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宋總。」黎枝拍了他一下,「你好討厭。」
宋斯寒低低笑了聲,「還不困?」
黎枝搖搖頭,窩在宋斯寒懷裡,尋了個舒服姿勢,摟著他的腰,睡不著,就是想說很多話。
「宋總,雖然你大概覺得沒什麼,但我還是要鄭重地和你說一聲謝謝。」
那種況,誰都不知道歹徒手裡有什麼危險武,又會做出什麼危險舉,一切都充滿了變數和危險。
宋斯寒看似輕鬆將其制服,也不過是他本足夠強大,且有足夠的反應力。
宋斯寒攬著的力道了,「如果我連你都保護不好,Denise,這段關係也沒什麼繼續的必要。」
何止是黎枝在後怕,他何嘗不是。
去晚一步的後果,他不敢想。
一切都是差錯,和宋斯寒丁點兒關係都沒有。
早在遇到那場暴,就該回酒店,而不是繼續那場短途旅行。
「誰也不怪,我們都平安就好。」
宋斯寒吻了下的額頭,「睡覺,過兩天帶你去個地方。」
「什麼地方?」
臥室的大燈關了,只留了床頭櫃一盞小橘燈,淺淺的橙暈籠罩在宋斯寒完立的面部廓。
「帶你去,」他像是刻意地停頓了下,而後慢條斯理地上下掃視一眼,低沉的嗓音里著一意味深長,「拆禮。」
「...」
黎枝警惕地看著他,「幹嘛,宋總,你讓我聽出了一種要把我當作禮拆掉的覺。」
「也不是不可以。」
宋斯寒說完,用那隻完好的手,箍著的後腦勺,吻了過來。
那一瞬間裡,好似今夜所有停掉的雨都潑向。
齒最大限度的合、糾纏,汲取著彼此口腔里的津。
宋斯寒有這樣專注地只是吻。
整個人都被他掌控著,像是一艘小船,在海上浮浮沉沉。
獨屬於他的氣息將一寸寸侵染,清冽而好聞。
黎枝揪著他的衫,心弦輕輕。
就在黎枝以為宋斯寒想要繼續深/做點兒什麼的時候。
他鬆開,額頭抵著的,兩人近到能在彼此的眼瞳里看見對方。
宋斯寒沉沉的呼吸聲響在耳邊,抑、忍、克制。
混合著沐浴的滾燙氣息噴染到皮上,有些,勾連到心臟激起幾分。
他卻只是輕輕吻了下額頭,「今天不能給小人魚充電,睡吧,Denise, 晚安。」
黎枝在他眼底似乎讀到一抹珍視。
又恍若只是一場錯覺。
就像幾個小時前的那一場劫難,他向奔赴而來。
明明此刻宋斯寒近在咫尺。
窩在他懷裡,著他的溫度,他膛的心跳聲在耳。
一下一下,沉穩有力。
指腹不經意到宋斯寒束於小指的尾戒,堅、牢固,沒有任何摘掉的跡象。
時間長了,戒指表面全是他的溫度。
黎枝的心卻愈加空落起來。
那場只有他們的雨,僅相隔幾公分的靠近,誰都沒有真正吻下去。
那一個本該落下,又被生生克制的吻。
和宋斯寒心底都明白,家族對立,一旦有人打破局面,他們的這場關係,沒有退路。
-
黎枝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。
像是各種畫面的拼接,沒有形狀。
想清醒過來,可是眼皮怎麼都睜不開。
越想掙,然而越是顯得更深,清醒的無力。
「不要,不要,別過來。」
可是本來不及了,黎枝眼睜睜看著自己摔下懸崖。
鏡頭一轉,宋斯寒朝撲過來,還沒來得及高興,轉眼就看見宋斯寒鮮淋漓地倒在眼前。
「宋斯寒!」
像是有一力量,將黎枝從噩夢裡拽了出來。
「黎枝,醒醒,醒醒。」
黎枝睜開雙眼,就看見近在咫尺的男人,蹲在浴缸前,勁瘦冷白的手腕托著下顎,「黎枝,你做噩夢了,什麼都沒發生。」
「宋斯寒?」
黎枝還有些懵懵的,顧不上被浴缸硌得腰酸背痛,「你...你沒事嗎?」
「是噩夢,我沒事,我們都沒事。」
宋斯寒一手護在黎枝後背,一手攬著彎,將從浴缸抱出來。
「可是我夢到你全是地倒在我面前,宋斯寒,我...你...」
黎枝有些語無倫次,眼淚不控地滾下臉頰,看著可憐極了。
「我在這兒,Denise, 我就在你邊,我們現在很安全。」
黎枝被男人放到的床面,他低頭吻著眼角的淚水,清冷的聲線此刻溫又耐心十足,「我在這兒,我就在你邊,別怕,嗯?」
黎枝抱了宋斯寒,好依賴好依賴。
遙遠天幕依舊染著深漆的黑,黎枝沒空去想宋斯寒怎麼會在半夜本該安眠的時刻,準地在浴缸找到。
「想不想聽歌?」
宋斯寒斂著眼皮,黎枝靠在他膛,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,「如果我沒記錯,調查資料上顯示Denise聽粵語歌。」
「你還會唱歌嗎?宋總,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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