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才看見蘇雪兒把手死死地抓在高思詠傷的部位。
蘇雪兒明知道他手臂傷卻仍舊那麼做,很明顯就是故意的。
我見狀立刻把拉開,但蘇雪兒卻像是被我重重推開了一樣摔倒在地上,眼眶泛紅的我。
素雪兒的眼淚就像是沒有關閥門的水龍頭一樣嘩嘩啦地流。
“我只是想道歉而已,你為什麼要推我?”蘇雪兒質問我。
“第一,你本不是在道歉!第二我也沒有推你,你明知道高思詠手上有傷為什麼還要抓他的傷口?”我氣憤不已。
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蘇雪兒的頭搖了撥浪鼓,這樣不明真相的人看來好像是我在欺負。
每次都這樣,在外人面前塑造出弱的形象,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,再設計讓人攻擊我。
要不是我們著急去醫院,我肯定不會輕易地放過。
“讓開。”我冷冷地對蘇雪兒說。
蘇雪兒就是來阻攔我們的,怎麼可能讓開,虛弱地坐在地上,輕聲地泣。
“我只是想要道歉,我真的沒有想過事會變現在這個樣子,我送你們去醫院吧。”蘇雪兒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滾落。
可憐兮兮的樣子引起路人的同,同時也有人開始議論我。
“這個人是高思詠的朋友嗎?怎麼能手推別人,還說這麼無的話。”
“就是啊,我看人家已經很有誠意了,又送東西又來道歉的。我一直以為像高思詠品這麼好的律師,找朋友的水準肯定也是很高的,沒想到嘖嘖!”
“有的人仗著是大律師的朋友就目中無人。”
蘇雪兒又功了,再一次利用自己弱的外表給我施加力,并且利用輿論攻擊傷害我。
我怎麼樣都無所謂,就是不能耽誤高思詠的時間。
“我和你的事等之后再解決,你先讓開。”
和那些人圍在我們中間,直接把路給堵死了,我想要和高思詠出去就必須讓蘇雪兒讓開。
可蘇雪兒此次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攔高思詠去醫院的,怎麼可能會讓我們走。
“瑾時,是不是我和霖澤復合所以你不高興?你說,只要我能辦到的,我一定能辦。”蘇雪兒在路人的攙扶下走到我面前,像個害者一樣扯住我的角,又開始欣欣作態。
“我以前對你是造過很多的傷害,但我也吃了不的苦,當初你在我手底下工作的時候,我以為你喜歡跟男生往,我才會讓他們來跟你接的,誰知道他們太沒有邊界了。”
“還有抄襲的事,那件事是我的錯,但你是設計師,保護好底稿不是設計師應該做的嗎?第一次離職可能是大家欺負你,但第二次,你跟高大律師談導致工期延長,你的組員斗了那麼久最后功虧一簣。”
“夠了。”我扶著高思詠的時候,覺他的重量全都在我上。
他已經快暈倒了,蘇雪兒卻還在這里拖延時間。
表面上看是過來向我道歉的,但實際上,這麼做幾乎是想要斷送高思詠的前程。
“他快暈倒了,你給我讓開。”我眼神極其冰冷地看著蘇雪兒,“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。”
“怎麼那麼兇。”站在蘇雪兒旁邊的一個穿著西裝的人說,“不是你咄咄人,這位小姐至于要這樣嗎?”
“就是,你自己的問題還怪在別人上,這位小姐有句話說得很對,一次離職可能是有人在針對你,但是換一家公司還是被辭退,必然是你自己的問題。”
“給道歉。”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,竟然要讓我和蘇雪兒道歉。
我不想跟道歉,因為那樣像是我做錯了一樣。
可我不道歉,就會一直揪著不放。
我倒是沒什麼,我就怕高思詠……
“對不起。”我和蘇雪兒道歉。
“拜托,你那副臭臉板的我們都看見了,道歉不是應該要有誠意一些嗎?你的誠意呢?”
“道歉,道歉!”
“思詠。”一直沒有說話的高思詠暈倒了。
這下,那些起哄的人臉上出一慌張。
剛剛還圍得水泄不通,現在已經讓開了。
而罪魁禍首蘇雪兒卻在慌中逃離。
我必須馬上送高思詠去醫院,顧不上蘇雪兒。
我和高思詠的助理一起把他送上車。
好不容易到醫院,醫生看到高思詠暈倒,劈頭蓋臉就是一頓。
“已經打了封閉針,只要按時間過來就不會有問題。”
“路上到一些事耽誤時間了。”我聲音越來越輕。
醫生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,他沒有繼續數落,而是和護士一起把高思詠推進手室。
高思詠手的過程很漫長,我在門口等著,心也很忐忑。
他的助理小趙寬我:“高律是個好人,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我也希是這樣的。”如果他有事,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我自己。
手做了一個半小時,高思詠被護士從手間里推出來。
我和小趙立刻走過去。
小趙問醫生:“手還順利吧?”
“遲了。”醫生搖搖頭,“他昨天就應該手,打封閉針本來就很危險,加上時間拖延,就算日后康復了,他的手也會產生后癥。”
“不影響日常生活工作就行了。”我以為高思詠麻藥沒過還睡著,沒想到他已經醒了。
我眼淚汪汪地看著他,高思詠面蒼白卻依舊笑著同我說。
“別難過,我現在覺好的,明天就能出院。”
“胡鬧。”醫生板著臉說。“觀察七天再說。”
“過兩天我還有會議要開,應該沒時間。”
“是工作重要,還是手重要?”醫生又說。
“孤家寡人的,當然是工作重要了。”
高思詠說這話的時候,我覺鼻子一酸。
我立刻對高思詠說:“你還有我呢,怎麼算是孤家寡人?”
“瑾時你……”
“我先陪你回病房。”我讓小趙把椅推過來,把高思詠扶上椅后,我們一起回病房。
回到病房,小趙很識趣,找了個借口就先溜了,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高思詠兩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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