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皓河不認識白念,自然不會追上去,只是他的目一直盯在白念不斷有鮮下的小上。
不疼嗎?
這真是一個奇怪的人。
這條路可以直接通往凌氏集團的總部。
Shine只是一個十五樓高的建筑,邊相連的凌氏集團足有三十多層高,這條路也只有總裁一人能通行,所以凌皓河在到后有人跟著的時候才會如此詫異。
是誰?
難道自己真的認識他嗎?凌皓河試圖回憶著過去,他始終覺得自己有一段記憶上的空白。
很有人敢這樣瞪他。
事實上公司里本沒有人敢抬眼看他,每次在公司五米開外,所有人都會低下頭來。
凌皓河忽然有些頭痛的扶住了額頭。
他沒再搭理白念,加快腳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,將領帶扯松,順手把車鑰匙丟在了辦公桌上,直接倒了一杯烈酒一口飲下。
這好幾年都是這樣,每當他試圖回憶起過許多細節就會頭痛不已。
他已經習慣用這種方法制稍后襲來的頭痛。
……
回頭看著那個男人無于衷離開的高大背影,白念自嘲地笑了笑后,就這樣踉踉蹌蹌的回到了昨天剛被安排好的工位。
發覺了這副樣子心神不寧的樣子,有人都圍上來問究竟是怎麼了?
這種時候,即使并不真的關心,作為要朝夕相的同事也得假裝下。
“哎呀,白念姐,你傷了?是不是早上不小心出車禍了?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?
你看你膝蓋傷上流的,還是得去理一下傷口,萬一以后留下疤痕就不好了!”
白念勉強一笑,并不是很想談論自己的事,不過這人也算給了一個借口。
“嗯,你怎麼猜的這麼準,早上不小心出了點事故,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大事了。
我想著只是膝蓋破了點皮,沒必要去醫院,待會我用消毒水沖一沖就好了。
大家先忙自己的吧,我這兒沒什麼。”
還有假惺惺的關心的,“姐,你要是需要我們的話就吱聲啊?
可千萬別不好意思,我們大家都是shine的員工,肯定都會有需要幫助的時候。”
白念笑著點頭,抬起神道,“那是當然,我要是真需要幫忙的話,肯定不會忍著的,你們先去忙吧。”
等到人群散開之后,又有人湊在一起嘀咕白念了。
“這一大清早的就弄這麼一副樣子來,還真不把Shine當回事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真晦氣,這才上班第一天就出了車禍,以后啊,可得離遠點,白念指定命中帶喪。”
“是啊,像我們這些單的還好,有些像你都有小孩的,可千萬要離遠一點!”
“哎呀,別說了,我都起皮疙瘩了,散了吧。”
lily路過他們邊聽了一耳朵,白念的風評這麼差就放心了。
看來都不需要手,像這樣的空降兵肯定不歡迎,也就只有kay和肖總不知道被什麼豬油蒙了心,非要選。
白念才剛坐下,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的思路就見小羽捧著消毒水和繃帶小跑著過來。
“姐我想了想,還是不放心。你看你這傷口自己理也不太方便,不如我幫你吧?”
穿著短還這樣蹲在白念面前,連忙把人拽起來,“不用,我很會理傷口的。”
看著小羽閃閃發的大眼睛,眼神里滿滿的懊悔,白念想著或許真的錯怪了。
昨天也不過是想在肖楠面前表現一下。
初社會的孩子也難免會做這種夢,萬一真的釣到了金婿,那豈不是斗好幾十年?
小羽有些不依不饒的,“姐,我知道你還記著昨天那件事呢,可我也不是故意的,你看我現在是真心實意想跟你道歉,你就原諒我吧!
我幫您包扎一下傷口!”
說話間又蹲下,擰開酒就想往白念的傷口上澆。
白念的膝蓋上破了好大的口子,如果酒直接澆上去的話一定非常痛,干脆推開了了的手腕,小羽倒的那些酒很快被地毯吸收了。
在白念看不見的角落小羽眼神閃了一下,剛才的那些酒沒有澆到了的傷口上,實在是太可惜了!
可抬起頭來,卻是一副非常可憐的樣子,“姐,你連這點機會都不肯給我們,昨天不是說好了原諒我嗎?”
白念有些煩了,“好了,你的好意我心領了,我不需要你幫忙,我只是膝蓋上破了一道口子,又不是殘廢了,我可以自己消毒,你難道聽不懂我的話嗎?”
白念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,每當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就很嚴肅,即使落在小羽這樣不服氣的人眼里,也不敢得罪。
“姐,你這是在說什麼呢?
我不過是想幫幫你,如果你不需要的話,那我放下東西就走,這總行了吧?”
嘆了一口氣,失魂落魄的往自己的工位走,這一路上不知道要經過多人的位置。
這又是在演戲給別人看,白念無奈的搖了搖頭,神可真夠足的。
昨天被肖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狠狠訓斥了一頓,今天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神頭,還有來找自己的茬。
該說這毅力異于常人呢,還說有點缺心眼?
等到周圍都安靜下來,大家埋頭忙自己的工作的時候,白念總算能靜下來理傷口,并且將自己的思維從一團麻中拯救出來。
可的心依舊凌復雜,剛才了看到了凌皓河,真的看到了他!
并且他現在也在這里工作,很可能是Shine也可能是在凌氏總部救職。
知道凌皓河之前流浪街頭是因為家里的變故,但他并不是沒有工作能力的文盲,能找到這樣的的工作,不算稀奇。
總之,他們兩個就在一個地方工作,可他為什麼說不認識呢?
“嘶——”
即使換上了碘伏,可還是痛的白念一機靈。
要不是追著凌皓河沒注意到腳下的話,白念也不可能摔倒。
白念在心里罵著凌皓河,眼淚控制不住,一滴一滴的砸到了地面,很快就消失了。
突然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等待和尋找到底有什麼意義了。
即使了把這個人找出來了,他卻像是完全把自己忘了一樣……
難道只有一個人還保留著過去的回憶嗎?
就算不想和在一起了也用不著找這種拙劣的借口吧?
還是說難道剛剛又認錯人了?
可那個人分明和凌皓河長得一模一樣……
唯一存疑的就是從前和凌皓河在一起的時候,他就是一個非常純粹的窮小子,他沒錢、甚至沒有可以支撐他們倆日后生活的經濟水平。
盡管白念從來都沒有覺得那樣的日子有什麼不好。
和剛剛那個男人比起來,唯一有點不像的地方就是那個男人的氣勢太足了。
他從頭到腳無一不致,卻又不是刻意扮出來的暴發戶的搭配。
只有從小錦玉食用錢堆出來才能養出的富家子弟的氣質。
或許他和自己的凌皓河當真不是一個人……
白念一邊包扎一邊這麼想著。
不過想要再次確認他的份也只有當面再問問了。
先前是被傷心堆滿了完全無法思考,可細細一想卻覺得又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。
白念想起他們倆被迫分開的時候,凌皓河的保證是那麼的堅定,無比篤定那時的他絕對不會丟下自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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