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，縣城要進門的人很多，大都是附近村子來縣里做買賣的。

排隊就要好一會兒，許寧出去看了一眼，回來問裴濯：“還要一會兒，你不？”

裴濯搖頭，也往車窗外看了一眼，很快收回了視線。

“你很張嗎？”許寧問。

裴濯抬頭，面容平靜：“我只是覺得有些慨…”

慨什麼呢？

大概是是人非吧。

他來過無數次縣城，從前有多麼的意氣風發，現在就有多落魄。

像里的老鼠，只能躲著藏著…

許寧看時間還早，索學著別人，在縣門口擺攤賣小吃。

買吃的多，有人見到，許寧這東西稀罕，斷斷續續也有買的，不過買的最多的卻是豆漿。

好多人沒有帶水，一杯熱乎乎的豆漿配著帶的干糧餅子吃，人都跟著暖和了。

終于到了他們進城。

先將裴濯送去了回春堂。

伙計幫忙將裴濯扶進來，韓大夫來得早，還沒吃早飯，許寧給他和小季一人一杯豆漿，韓大夫喝了一口滿意，等吃完了東西，就過來給裴濯看。

“恢復的不錯。”韓大夫慨，到底是年輕人：“藥吃完了？”

“完了。”

韓大夫又給配了一些，還問許寧買不買他配的膏藥，說是了恢復的快，許寧問了問價格，倒是也不貴，就買了一些。

韓大夫開完了藥，進了堂。

“這是你要的拐杖。”

他拿出來兩拐杖，許寧接過看了看，做工很好，長度也正適合裴濯，便讓裴濯試試。

裴濯試了一下，拄著拐杖，走路方便了不。

兩個人付了錢，就離開了回春堂。

“要去書院嗎？”問。

裴濯點頭。

他得去看看。

榮昌書院就在鬧市街后，鬧中取靜，占地面積廣，規模不算小，很是氣派，好些個穿著書院院服的青年書生穿行其中。

許寧卻覺得這服十分眼，忽然…想到了什麼。

原主那個渣男相好的就穿這樣的服，原來他和裴濯是一個書院的…

“你認識孫延昌嗎？”許寧問。

正在想事的裴濯抬頭，一臉迷茫：“誰？”

許寧松了口氣。

不是同窗就好。

裴濯看出在想什麼，他好笑道：“阿寧，榮昌書院很大，還有一些外圍書院也是這樣的院服。”

書院有名的學子他都知道，沒聽過姓孫的，想必也不是什麼厲害人。

讀書不是只要刻苦就，還需要天賦。

裴濯就是很有天賦的那種人。

姑姑曾經說他天生就是讀書的料子，過他在看什麼人……

裴濯覺得姑姑對他的覺很復雜，既喜歡他，偶爾也有些厭惡…

“咱們就在這等著嗎？”許寧的聲音打斷了裴濯的思緒，裴濯點點頭，他在等一個人。

這個人是他曾經的同窗好友，他要確定一下，這個好友還是不是如以前那樣的純粹。

書生一個接一個的過，許寧看的眼花繚，打了個哈欠，想著一會兒去春江樓看看楊掌柜的豆芽賣怎麼樣了，就在這時候，一個著怒火的聲音的打斷了的思緒。

“你怎麼在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