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明月出了工作牌,失魂落魄地離開會場,同事們全都默默看著,目送著的背影,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。
畢竟,段祁州都開口了,誰還能和老板板護?而且,湯景芊編排時說得有理有據,很多同事其實已經被帶偏,覺得阮明月真的和周仲謙有一。
“明月姐!”阮明月走出會場后,陳雅盈追出來,“明月姐,你等等。”
阮明月停下腳步,轉頭看著陳雅盈。
“怎麼了?”
“明月姐,你不要喪氣,我相信你。”陳雅盈氣吁吁,但眼神堅定,“我了解你,我知道你絕對不會是湯總監說的那種人!”
阮明月眼眶一熱,抑了許久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,忙背過去掉。
多諷刺啊,陳雅盈跟認識的時間最短,卻是最相信的人。
“謝謝你,盈盈。”
“不客氣,總之這幾天你就當給自己放個假,段總一定會查清楚真相,還你一個清白的。”
陳雅盈不提段祁州還好,一提段祁州,阮明月的心就又開始痛,就算段祁州真的會查清楚真相,那又怎麼樣,他事發時對毫無信任,這已經傷了的心。
“我知道了盈盈,謝謝你,你回去工作吧。”
“好。”
阮明月準備打車回家,剛走到路口打開車件,就看到段祁州的勞斯萊斯幻影飛馳而來,幻影車窗半降,星空頂下,段祁州和湯景芊并肩而坐的影宛如春日畫報的一角,快速地從眼前掠過。
段祁州送湯景芊回去了,明明湯景芊的父親也在現場,段祁州還是親自送回去了,這麼上心,哪里像是逢場作戲?
男人的,果然都是騙人的鬼。
可既然他這麼喜歡湯景芊,為什麼還要糾纏不放?難道就僅僅只是為了多睡兩個月?
阮明月心煩意,思緒全都堵住腦海里,本理不出一個頭緒。
**
車上,湯景芊坐在段祁州的邊,心如擂鼓。
這一程,雖然是段祁州主提議要送回去的,可是,路上段祁州全程凜著臉一言不發,讓不準段祁州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快到湯家別墅的時候,湯景芊終于忍不住開口:“祁州哥哥,我搞砸了今天的發布會,你會不會怪我?”
眼眶含淚,楚楚可憐。
“都是我不好,是我沒有保管好設計稿,才會導致設計稿流出,給段氏和湯氏造了這麼大的新品事故。”的眼淚落下來,“我就不該掉以輕心,把設計稿給阮明月,都怪我,輕信了,祁州哥哥,你罵我吧,你不要不說話,你罵我幾句我心里反而好。”
段祁州臉上的表終于有一松。
他轉頭看向湯景芊,這是他上車后看的第一眼。
“這件事與你無關,都是阮明月與周氏的人里應外合,才會導致設計稿泄。”段祁州投遞給湯景芊一個安的眼神,“你放心,等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阮明月是周氏的應,我一定嚴懲,為你討回一個公道。”
湯景芊被段祁州這三言兩語說的心花怒放。
告別段祁州回到湯家后,迫不及待給段元溪打電話。
“溪溪,你讓我把阮明月趕出段氏,我今天已經做到了。”
段元溪正和趙怡歡一行人在酒吧玩,聽到阮明月已經被趕出段氏的消息,興得直接干了手里的整扎啤酒。
“太好了,謝謝你芊芊姐。”
“以后就是一家人了,不必這麼客氣,能幫到你我也很高興。”
“嗯嗯,我和朋友在外面,先掛了。”
“好。”
段元溪掛了電話,把手機扔在吧臺上,不屑地撇了撇,嘀咕一聲:“幫我?那是我幫你!”
趙怡歡手過來,一把圈住了段元溪的肩膀:“溪溪,你一個人嘀嘀咕咕說什麼呢?”
“沒什麼?蚊子今天怎麼沒來?我不是讓你把他過來嗎?”
蚊子是趙怡歡的朋友,就是之前幫忙跟蹤段祁州和阮明月的那個私人偵探。
“不知道,聯系不上,我給他打了很多電話,一個都打不通。”趙怡歡也正覺得奇怪,平時蚊子是群里的活躍分子,常常給他們發視頻,今天又在哪哪哪跟蹤哪對夫婦,可這幾天,他完全不冒泡了。
“你再試試。”段元溪說。
“好。”
趙怡歡再次撥通了蚊子的手機號,可聽筒里只傳來此號碼無法接通提示音。
“打不通。”
“打不通算了。”
“溪溪你找他什麼事啊?又想查什麼?”
“沒事,就是謝謝他之前幫我查到的事。”
要不是蚊子查到了哥哥和阮明月在一起,也不可能那麼快做出應對,把阮明月這個狐貍從哥哥邊趕走。
**
段祁州從湯家離開后,就命司機把車開到了陳寒那里。
陳寒是段祁州另一個特助,只不過,他的工作屬和褚飛不一樣,陳寒為段祁州理的都不是能擺到明面上的事。
“段總,前段時間跟蹤你和阮小姐的人已經抓到了,馮文,外號蚊子,是個私人偵探。”
“招了嗎?”
“招了,他說是元溪小姐讓他跟著你的。”
段祁州眉頭一蹙。
他想到昨日舞會快結束的時候,在三號休息室撞見他的那位工作人員趙云濤再次找到他,趙云濤說:“段總,你離開三號休息室的時候,我看到段小姐一直在走廊里看著你。”
趙云濤沒有明說,但是,他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,段元溪看到他和阮明月一起進了三號休息室。
段祁州以為,昨天的舞會是他和阮明月的關系第一次暴在妹妹面前,可今天陳寒帶來的消息否定了他的猜想。
原來,妹妹段元溪早就已經知道了他和阮明月的關系了。
基于這一點,再想想段元溪最近頻頻和湯景芊走近,這次陷害阮明月的事,估計和也不了干系。
段祁州按著眉心,雖然心中不舍,但他知道,妹妹不能繼續留在國了。
“陳寒,把英國幾所貴族學校的招生簡介做廣告的形式,匿名推送進我父親的郵箱。”
“是,段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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