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霞山車賽這天,整個山腳下人山人海,這塊地方幾乎從沒如此熱鬧過。
就連住在幾十公里外的居民都有人開車來湊熱鬧,外面買水的,賣小吃的攤子幾乎擺滿了走道兩邊。
秦年和阿峰還很興,一下車就驚呼了一聲說。
“哇,紫霞山的野車賽還從來沒這麼熱鬧過呢,來了這麼多擺攤的。”
“阿年你看那邊,好多豪車!”
秦年激的點頭,兩個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
在場唯一一個臉不是很好地大概只有秦寧了。
沒有把賀家聯合其他人在車道里埋炸藥的事告訴他們,車手里混著十幾個殺手的事也沒說,怕阿峰會因為害怕反而發揮不好,手腳。
這些人,肯定是賀家弄來的,人越多,一旦大家知道賽道上有炸彈,忌憚就會越多。
真是一群瘋子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
顧之舟隔著老遠就看到了秦寧,大步走了過來。
“阿寧!”
看到他,秦寧愣了一下。
“你怎麼還沒回臨海?”
余蔓蔓跟他解除了婚約領投他人懷抱,現在是何宏偉的人,他也因此得罪了賀家,紫霞山的項目也就此泡湯。
按理說顧之舟已經沒有理由再留在廣陵了,秦寧見他消失了好幾天沒出現,還以為他回去了呢。
顧之舟一出現寧小五就冒了出來,剛才還興致到看的阿峰和秦年瞬間不看了,三人跟拉響了警備一樣迅速來到秦寧邊,把和顧之舟有多遠隔多遠。
自從阿峰和秦年知道面前這位顧總就是秦小姐的前夫,而且還是他主提的離婚,就為了他那個朝三暮四的白月時,兩人肺都氣炸了。
顧之舟不在也愣是隔空罵了他好幾天。
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麼瞎的男人,秦小姐跟他邊那個助理比起來,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該選誰吧。
更何況那個時候秦小姐還跟他是合法夫妻。
現在好了,報應來了,白月見到更有勢力的男人瞬間就拋棄他跟人家跑了,活該!
他現在知道秦小姐的好,想吃回頭草,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。
秦小姐這麼好的人,值得更好的男人,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顧之舟一個男人。
就算秦小姐選商總也比顧之舟強得多。
三個人惡狠狠的瞪著顧之舟,顧之舟苦笑了一下,往后退了兩步。
如今阿寧邊的男人,個個都很優秀,結婚四年,那時候他怎麼會覺得秦寧無趣,厭惡到那種程度。
現在想想,明明他這一路走來,都是秦寧在默默幫助他。
只是現在想明白這件事已經為時已晚。
他有種預,就算他等秦寧一輩子,也不會再回到自己邊了。
“我是來看你比賽的。”
“有件事,我曾經答應會告訴你,希現在還不算遲。”
“其實紫霞山的地皮只是個幌子,這座山的地下埋著一座礦,是什麼礦我不清楚,但一定很重要很值錢,不然賀家也不會背著其他幾家四找聯盟,暗地里做了很多準備。”
“只有獲得車賽前三名的人才能拿到這座山的產權繼承,這座山的主人已經老了,并且無兒無,他以為喜歡的就是賽車。”
“希你能有這個好運。”
顧之舟以為自己剛才說的算是很機的事了,但秦寧聽完似乎一點都不驚訝,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。
“你是不是,已經知道了?”
秦寧點了點頭,其實是有點意外的,這個消息對賀家來說應該是絕,顧之舟居然能知道這麼多,他還是有點本事在上的。
畢竟曾經夫妻一場,秦寧還是希能好聚好散,只要顧之舟能想開,不再糾纏,也愿意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。
離了婚也沒必要做仇人。
“去參加賀元葬禮的那天,剛知道。”
提到賀家二的死,顧之舟其實心里也有點猜測,他見秦寧現在很好說話,索多問了一句。
“阿寧,賀家二爺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?”
秦寧愣了一下,沒想到顧之舟突然提起這件事,還聯想到了上。
看來只要不是涉及他那個白月余蔓蔓的事,顧之舟腦子都很正常,這才像是四年前認識的那個顧之舟。
“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,知道越,對你越安全。”
“早點回臨海,如果你還想活著回去,廣陵的事最好一件都不要摻和進來。”
言盡于此,也算是看在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,對他最后的忠告。
看著秦寧離開的背影,顧之舟眼底鋪滿了苦。
曾經他以為自己只要事業功,想要的一切都能實現,他不想再被任何人看輕。
高傲的自尊不允許他停下腳步。
當初秦寧把他撿回家的時候,他其實是慶幸的,老天爺居然還愿意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,翻的機會。
他也曾經真心想跟秦寧做一對普通的夫妻,只是當生意越做越大之后,生意場上的人見到他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無,明知道都是奉承的話,聽多了之后顧之舟還是飄了。
認為他能有今天靠的都是自己,秦寧只不過占了一丁點的因素。
當初投資給他的錢,連他現在公司的千分之一都不到。
漸漸地他害怕別人知道他是在人的幫助下才有了今天的就,所以越來越疏遠秦寧。
往他上撲的人也越來越多,個個都比秦寧知識趣,妖艷麗,他也不是沒有過心,只不過比起人,他還是更喜歡事業,喜歡那種被人仰肯定的覺。
直到余蔓蔓的出現,在得知他現在的事業做的風生水起后,余家和余蔓蔓對他的態度跟當年比起來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。
他想找回曾經被踐踏的臉面和自尊,余蔓蔓只是稍微了一點想跟他在一起的意思,他就毫不猶豫的上鉤了。
明知道這麼做會對不起秦寧,還是毅然決然的跟提了離婚。
走到今天這一步,顧之舟中間后悔過無數次,直到今天才明白,有些事不是后悔,拼命挽回就能挽回的了的。
他和秦寧,已經徹底結束了。
在這一刻,顧之舟終于放下和釋懷了。
轉跟秦寧走向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,去了車手的備賽廳,而他去了觀眾席。
從此以后,在秦寧的人生里,他永遠只是觀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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