上各自生悶氣的時候。

唐朝正在書房里替蘇老爺子把脈。

“外祖父，您需要好好休息，可不能這樣不惜自己的，您已經老了。”

唐朝無奈地看著不聽話好好休息的老爺子，“您以為自己還年輕嗎？”

蘇老爺子冷哼，著自己的胡子，“你可別小看我，昨天跟子良他們兩個比劃，那兩個小崽子還輸了。”

唐朝冷酷無地破蘇老爺子的快樂，“明明是表弟們讓著您這把老骨頭！”

蘇老爺子直接捂著口，假裝呼吸不了，快被氣暈了。

他家的外孫說話就不能哄哄他？

唐朝心里無奈，從袋子里掏出一瓶新釀好的藥酒，小小的一瓶藥酒，可以哄哄老爺子，“您只能每天喝兩口。”

蘇老爺子反應賊快地放下捂著口的手，拔開小瓶子的蓋子。

一濃烈的酒香味，瞬間鉆他的鼻孔。

“好酒！”

他迫不及待地品嘗了一口，霸道的強勁讓他渾舒服，“好久沒喝到這麼霸道的酒了。”

“是藥酒，不是酒。”

蘇老爺子不理會唐朝的糾正，他從年輕到老，就好一口高濃度又濃烈的酒。

只可惜以前為了時時刻刻清醒著打仗，他喝酒都很克制。

等老了又因為不太好，想喝又被家人控制。

太慘了。

“這藥酒，不是一般的酒，您喝了對無害，還能養，不過記得還是不能喝太多，每隔三天才給您一瓶。”唐朝還是要控制老爺子。

蘇老爺子翻了一個大白眼，“小氣鬼哦。”

唐朝手過去作勢要搶回藥酒，蘇老爺子趕放進自己的懷里，捂住。

“……”

唐朝哄好了老爺子，才緩緩地說道，“外祖父，蘇家的退路，并不一定要靠著蘇家生下的皇子。”

蘇老爺子一直都在為蘇家的未來煩惱著，他無奈又焦慮。

蘇老爺子也不打算瞞著唐朝，“你這次能這麼快從寒城回來，是我識趣地呈上了兵符。”

“然，我們蘇家幾代人都在鎮守在邊關……我們手里的蘇家軍就是一把雙面刀，雖然能保護我們蘇家，但也能讓帝皇忌憚。”

有時候……在世，兵符并不重要。

真正的將領，他的威跟才能，比兵符更加重要。

皇上也肯定明白這個道理。

唐朝大概猜到蘇老爺子真正擔心的是什麼事。

想起了上輩子整個蘇家人因為叛國罪就要被問斬的事。

唐朝站起來，跪在了地上，額頭著手背。

輕聲又鄭重地說道，“外祖父，有一句話，朝今日就當一次逆跟您講。”

蘇老爺子收斂了臉上的笑容。

唐朝抬頭，眼睛亮著，著蘇老爺子，“天憂功高，忠心徒換滅門，若是天不仁，可否反之？”

蘇老爺子萬萬是沒想到，外孫竟然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。

書房里安靜了一會。

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
唐朝也繼續跪著。

蘇老爺子緩了緩，終于怒道，“反之？晉國憂外患，若蘇家反了，你可知會發生何事？”

“百姓們將會流離失所！流河！”

“蘇家忠的不是君，而是百姓，倒了一個蘇家，還有千千萬萬個蘇家，甚至是李家，黃家！”

唐朝聽著外祖父嚴厲又刻意低地罵聲，跪在地上久久不語，眼眶微紅著。

吸了吸鼻子，再跪拜，道，“朝，知錯了。”

上輩子蘇家被污蔑叛國罪的時候，各方勢力都在蠢蠢。

唐朝大膽猜測，也許是當時宮里出事了，是不是意味著帝皇出事了？

或許還有機會暫時改變蘇家的結局？

只要蘇家沒有真正退，永遠就有一把刀懸在頭上。

即使不是這代新皇了刀，也會是下一代新皇刀。

不過真到那時候唐朝也管不了，畢竟姓唐，不是姓蘇，未來的蘇家當家人不一定會聽的話。

“起來吧，跪在地上很好玩嗎？我又還沒死。”蘇老爺子冷哼。

唐朝，“........呸呸呸，別說話，您能長命百歲。”

站了起來，兩人仿佛不記得剛剛說過的話。

蘇老爺子擺擺手讓唐朝離開。

等離開后，書房里只剩下他一個老頭子時，他嘆了一口氣。

“反之？這丫頭倒是敢想，若是新皇繼續昏聵，蘇家也不介意反了。”

蘇老爺子這話不敢對唐朝說，他惋惜的嘆息，可惜是個娃。

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，只希下一代的蘇家繼承人，腦子靈活點，不要死腦筋，否則容易被滅門。

蘇老爺子喝了兩口藥酒，念道，“天憂功高，忠心徒換滅門，若是天不仁，可否反之？”

哈哈哈哈哈，好丫頭。

就是這酒怎麼沒了？

蘇老爺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已經喝完的小瓶酒。

他加起來，剛剛好喝了三口酒而已吧？

那丫頭說隔三天再給他一瓶？

所以他要一天喝一口？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