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士小姐點點頭:“你姐姐現在更加的嚴重了,你們家屬要多來看看才是。”
言茹茵做好登記,又讓護士小姐查了賬以及來訪記錄。
姐姐的病為什麼會更嚴重?這不對勁!
看了記錄,臉上更沉。
很好,今年直到年底的賬,都已經續上了。
又看了一下探訪記錄。
師兄和師姐每個月都會來兩回,反而是母親,期間隔了好幾個月沒來!
難怪,難怪姐姐的病會惡化!
當初,言茹茵答應幫婁柒柒瞞下那件事,便是因為婁柒柒答應,每個月都會來探姐姐,安姐姐的緒。
可現在……居然食言了。
是因為覺得昏迷三年還沒醒過來,所以醒來無,干脆就不來了嗎?
深吸一口氣,下心中滔天的怒火,沒有說話,反而表面表現的十分平靜:“我姐姐還是在以前的房間嗎?我去看看。”
“是,還在以前的房間,你小心點,現在有傷人的傾向,我聽治療師說,很多時候都要把綁起來,然后注鎮定劑,不然不僅會傷害醫護人員,還會傷害自己。”護士小姐同的看著言茹茵。
這一家子也太倒霉了,兩個兒,一個瘋了,一個也重病三年不能過來。
這得是犯了天條才會到這樣的懲罰吧?
言茹茵心臟突的跳了一下,深吸一口氣,點點頭:“好,我會注意的,謝謝你。”
遵循著記憶中的房間,去找了姐姐。
這個姐姐,是跟同父異母的姐姐。
這個姐姐,跟有著一樣悲慘的命運。
兩人的母親,都是被生父強,才有了他們。
當年,言茹茵被婁柒柒丟到生父邊,生父好賭癮,哪里管?
是被和姐姐帶大的。
不好,三五歲的時候吧,就已經去世了。
后來呆在鄉下的那幾年,都是比大了幾歲的姐姐照顧。
姐姐是個極其漂亮的孩,們的生父禽不如,挑的作案對象,都是極其漂亮的人。
所以,跟姐姐的容貌也都不俗。
姐姐本來是個很漂亮的正常人,只是發生了那件事之后,就瘋了。
后來,又因為一件事,對婁柒柒格外的依賴。
問過師兄,師兄說,姐姐對婁柒柒的,是某種心理上的寄托,是應激反應后對某個人的極其信任和寄托,很難改過來。
所以,當年,言茹茵幫婁柒柒瞞下那件事,作為換,就是每個月來探一次姐姐,安姐姐!
現在,食言了。
到了姐姐的病房門口,言茹茵深吸一口氣,深深下自己的脾氣,揚起笑臉。
房間里,很是干凈,也沒什麼味道。
大約是因為錢花到位了,這里的醫護人員都很盡職盡責。
姐姐四肢被綁在床上,眼神空而又無力的看向天花板。
聽到開門的靜,轉頭看一眼。
只是,臉上卻沒什麼緒,眼神也格外的默然。
看著姐姐這個樣子,言茹茵莫名的生出一心酸來。
進去,將房間的門關上:“姐姐,好久不見啊。”
言紀靈又看了一眼,眼神依舊默然,還是沒什麼反應。
看姐姐這個樣子,言茹茵心頭閃過一難。
也沒期待姐姐回應,或者有什麼反應。
只是拉了張椅子,在姐姐邊坐下,細細的打量姐姐。
姐姐也瘦了,看起來愈發的憔悴了。
其實生的很好看,尤其是一雙眼睛。
只是此刻的,眼神已經黯淡無,仿佛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。
“姐姐,這麼久沒見,你也不想我嗎?都不看看我。”言茹茵坐在旁邊,看著,又笑著說了一句。
許久,姐姐似乎才反應過來。
然后目慢慢落在的臉上。
“茵茵?”姐姐恍惚的明白過來什麼,看著言茹茵,了一句。
“是我。”
言茹茵有些激,忙抓住姐姐的手:“姐姐,你認出我了?想起我了嗎?”
姐姐卻依舊皺著眉頭,看著言茹茵的眼神有些呆滯,似乎不知道怎麼回應。
言茹茵失,起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水,仔仔細細的給姐姐了臉。
姐姐一直都很乖巧,躺在那兒看著,眼里漸漸有了笑意。
言茹茵一愣,以為是自己眼花:“姐姐,你清醒了嗎?”
有時候,姐姐也會清醒,會認人。
言紀靈沒說話,只看著言茹茵的目落了下眼淚:“茵茵,你回來了?”
聽言紀靈直接出自己的名字,言茹茵愣了一下,隨即一臉看向,眼眶便也要跟著紅了:“姐姐,你認出我了?”
姐姐的眼眶也紅了,眼神深深看著言茹茵:“茵茵,你怎麼瘦這樣了,你哭什麼?茵茵……”
姐姐說著,手了,就要掙扎出來,給言茹茵眼淚。
然而,一,卻發現手腳被綁住了,本不了。
一時間,言紀靈有些張:“茵茵,我,我為什麼被綁起來了?”
說著,有些激:“是不是那個禽把我綁起來了?茵茵,你呢?你沒事吧?”
姐姐的記憶有些錯了。
言茹茵心里不好,忙輕拍了拍安:“姐姐,你別激,你沒事,我們現在都很安全。那個禽已經死了,我們現在在醫院,你很安全,醫生在給你治療。”
的聲音帶著恐懼和害怕,一聲聲一句句都充滿了安的意味。
慢慢的,言紀靈冷靜了下來。
一雙眼瞳在自己上打量了一圈,放了聲音。
聲音里還帶著些許的抗拒:“茵茵,為什麼把我綁起來了?我現在沒事了,我覺沒什麼事了,你讓醫生給我松開,好不好?”
言茹茵有些猶豫,說:“姐姐,你先忍一忍,現在不能把你放開。不過你放心,你現在很安全,沒人會傷害你,我保證。”
盯著言茹茵看了一會兒:“茵茵,我很難,你把我手松開,你給我一下手,這樣,我不能傷害自己,也不會傷害別人,我現在很難,可以嗎?”
看著姐姐眼神里的恐懼和乞求,言茹茵有些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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