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婧愣住了,任由眼淚鼻涕糊了一臉,目呆滯地看向蔣寧, “你,你說什麼?你說阿舟心里的那個人是蘇綿綿?怎麼可能?哈,不可能的!他不可能蘇綿綿的!” 蔣寧看著眼前又哭又笑的人,覺得薛婧真是魔怔了,往后退了兩步。
“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,信不信由你,總之,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,別再傷害蘇綿綿,更別再跟阿舟對著干,否則,以后再出了什麼事,誰都救不了你了。”
“為什麼救不了?連你也救不了?蔣寧,你是阿舟的救命恩人,他不聽誰的都不會不聽你的。”
蔣寧勾,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“救命之恩這次已經還給我了,以后,他什麼都不欠我了。”
“還有,過幾天,我就離開江城了,以后你跟我,也別再聯系了。”
蔣寧說罷,深深看了薛婧一眼,轉離開。
走到一半時,聽見病房里傳來一陣玻璃打碎的聲音,伴隨著薛婧歇斯底里的怒吼。
“滾!都滾!什麼,友,到最后,通通都是個狗屁!” 蔣寧閉眼,深深吸了口氣,再不猶豫,大步走出診所。
高澤進去病房的時候,薛婧還趴在地上,哀哭著囈語, “離開?為什麼連你要離開?蔣寧,你回來,求求你回來,我只有你了,你別不要我,求求你好不好…” 薛婧聽到一串沉穩的腳步聲,以為是蔣寧回來了,角勾起一抹笑,順著皮鞋往上看去,對上高澤的臉時,整個人嚇得往后去。
“是你,你,你怎麼來了?” 當然認識高澤,知道他是顧奕舟的助理,更記得,那天是他親手將送進了那個暗無天日的牢籠。
那些恐怖的記憶不斷襲擊著薛婧,抱著頭拼命哭喊, “求求你,別再把我關到那里,求求你…” 高澤自上而下俯視薛婧的狼狽,角勾起一抹嘲諷。
如今看起來倒是膽小,做壞事的時候可是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。
“薛小姐,知道上次在咖啡店找你的婦人是誰嗎?” 薛婧搖頭,眼神驚惶。
高澤笑了聲, “不妨告訴你,那是顧總的母親,知道現在在哪里嗎?” 薛婧還是搖頭,目更害怕了。
“有重度抑郁癥,被顧總送去了神病院,我瞧著你如今的狀態,跟顧總母親也相似,需不需要我跟顧總稟報一聲,把你也送進去跟顧總母親做個伴?”
薛婧真怕了,連自己親生母親都敢送神病院的人,對無親無故的,豈不是更加心狠? 第一次對顧奕舟真正生出敬畏之心,第一次后悔不該招惹蘇綿綿。
薛婧渾抖, “不要,我沒病,我好好的,我不要去神病院。”
“我保證,我明天,不,我現在,我現在就離開江城,從此以后消失在阿舟面前。”
高澤搖頭, “你做了這麼多壞事,這麼輕易就放你走,我怕你不夠長記,不如,幫我個忙,事之后,我再放你離開。”
…… 高澤發來信息的時候,顧奕舟正躺在床上,聽蘇綿綿給他讀睡前故事。
小姑娘不知在哪里看到的,說是睡前聽話故事,可以有效改善失眠,緩解抑郁和焦慮。
從在南城陪他治療開始,就養了每天為他讀半個小時睡前故事的習慣。
此時,正講得繪聲繪, “小白兔眼看就要被大老虎吃掉了,靈機一,捂著肚子大喊‘我的肚子好痛啊,我可能是中毒啦’,果然,大老虎立馬松開了小白兔,‘你中毒啦?那我可不能吃你了,不然我也會中毒的。
’” 蘇綿綿講到這里,兀自笑出聲, “大老虎可真好騙,這樣都能上當。”
顧奕舟閉著眼,摟著蘇綿綿的細腰,頭靠著蘇綿綿的口,角不自跟著勾起, “我認為不是大老虎好騙,可能覺得小白兔可,有心放一次。”
“這樣嗎?” 蘇綿綿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, “你這個設想其實也不錯,覺大老虎瞬間就不可怕了。”
輕輕了顧奕舟的耳朵, “好啦,今天的故事講完啦,你有沒有想睡的覺?” 顧奕舟老實搖頭, “沒有。”
蘇綿綿重新把書翻開。
“要不,我再給你講一個?” 書頁翻,帶來蘇綿綿上的氣息,又甜又,顧奕舟睜眼,一個翻,罩在蘇綿綿上方,漆黑的眸中念翻涌, “留給以后給兒講吧,我還是適合做運,累了,自然就困了。”
蘇綿綿到臉頰通紅,小手抵著顧奕舟口, “什麼兒?誰說要給你生孩子了?” 顧奕舟勾,笑得肆意, “不生兒,難道生兒子?也行,那就先生兒子,后生兒,兒今后多個哥哥疼,更好。”
顧奕舟說著,俯下,灼熱的氣息直蘇綿綿脖頸。
蘇綿綿躲閃不及,被他新冒出的胡茬扎得又又疼,咯咯地笑著, “喂,顧奕舟!我大學都還沒畢業呢,自己都還是個寶寶。”
顧奕舟含著耳垂啃咬, “嗯,寶寶,乖寶寶,老公疼你…” 一場酣暢的事結束,蘇綿綿癱在床上,一不想。
顧奕舟躬抱著去浴室洗澡,蘇綿綿安心他的事后服務,眼珠子順著他堅毅的線條描繪。
這幾天,他人是瘦了不,但卻一點沒見掉,壁壘分明,鼓起的塊狀一直延續到腰。
起的時候,蘇綿綿眼尖地發現顧奕舟側腰有一塊掌心大的疤痕,大約年數久了,只依稀覺得較其他地方偏深,上面有些凹凸不平。
小手輕輕上去, “你這里有塊疤,我之前怎麼沒注意到?” 顧奕舟隨意瞟了一眼, “小時候不慎被火燒的。”
蘇綿綿有些驚訝, “被火燒到的?怎麼回事?” 顧奕舟放好水,進來浴缸與蘇綿綿并排躺著。
“有年,后院有廂房著了火,我跑出來時,被一截燃著火的木砸到,就這樣了。”
顧奕舟說得隨意,但蘇綿綿可以想象到當時況的兇險,不自替年時代的顧奕舟了把汗,側抱住他, “大難不死必有后福,舟舟,你以后一定會平安順遂。”
顧奕舟勾,這小姑娘,最近真是越來越膽大了。
大手上腰上那團,語帶威脅, “我什麼?” “舟舟啊。”
蘇綿綿腰肢都害怕得繃直了,還不肯討饒, “你不覺得舟舟很好聽,而且,只有我這麼你,是我的特權。”
溫言語,眉眼彎彎。
顧奕舟從來都拒絕不了這樣的蘇綿綿,嘆氣,鼻尖蹭鼻尖, “那只能我們兩個的時候,外人面前,顯得不沉穩。”
“是,知道了,顧大總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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